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欣瑶因为生气而跑回房间,然而过剩的怒火让她的身体迅速的出现了反应。
钟欣瑶快速的朝着卫生间跑进去,猛地一口鲜红色的血液顺着口鼻喷了出来,洗手池里面立刻被红色的血液飞溅。
钟欣瑶抬起来自己的脸,看着镜子里面那么憔悴的脸孔,还这鲜红的血液,她害怕难受的全身颤抖。
钟欣瑶蜷缩在地板上,实在没有力气喊人,只能打电话给钟谦时。
钟谦时看见是钟欣瑶的号码,直接挂断后,起身朝着她的房间快步的走去。
"欣瑶。"
钟谦时敲门,没有听到回应抬手扭动门锁,门打开。
"欣瑶!欣瑶你怎么了?"
钟谦时看见钟欣瑶的衣服上手上都是血,脸色苍白。
钟欣瑶朝着钟谦时的身上依靠过去,消瘦的手紧紧的握住着钟谦时的胳膊。
"咱们去医院!走!"
"不,我不去医院,我哪也不去。"
"你现在都这样了,你不去医院怎么办?你到底想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你才甘心?"
钟谦时生气的对着钟欣瑶低吼。
钟欣瑶表情特别的可怜,哭泣着,朝着钟谦时的怀里抱过去。
"哥哥,我不想死,我还没有嫁给孺琛,我还不能死..."
钟谦时的眼睛里立马涌上泪水,面对着怀里的妹妹即将死去,他的心被活生生的揪着疼。
"哥哥,你不要离开我,如果你连也不管我了,那我该怎么办?"
钟欣瑶特别无力的哭泣,在钟谦时的怀里颤抖。
站在门外的宁夏看见这样的一幕,顿时惊呆了,她以为钟欣瑶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可是现在看见那些血迹,还有这些话,事情并不是那样的。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是我的妹妹,哥哥怎么可能不管你?你别这样,你这样让哥哥好心疼。"
钟谦时的手掌心握住钟欣瑶的肩膀,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哭了。
钟欣瑶在钟谦时的怀里安睡,一直到天亮。
兄妹俩起床一起下楼。
"我没事了,你不用这么担心的看见着我。"
钟欣瑶说着,苍白的脸上露出来特别漂亮的笑容。
"你们起来啦,我做了早餐,洗个脸过来吃吧。"
钟谦时看见宁夏身上系着围裙,头发在脑后很松散的扎起来,很贤淑温婉的模样。
钟欣瑶看见宁夏就觉得心里很堵得慌,没有理会朝着卫生间走过去。
钟谦时朝着宁夏很温柔的拥抱过去。
"真是个好太太,感觉真好。"
钟谦时在宁夏的耳边说着话,语气温柔。
"等下过来吃。"钟谦时说着转身朝着楼上走回去。
钟欣瑶这个时候走了出来与宁夏对视,"原来你对孺琛的爱,也就只到这种程度而已。"
宁夏不想理会她的话,因为注定全部都是对自己的针对罢了。
钟欣瑶快步的走过去,走到桌子跟前,"你到底有什么天大的本事,勾了引着孺琛,然后又能让我哥娶了你,两个好男人都被你占有,你真是个狐狸精!"
宁夏听见这句话后嘴角露出来一抹笑容。
"你把我说的好神奇,连我自己都信以为真了。我什么本事都没有,我和莫孺琛也再无瓜葛。我嫁给你哥这也是我和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说些什么。就算你不想看见我,我也没有办法,因为这里是你哥的家,我现在是他的妻子。"
宁夏的话顿时引来钟欣瑶讽刺一般的笑容,"话说的这么有底气,好像真把自己当成这里的女主人了。不过很可惜,只要有我在这里,你就休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我还没有得到的幸福,你这辈子也休想得到!"
钟欣瑶咬着牙一双眼睛锐利的盯着宁夏的眼睛看,然后抬手将桌子上全部摆好的餐盘推到地上!
瞬间盘子的破碎声响骤然响起,钟欣瑶却立马转身朝着卫生间那边走过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对着宁夏露出来一抹恶魔似的笑容,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莫孺琛在金阳那里得知宁夏回来了,而且被钟谦时接到了他的家里。
他一大早就跑到钟谦时的家里,却刚好看见宁夏蹲下子,在捡着地上的碎盘子。
他的心口一疼,看不得宁夏这么作践自己!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莫孺琛一把抓住宁夏的手臂,与她对视。
宁夏很意外,虽然知道迟早都会再次碰面,但是却不知道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你放开手。"宁夏皱眉扯着自己的手腕。
"我不放!告诉我,你跟他结婚的原因是什么?是不是他逼你的?"莫孺琛特别气愤也特别心疼,那表情很坚硬,很颤抖。
"你先放开我好吗?"
"你回答我!"
