真的需要‘把风’的,保不准妈咪喝了那么多啤酒一会儿会起来上厕所。
那就不好了。
也没什么不好……
鱼小雨坏坏一笑,蹑手蹑脚离开了浴室门外。
轻轻推开鱼安彤的门,走到床边。
鱼安彤正好翻了个身,睡得香甜。
“妈咪,该去卫生间了。”
鱼小雨在鱼安彤耳边,催眠一样,间断重复着这句话。
鱼安彤又翻了个身。
觉得小腹有些胀。
迷迷糊糊起身,晃晃悠悠走出卧室,朝卫生间摸去。
鱼小雨捂脸,不忍直视的回房间锁了门,面壁去了……
“啊——”
一声男女混合的尖叫声差点儿把屋顶掀翻。
楼上的一对夫妇同时诈尸般坐了起来……
第二天。
鱼小雨自从堵着耳朵蒙着被子,假装听不到踢门声和客厅里两个人的争吵睡着后,一觉就到了八点半。
起床默默有点儿胀的小脑袋,蹙眉。
是因为趁妈咪没注意,喝了几口啤酒的原因吗?饮料太没味道了嘛!
哈欠着,揉着眼睛走出房间。
鱼安彤也从卧室出来,正好撞见鱼小雨。
登时怒目。
“妈咪,大叔不能酒驾。”鱼小雨一脸无辜。
不就是留爹地住了一晚吗?至于那么凶吗?你还沾了便宜呢,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开爹地的胸肌呢。
突然看见裹着浴巾正看着两人的尉迟盛远,鱼安彤登时又脸颊红了,想起昨晚纹丝不挂的健硕背影,鱼安彤心突突狂跳。
转身进了卧室。
狠狠压着唇,气鼓鼓。
小混蛋,居然让男人留在家里过夜?
鱼小雨喉咙滚动了一下,看着害羞的鱼安彤走近卧室,才耸耸肩。
又不是第一次看见。
“大叔,你为什么不穿衣服?这样很不好。”鱼小雨厉色看着只裹了条浴巾,赤着上身的尉迟盛远。
昨晚虽是他有意安排,却也算无意了。
你这样赤果果的诱惑就不对了吧?
做人要低调。
尉迟盛远面无表情,朝浴室走去。
衣服还没有完全干,但是还是勉强套在了身上。
走出浴室。
西裤的湿印子,鱼小雨明白了尉迟盛远为什么只裹了浴巾。
这家里只要他一个五岁的男人,爹地怎么可能去找妈咪的衣服临时替换呢?
“妈咪,要迟到了!”鱼小雨见尉迟盛远换了衣服,自然是要走的节奏。
立即对着鱼安彤的房间喊。
鱼安彤正在生闷气,听到鱼小雨的喊声,看了看表,立即匆匆忙忙换衣服,跑进洗漱间。
待尉迟盛远刚刚启动车子,鱼小雨便拉着鱼安彤将其塞进了车里。
“妈咪再见。”朝着车窗里只会瞪眼睛,已经不会说话的鱼安彤挥手。
笑得要多灿烂有多灿烂。
一眼不看尉迟盛远,一路鱼安彤只将脸朝着窗外。
到了公司,刚走到手游策划部的门口,便挺直了推门的动作。
想起以往分分钟便传的人尽皆知的绯闻,鱼安彤不禁打了个冷颤。
脑补着一推门又有一群马蜂涌过来,七嘴八舌问着尉迟盛远昨晚留宿在她家的情况的画面,鱼安彤要推门的手放了下来。
突然想起朱蒂,觉得昨晚自己喝多了实在不该,连朱蒂走了都不知道。
转身。
去看看朱蒂。
来到朱蒂办公室,发现朱蒂不在。
鱼安彤蹙眉,嘟着嘴思索。
朱蒂也迟到?
好吧,她不会告诉黑面神的。
坐在朱蒂的位子里等待。
十分钟过去了。
半小时过去了。
鱼安彤开始坐不住了。
出来拉起一同事问:“朱蒂呢?”
“还没来。”同事往朱蒂位子瞟了一眼,“觉得有点不对,她从来不迟到的,有事也会打招呼的。”
鱼安彤又仔细看了朱蒂的办公桌,突然想起什么般。
愣了几秒,立即朝顶楼跑去。
“张秘书,朱蒂不见了。”鱼安彤跑过来,已经气喘吁吁,不待张颂文公式化的招呼打完,便焦急的说道。
“朱蒂?”张颂文看着鱼安彤。
什么意思?
“快去告诉总裁。”鱼安彤实在不想见到尉迟盛远。
确切地说,是越来越怕见到他。
因为每次见到他都会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扯不断,理还乱。
张颂文立即去敲尉迟盛远的门。
鱼安彤匆匆朝卫生间跑去。
打死不想看见黑面神!
可是,走了几步又停下,要是张秘书说不清怎么办?
要是黑面神完全不在意怎么办?
鱼安想起之前帮朱蒂的时候自己苦苦哀求,尉迟盛远却冷若冰霜的时候。
嗯,那么冷血的人,肯定不会上心的。
转身,在张颂文推开门时,越过张颂文,大步走了进去。
“有事吗?”尉迟盛远问。
鱼安彤盯着尉迟盛远一脸的冷漠,恨不得上去揍一拳。
怎么世界上会有这样冷酷的男人?
