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衣少年摆弄着衣袖,无趣的在厅内来回踱步。
另一男子,姿态优雅的斜靠在木椅上,抚着手中的长笛,挑起眉,斜睨着踱步的白衣少年,男人唇边轻扬,勾起迷人的弧度,明眸间一丝邪佞,又带着几分儒雅,一正一邪,让人痴迷:"五爷,您可否别再我面前晃来晃去的?"低沉的声线,不疾不缓,似一切掌握在手。
龙景笙这次来府,是有要事与龙舞笙商议,可等不到四哥,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楚凌寒,你说我怎么不急。"原来座位上的男人姓楚名凌寒,是两人的莫逆之交,此人性情温和儒雅,又喜爱长笛,而他手中那把'惆怅客';,此笛仅此一支,是千年古木雕刻而成。
当年名师欲将此笛赠给有缘人,有多少人花了多少功夫想取得那笛,而楚凌寒当年只吹了一曲'惆怅客';,引得名师共鸣,好比高山遇到流水,名师便将此笛赠予楚凌寒,于是他将笛改名'惆怅客';,一直到今,已五个春秋。
与楚凌寒相比,白衣少年龙景笙,相貌虽清秀白皙,宛如星辰的黑眸中却多了一份浮躁,可那种天生蓬勃的狂气,让楚凌寒望尘莫及,又不尽感慨时光荏苒,一去不返。倘若自己还年少轻狂,他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楚凌寒收回眸光,只见白衣少年眉间微蹙。
"四哥,怎么还不来?"
"怎么了?一时见不着我,你又耍脾气了。"只闻其声,两人循声而望,见男人一袭黑色蟒袍,双手随意抚在身后,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踏进厅内。
"四哥,今儿您忙的不可开交,把弟弟们撇在一边不管,还是那被贬的庶妃将你迷的开不了眼。"龙景笙调笑道。
"哼!"龙舞笙轻嗤,一旁斟茶的珠儿,拿捏着瓷壶的双手,都不禁的颤微,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景笙,你就省省,换个时间调笑舞笙,还是说说你这次所谓的正经事吧。"
龙景笙嘴角轻佻的笑意瞬时消逝,他向舞笙递了个眼色,舞笙挥挥手臂:"把门关上,下去吧。"
"是,王爷,奴婢告退。"
见厅内只剩三人。
"四哥,今儿我听太医院传来消息,父皇身体又有些抱恙,各王爷都开始虎视眈眈。四哥,您可得小心。"
朝野之上,又岂止是各王爷盯着那把龙椅,龙舞笙很清楚各皇宫贵族为争取自身利益,已经开始结党,增强自己的羽翼。
"四哥,您可得小心,大哥的势力近年来日益强大,或许是我们最大的阻碍。"
龙舞笙把玩着手中的瓷杯,思忖,父皇五子,按辈分、资历,他与景笙都排不上,任凭他才高八斗,饱读书经,五岁时便独自打理家务,论才华,谋略,战功,他并不输给大哥。可大哥近年来风头正盛,虽处处树敌,但凭其太子头衔,还是有一批趋炎附势的大臣们拥护。
近年来五子划分两股势力,以大哥龙啸天为首的太子dang党,二哥龙敖天实属墙头草,两边倒,见龙啸天势力有所增强,便又暗中倾向龙啸天,他手中却掌控了二成的兵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