"结婚还能需要什么原因?无非不就是相爱了,然后在一起结婚吗?"宁夏皱眉略带厉声的回应,她希望不要再纠缠下去,对谁都不是好事。
"相爱?你和他?我不相信,你说一万遍我都不相信!"
"你先放开我!"
"你没有听到我妻子说让你放手吗?"忽的从楼梯上传来钟谦时的声音,钟谦时走下来,走到莫孺琛的身边,伸手用力的把莫孺琛推开。
钟谦时看着地上的盘子碎了一地顿时不解的蹙眉。
"这是怎么弄的?"
"不小心摔碎的。"宁夏默默后退一步,走到钟谦时的身后。
莫孺琛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死死地盯着宁夏,像是想要看出她的不情愿。
"没关系,让佣人来弄,你到那边休息吧。"钟谦时将宁夏挡在身后,将莫孺琛的视线阻隔开来。
"好。"宁夏轻声应道。
"拿开你的手!不许碰宁夏!"莫孺琛把宁夏朝自己身边拉扯过来,钟谦时顿时皱眉起来。
"莫孺琛!你在莫家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这里现在是我家,宁夏是我的妻子,你立马在我还没有报警之前离开我家!"钟谦时说着把宁夏拉扯到自己身边,护在身后。
"你放屁。"莫孺琛特别低沉的声音,一双眼睛锐利的看着钟谦时。
"呵呵,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你的那些高高在上的教养呢?都吃了吗?"
"还有更恶劣的你要尝一下吗?"莫孺琛说着一拳头朝着钟谦时的脸上砸了上去,特别用力将钟谦时打倒在地。
"住手!不要打了!"钟欣瑶跑出来拉扯着莫孺琛。"孺琛你不要这样!不要打了。"
宁夏看见场面不受控制,扬手用力的在莫孺琛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不要再打我丈夫了!你马上从我家里出去!"宁夏厉声的对着莫孺琛尖叫般的怒吼,钟欣瑶和钟谦时两个人都被这样的场面惊讶不已。
宁夏猩红的眼角,用力起伏的胸口,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手臂朝着门那边的方向笔直的指出去。
"不要生气,不要伤了孩子。"
钟谦时站起身抱住宁夏说出口这句话,瞬间更加让莫孺琛像是被一颗巨石砸中的头,瞬间耳边嗡嗡的一阵鸣叫。
钟欣瑶也更加的意外。
"孩子?什么孩子?"
莫孺琛褶皱的眉头,实在不敢相信。站在那里看着宁夏,久久不语。
宁夏原本也为钟谦时说出这句话而感到心里猛地一紧,不过现在看来,根本不需要在这里留什么退路。
"你不是想知道我结婚的原因吗?这就是我结婚的原因,我怀了谦时的孩子。"宁夏的一双眼睛里还颤抖着眼泪,语气斩钉截铁的说着话。
"这不可能。"
莫孺琛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一半都已经停止了运转,摇着头皱眉,他不敢相信。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和你,早就已经结束了。"宁夏说完这句话后很决绝的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宁夏,宁夏你把话说清楚!"
"孺琛!你不要这样!"钟欣瑶哭泣着抱着莫孺琛的手臂,抓住他,让他不要追上去,钟谦时脸上带着伤。
"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也应该有自知之明,不要让我看不起你。"钟谦时居高临下的看着莫孺琛,皱着眉。
钟谦时刚走进房间,就被迎面飞过来的一个枕头砸中。
"是谁让你说我怀孕的事情的?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这样说出去?为什么!"宁夏颤抖着肩膀对着钟谦时厉声的怒吼,孩子是宁夏和莫孺琛之间纪念,可是也还要被挂上和别人有关的名牌,这让宁夏很气愤。
钟谦时深呼一口气,朝着她大步的走过去,一双手狠狠抓住宁夏的手臂。
"我为什么不能说?你是我的妻子,你要搞清楚这一点!"
"你别再说了好吗?你不觉得可笑吗?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跟你结婚的嘛!"
宁夏全身愤怒到颤抖的对着钟谦时怒吼着,钟谦时一把将宁夏推倒在床榻上,一双手死死的扣住她的手臂。
"你放开我!放开我!"宁夏挣扎着,可是根本就拗不过钟谦时的力量。
"你信不信我让你生不下这个孩子?"
这么冰冷危险的话像是一把锐利的匕首一般猛地戳在宁夏的胸口上,顿时宁夏没了动静,看着钟谦时那双漆黑无比的双眼。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那样做只会伤到更多人。"宁夏从这一刻开始猛然间清醒,这一切都已经开始,而非一场儿戏性质那么简单,周围一切都是如此的冷冰刺骨。
"莫总,不要再喝了!"钟欣瑶连忙拉开莫孺琛的手,却依旧挡不住他。
莫孺琛拎着酒瓶一个劲的往嘴里灌着,已经走都走不直了。
钟欣瑶不停的拉着他的胳膊,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莫孺琛走着走着,似乎是累了,蹲下来靠在树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