“昨晚没看够?”尉迟盛远不屑的抛来一句。
鱼安彤一口老血卡在胸口,差点儿恼羞成怒背过气去。
盯着尉迟盛远的目光收回,纷纷喘着。
尽量平息怒火。
她不是来吵架的,小不忍则乱大谋。
“朱蒂不见了。”鱼安彤尽量让语气平和,却掩饰不住焦急,“她桌上的照片也不见了。”
那是朱蒂一直放在办公室的照片。
尉迟盛远绿眸微眯,浓眉紧锁,看着一脸焦急的鱼安彤。
“你倒是想想办法啊!”鱼安彤最看不得尉迟盛远火上房不着急的态度。
加之昨晚的尴尬,连同积压的怒气一并发泄了出来。
吼声让门外的张颂文身子都抖了抖。
皇后娘娘发威?老板什么时候成了‘气管炎’?
张颂文点着脚尖儿,将耳朵贴在门上,屏息听着。
“她自然有她的想法。”尉迟盛远思索了一会儿,不屑的看了眼鱼安彤。
低头继续工作。
鱼安彤怒视尉迟盛远。
“冷血!”
“你打过她电话吗?”尉迟盛远问。
没有抬头。
语气就像问你吃饭了吗一样平和。
“打了,关机。”鱼安彤眼睛闪了闪。
什么意思?肯管了?
“那就随她吧,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尉迟盛远早就料到,朱蒂若是真心会改了,定会离开公司,因为无颜面对一切。
只是没有想到不辞而别。
但还是表示理解,心里也渐渐对朱蒂改观。
“你……”
鱼安彤觉得冷血已经不足以形容面前的男人。
为避免没人性被传染,鱼安彤压下火气,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张颂文立即立正站好,恭送皇后娘娘。
打平了。
没意思。
鱼安彤走了,尉迟盛远便将张颂文叫了进去。
“总裁,有何吩咐?”张颂文一张脸笑得像朵花儿。
一定是又让他偷偷摸摸干什么,直接听皇后娘娘吩咐不就好了?真能装!
“去查查朱蒂的下落,要快。”尉迟盛远剑眉微蹙。
“是!总裁。”张颂文立即往外退。
“等等。”尉迟盛远又叫住了张颂文,“确定人安全就可以了,不用声张。对任何人。”
“是。”张颂文了然的点头。
任何人,当然指的是鱼安彤。他懂。
一刻不敢耽搁的,边打电话边出了公司。
昂贵的深色布艺沙发上,尤苏尔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与其极其相配。
审视的看着站在面前,略显憔悴的漂亮女人,“你确定吗?”
“老夫人,请你相信我,我说的句句是真话。我不想过那种朝九晚五乏味枯燥又没有前途的日子,尤其不想在那两个人的面前低三下四。”
女人累眼微微,声音诚恳,“老夫人,看在我过去一心一意为你做过事的份上,你就收留我吧。”
尤苏尔眼底的狐疑没有完全消除,微眯着眼看着朱蒂漂亮的脸庞。
“可是,你还有什么用呢?”
“老夫人,虽然小恩已经不在了,但是我们姐妹毕竟欠了你的,你就当让我报恩吧……”
朱蒂跪在了毫不动容的尤苏尔膝前,已经泣不成声。
“好了。”尤苏尔叹了口气,伸手夫妻朱蒂,语重心长的说:“不是我狠心,我只是不忍心再让你去做什么,小恩的事,我也是无能为力,真是惭愧啊。”
尤苏尔说着,声音有些异样。
眸底的寒光一闪而过。
“老夫人,您是我们的大恩人,朱蒂这辈子愿意为您做牛做马,把您当亲生母亲一样侍奉。”朱蒂哭得像个泪人儿。
一旁的助理一张面瘫脸没有任何表情。
“好,既然这样,那以后你就是我的干女儿。”尤苏尔拉着朱蒂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先好好休息调养一下,女人,一定要爱自己,看你把自己折磨的。”
尤苏尔抬手摸了摸朱蒂憔悴的脸庞。
“嗯!谢谢老夫人!”朱蒂激动的扑进了尤苏尔的肩上,抽泣着。
眼底一丝阴狠闪过。
尤苏尔,你欠我妹妹一条命,还有我失去的一切,我会连本带利一并讨回来。
“好了,带朱蒂小姐去洗洗,然后好好休息一下。”尤苏尔对身边的助理道。
“是,夫人。”助理点头,继而转脸对朱蒂道:“朱蒂小姐,请跟我来。”
朱蒂擦干眼泪,跟着助理去了。
尤苏尔凤眸微眯,看着朱蒂曲线优美的背影,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美丽的女人总会有点用处的。
何况这么贪慕虚荣的女人,更是只有利用的价值。
朱蒂跟着助理进去简单洗了洗,补了个妆,便对尤苏尔道:“老夫人,我还是回去上班吧,免得惹尉迟盛远怀疑。”
“也好。”尤苏尔一正是此意。
便点头。
留在身边有什么用呢?
即使勾引不了尉迟盛远,能随时得到点有价值的消息也是可以的。
快到中午下半时间,朱蒂出现在公司门口。
正巧张颂文满头大汗也回来。
“张秘书,干嘛这么急?”朱蒂主动打招呼。
“朱蒂小姐!”张颂文又惊又喜,“您可来了,我找了你一上午。”
朱蒂一愣,两眼躲闪着笑笑,“不好意思张秘书,我有点不舒服,来晚了。”
张颂文笑得连跟多花儿似的,“没事没事,看到你就好了,这下熊小姐就放心。”
您这哪里是来晚了?来早了。下午上班还早着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