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也不准再那么辛苦了,不,最好是最近一个星期都不要去公司。你又不是铁打的。"
霍西爵眯眼,"嗯,听你的。"
"医生说,已经伤了筋骨。所以要及时来换药,勤做检查,不能有大动作。"
"好。"
"还有啊..."
宁檬一直唠唠叨叨。
从来无法忍受这些的霍西爵,此刻却听得非常享受。双目深深的看着她认真的小脸,忽然有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美好感。
迟早有一天,这小丫头会是他的妻子...
以他之姓,冠她之名。
............
两人从诊室出来的时候,接到电话,老爷子已经被送进了VVIP病房。
两个人手牵手往住院部走。
进电梯后,宁檬垂目看了眼两人紧扣的手,沉吟,还是选择默默的挣开。
霍西爵侧目看她,眼神幽深。
她苦笑一下,"你别生气。大姨夫和小姨,还有斯言都在上面。"
霍西爵理解。今晚老爷子的事,于她来说,已经到了能承受的临界点。再有更多,一时间她必然承受不起。
无奈的叹口气,霍西爵替她把身上他厚重的外套扣子扣上。
"别着凉。"
宁檬心里划过一丝暖意。
以前何曾想过,这个男人也会懂得体贴温柔?所以,自己过去视他为恶魔,是错得有多离谱?
原本布满愁容的小脸上,挤出一丝笑,"很暖和。"
霍西爵在她额头上深深的、眷恋的印下一个吻。
............
很快的,两个人到了病房。
老爷子住的是一间豪华套间。
他就躺在里间的大床上,虚弱得仿佛奄奄一息。
医生和护士在里面忙忙碌碌,做各方面的护理。心电监护仪'滴滴——';的不断响着,在夜里响得让人心绪不宁。
那声音,就像一个个沉重的枷锁一样架在宁檬的脖子上,让她抬不起头。
霍西爵径自推门进去了,和医生聊着,问情况。
宁檬不敢进去。就趴在窗口上痴痴的看着躺在里面的老人,愧疚难当。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
侧目,霍斯言也和她一样面色凝重,"擦擦吧,别哭了。"
"谢谢。"宁檬擦着眼角,忍住更多的眼泪。
霍斯言道:"只是过性高血压引起的休克。现在情况已经好了很多,只不过,暂时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哦。"
宁檬低低的应了一声。
霍斯言别有深意的目光看了她良久,似有话要说,最终又欲言又止。
宁檬被看得头皮发麻,不敢迎视,只当做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可是,霍斯言到底还是开口了。
"我本来不想问的,不过,我真忍不了。"
宁檬五指曲起来,指尖掐进了肉里去。
"爷爷突然气病,是不是因为你..."他似乎也觉得这个现实难以启齿,停顿了下,半晌,才终于挤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你和小舅...宁小檬,在巴黎你一夜未归的那晚,是和小舅在一起,是么?"
宁檬呼吸短暂的停滞。
她甚至能感觉到霍斯言越来越幽沉的双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