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霍斯言也真的是够能掰的。她什么时候就真的看上了?不过是个唯一能记得住脸的人而已!
"可不就是看上了。所以,你们就不要再操心宁小檬的终身大事了,我们会看着办的。"
霍斯言怕宁檬不会说,抢先开了口。
宁檬冲他冷笑。他就图省事。
"岁的年纪倒是可以找个男朋友了。不过,终身大事毕竟是一辈子的事,马虎不得。"开口的是老爷子,他匀着茶杯盖子,视线有意无意的飘过儿子,见他面上没什么变化,才继续道:"要真是檬檬喜欢的,找个机会就带回来。我们这么多人看过了,大家说行那才行。"
"爸爸,你不要再擦了,越擦越脏啦。"
小念西嘀咕一句,扭着皱成小包子的脸,躲开霍西爵的大手、
本来脸上已经不脏了,这会儿被擦成了个小花猫似的。
霍西爵这才回神,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的纸巾已经被他捏皱了。
看了眼念西面前已经空空的碟子,他沉声问:"吃完了吗?"
"嗯。"念西又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嘴角的奶油。
霍影原还想问问他要不要再吃一块,被霍西爵抢先收走了碟和叉,交给了佣人。
"那我们回去了。"
他重新抽了张干净的纸巾,帮念西擦干净脸。
牵起他,和众人道别。
"你们继续吧,小不点还得回去写作业,我带他回那边。"
"也好。来,让爷爷抱抱再走。"老爷子和念西招招手,念西就咚咚几步跑过去抱了抱老爷子,又乖巧的在每个人脸上啵了个吻。
闹腾了一会儿,众人目送着一大一小出门。
宁檬在桌边收拾碟子,有些晃神。
三年不见,他们之间似乎真的陌生了许多。
至少...他当爸爸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而她的生日,他也变得漠不关心。
曾经和他在一起的十个生日,她至今竟还记忆犹新。
"什么感觉?"霍斯言撞了下她的肩膀,和她说着悄悄话。
"什么?"宁檬回神。
霍斯言哼一声,"装吧你就,你还能不知道我说什么。"
宁檬白他一眼,"你好无聊。无感,行不行?"
霍斯言抱臂,身子懒懒的靠在餐桌上斜睨她,"最好你是无感。就怕你才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宁檬收拾碟子的手,微微停顿了下。
那伤疤,好了吗?
好了吧。至少,她现在还可以嘻嘻哈哈,笑笑闹闹。
只是...
偶尔想起她的孩子,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
像表面愈合,里面却在化脓的伤疤。
和他,永远都不会有结果。
他们兜兜转转、跌跌撞撞,满目疮痍后到头来不过也就是回到了原点。
这三年日子过得贫瘠而乏味,像是丢了心的流浪者,可是,至少是平静的。
没有苦痛、没有绝望,没有愧疚,没有担惊受怕。安宁平和。
明知道结果还是一样没有结果,她又何必再奋不顾身的参与一次?
...
门外。
霍西爵牵着念西走出去,刚刚淡然无温的脸色暗沉了许多。
拿手机来,给景阳去了个电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