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明显形成对峙的局面,无声的硝烟弥漫开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她手腕的血越流越多,可她丝毫也感觉不到疼。
她知道,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放手一搏。
她在赌,赌自己在龙萧云心里的份量。
潜意识里,她怀抱最后一丝希望,她希望他能答应。
她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逼他答应,也表达了她破釜沉舟的决心。
终于,在杨漓紫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间过后,龙萧云终于出声。
他看着她,眸中从最初的愤怒,已转变成了无尽的悲凉。
"你赢了!"他声音嘶嘎,带着说不出的落寞。
漓紫闭眼,有泪水一滴滴的滚落了下来。
他背过身去,下意识的挺直脊梁,声音恢复了冷漠:"不要以为你这样就可以拿住我,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再二再三的话,我不能保证自己还有耐心!杨漓紫,你最好给我记住,这一次,就当我欠你的,若还有下次,即便你鲜血流干,本王也毫不心软!"说罢,他一拂袖,恨恨离去。
他一走,杨漓紫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摊在了椅子上。
她赌赢了,不是吗?可她心里为什么却这么难过呢?
她木然的坐在那儿,眼神空洞,直到欢喜推门而进。
像是知晓了这房中发生的一切,她一语未发,动作利落的帮她包扎。
方才,她候在外间,看到主子阴沉着脸走了出来,身上的煞气逼得人不敢抬头。
他从自己面前经过,她正在思量要不要进房间去看一看,他又折返回来,将一个小瓷片扔到她手里,冷戾的道:"去给她敷上。"然后,再无二话,大踏步离去。
她这才赶紧推开门走了进来。
可纵使她再沉着,看到那道翻着皮肉的深深的伤口时,也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简直不敢想象,锐利的瓷片狠狠划过手腕的感觉。
她想,杨姑娘怎么就下得了手?
她忍不住道:"姑娘,不疼吗?"
杨漓紫苦笑。疼,怎么不疼。疼得她都快要晕倒了。可她还硬挺着。
欢喜唏嘘,"那你还..."她叹气,"姑娘,你不怕吗?"
万一主子不受她要挟,不答应她所求呢?她这痛不是白痛了吗?
怕,怎么不怕?杨漓紫依旧苦笑。可她已别无他法。
欢喜给她包扎好了伤口,"姑娘,伤口没愈合前,千万别碰水。"
她将药瓶递给她,"这是王爷留下来的,你记着每日换药。"
"谢谢!"杨漓紫低低的道。
欢喜看着她,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忍住,"姑娘,其实我们王爷,对你真的很不一般。你看,这药就是他特意留下来给你的,我们在他身边当差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看到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你没看到,他方才离去的时候,表情有多难受和痛苦..."
"欢喜。"漓紫淡淡的看她,"我累了。"
欢喜只好闭嘴,心里黯然的叹了口气,默默的收拾起这一地的残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