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严峻的女人……
他的女人……
严峻打开公寓的大门,站在玄关处的时候,还在反复体会着这句话。
不对,林温暖不是他严峻的女人,但这个女人,如果不成为自己的,是不是转身就会成为智逸的?
他想到,自己竟然在这个破地方等了7、8个小时,可智逸却和她在一起7、8个小时都不止,自己进来这扇门竟然还需要想办法,智逸却是可以直接抱着她进来……
所以,他们到底是进展到何种程度了?
严峻伸手扯了扯衬衣的领口,环顾四周,发现这公寓的自身卫生就做得比较一般,可能是温暖本来工作就比较忙,很少有时间去打理,房子也不大,一室一厅,一厨一卫,都是最简单的单身公寓。
他看了一下,整个房间都没有任何男人的痕迹,沙发上,甚至还叠着她来不及收起来的内-衣和内-裤。
严峻双手插着裤袋,居高临下看着那套淡粉色的内衣裤,首先想到的是——这女人没想到会穿这种花纹图案的内衣裤,喉结上下滑动了之后,又想到,所以刚刚智逸也见到了?
………
严峻薄唇一抿,朝着这公寓唯一的卧室走去。
门并没有锁上的,严峻站在门口,伸手去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犹豫。
他当然不是这种喜欢直接就闯入别人房间的男人,严格上来说,这是第一次,哪怕是给自己再多的理由,严峻也知道,自己的确是不应该就这样……进来。
可那扇门里面的一切,对他来说,就像是有着一种无限的诱惑,他就是无法克制自己,终于还是把那扇门给推开,里面的一切布置都显得很女性化,房子的主人,就躺在那张铺着粉色床单的床上,身体虽是盖着被子,不过手臂露在外面,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她身上还穿着刚刚被智逸抱着上来的时候,穿的那件衣服。
其实智逸送她上来,再到离开,也不过就是半个小时的时间,自然是不可能有别的事发生。
严峻捏着门把手的五指,紧了松,松了又紧,就这样看着不远处那床上的身影好一会儿,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是有多么的搞笑,荒唐。
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为什么最近总是如此关注这个叫林温暖的女人?
好像从她一开始来公司采访自己之前,就已经是有些不对劲了,他是真的因为亦峥和慕霏的关系,所以想要去她那边探点所谓的“消息”?算了吧,他严峻是谁?真想要知道什么,还需要通过一个女人?何况,那到底是亦峥的事,他再是关心,也不会这么唐突不是?
否则那时候在采访之前,他就不会随随便便几句话就带过了那个话题。
严峻意识到自己已经走进了林温暖的卧室的时候,人站在了床沿边上,居高临下看着温暖熟睡的样子,心里反反复复都在提问他自己——就是这个女人,有哪个地方,是让你觉得很特别的?
长得特别好看?
他严峻见过的女人,比她好看的不知道有多少。
人特别温柔?
呵,算了,她哪有什么温柔可言?——可,你似乎也不喜欢太过温柔听话的女人吧?
心里立刻就出现了这个声音反驳,严峻眸色一沉,浓眉紧蹙。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在楼下等了那么多时间,这些时间足以让他处理很多工作上的问题,还放了好友鸽子,就是为了现在这么看着她一张喝醉之后的脸?
可她面容酡红的样子,其实也是有些可爱……
Shit!
严峻深吸一口气,不想再这样站着频频打自己的脸,下去,转身刚要走,谁知道手腕忽然被温热的掌心给捏住。
其实力道一点都不大,不过就是柔柔地贴上来,只不过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那柔软的手掌贴在自己的手腕上的时候,周围的空气都仿佛是不一样了。
严峻身体一顿,有些诧异扭过脸去,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
温暖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睁开了眼睛。
她不算是长得多惊艳的女人,但长得的确是不错,就是那种给人干净清爽,多看几眼,又会忍不住会有挺多想法的类型。
这世界上,现在多的是能耐可以复制别人的美,但也有别人绝对复制不到的东西,林温暖身上就有一种很特别的韵味。
严峻总在想着到底是特别在什么地方,想不明白,导致自己更是想要靠近。
比如说现在,自己这种荒唐的行为,像是一个擅闯民居的变态,明明是可以直接离开,结果她那双水灵灵的眸子,凝视着自己,清醒之中,又好似带着几分迷蒙,似醒非醒,就这样扑闪扑闪看着自己,严峻就觉得,自己身体里的骨头,都开始慢慢酥麻了下来。
他还记得不久之前,自己强吻过她的唇。
现在……
男人深邃的眸光微微沉了沉,似乎是在等着她的开腔,结果温暖看了他两眼,倒真是开口了,不过明显就是不清醒——
“你……严总?不是……严峻!严什么总,你是严峻,严峻这个混蛋,什么狗屁严总,你这种人……瑕疵必报,小心眼,当了公司的总经理,也不怕公司倒闭!你……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这张讨人厌的脸,为什么总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温暖含含糊糊说了一句话,一把推开了严峻的手腕,伸手抱住她自己的脸,又呜呜了两声,叹息,“我真是倒霉……我为什么就这么倒霉?好端端的,干嘛要做你的采访?结果现在弄得工作都丢了……严峻,我上辈子欠了你的?你要这么弄我,我……”
“我怎么弄你了?”严峻这辈子还没有被人这么骂过,结果这男人的重点竟然是在温暖最后那句话里,本来准备离开的脚步,显然是稳稳收住了,脚腕一转,伸手过去,反而是拽住了温暖的手腕,强硬让她的脸露出来,体内有一把干柴,不过就等着一把火而已,“嗯?话会说吗?我什么时候还弄过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