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几位伯父伯母,顾母让顾云臣和苏可留下了,说是有事情商议。
苏可坐在客厅里,看着顾云臣,有些不安。
在心里暗自盘算着,顾母留下她,不会又是为了说些什么让她离开顾云臣的话吧?
“放心,妈对你已经改观了,相信我!”顾云臣一眼看穿了苏可的担心,握紧了苏可的手。
从房里出来,顾母的手上,多了一个首饰盒。
不同第一次见面时,顾母这一次看着苏可的眼神并没有过多的戒备,反倒是多了几分喜爱。
拉过了苏可的手,顾母轻声道:“小可,过去我对你是有些偏见,原因是因为你的家庭背景实在是……”顾母顿了顿,意识到不小心说漏嘴,便直接绕过去了这个话题。
“现在你跟云臣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也观察了你一段时间,你的确是一个好女孩,至于你们俩私自定下的婚事,我也不追究了!”顾母目光在顾云臣和苏可两人的身上来回流转。
苏可一听,低下头,当初结婚这个决定的确是太仓促。
“我手上的这个,是送你的礼物,当作是见面礼吧,你收下,过去的事情就算是翻页了。”顾母打开首饰盒,里面是一条硕大的钻石项链。
“这,伯母我这不能收!”苏可忙推脱着,把首饰盒合上,放回了顾母的手里。
礼物如此贵重,她怎么能够收下,况且她早已经忘记了当初的不愉快。
顾母却不乐意了:“小可你不收下就是还记着当初的事情!”
“妈的一番好意,小可你就收下吧。”顾云臣在一旁看着苏可,打趣着。
“那这样,伯母我就收下了。”小心翼翼的从顾母手里拿过了项链。
临走的时候,顾母还让管家给苏可带上了许多补品,叮嘱苏可一定要养好身子,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
回到家里,看着堆了一地的补品,苏可还没回过神来,顾母对她前后态度的转变,让苏可受宠若惊。
“你说,我今晚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有没有丢顾家的脸?”苏可拉住了顾云臣的手,满脸疑惑的问道。
顾云臣摇了摇头,揉了揉苏可的脑袋:“没有,相反却是让我大跌眼镜,就连母亲也被你征服了。”顾云臣打趣着苏可,脸上带着一丝玩味。
“说真的!不准胡闹!”苏可一本正经,握紧拳头轻轻捶了捶顾云臣的胸口。
“千真万确,你没看到那几个伯父伯母对你赞不绝口?”顾云臣拉着苏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摩挲着苏可的手掌。
苏可细细冥想,看顾云臣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
但是苏可心里还是有疑惑,为什么提到她家庭背景的时候,顾母的反应会这么奇怪?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事情隐瞒。
苏可不算是什么名门世家,但是也是普普通通踏踏实实的普通人家,不至于让顾母这么难以启齿吧?
想破脑袋都想不透,苏可索性放在了一边。
但困扰苏可的,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在晚宴上这样一闹,顾家和许家算是彻底决裂了,苏可倒是无所谓,反正她也没什么需要忌讳的。
倒是担心顾云臣,已经有前车之鉴了,许家为了逼顾云臣和许修蔓在一起,不惜滥用职权,凭借着许修蔓父亲的势力在市里把顾云臣的项目搁置了。
而这一次,如果许修蔓两母女回去再告顾云臣一状,那么情况是不堪设想。
“集团怎么办?得罪了许家,恐怕你又要受罪了。”苏可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现在回想起来,不禁为刚刚的冲动后悔万分,如果顾云臣在生意上能够一帆风顺,那么让她在饭局上忍气吞声,她也愿意。
她看了太多次顾云臣因为集团的事情而焦头烂额了,她不愿意再看到心爱的人再重复承受这种痛苦。
况且这种痛苦,是她带来的。
顾云臣却摇了摇头:“我能应付,你不用担心!”
相对比集团遇到困境,他更不能够容忍眼睁睁看着苏可被许家耻笑而什么也不做。
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么又怎么去为一个集团战斗?
苏可靠在顾云臣的身上,看着面前这个笃定的男人。
他永远是这样,替她扛下了所有的困难,只留下一片光明的路给她,永远把她护在身后。
抬起头吻上了顾云臣的额头,苏可眉眼弯弯:“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浅浅一笑,苏可的眼里,是顾云臣。
从顾家回来了以后,许母怒火中烧。
原本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去落苏可的面子,奚落苏可一番,好替自己的宝贝女儿出一口气。
不想竟然被苏可这个小贱人反击回来,弄得许家声名狼藉。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许母捂住胸口,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顾家都是狼狈为奸!我不能吞下这口气!”许母心里还在盘算些什么,正打算和许修蔓商量着如何反击,却看到了失魂落魄坐在一旁的许修蔓。
“女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顾家那群人气到你了,我给你报仇!”许母咬牙切齿的说着。
许修蔓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在意的,不是刚刚顾家怎么说,而是顾云臣对她的态度,如今一切已经很明显了,和顾家翻脸,她和顾云臣,算是彻底完了。
没有理会还在一旁骂骂咧咧的许母,许修蔓站起身,径直往自己的卧室走去,把自己关在了里面。
同样像是丢了魂魄一样的,除了许修蔓,还有苏珊。
挂断了林木电话后的苏珊像是疯了一样,一个人躲在角落里,不时大笑,不时放声大哭。
“珊儿,你别吓妈妈,你出来有什么事情跟妈妈商量。”苏母忧心忡忡的敲门,试图和里面的苏珊沟通,但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一旁的苏父摇了摇头,看着面前的一切,叹了一口气:“真是造孽!”
“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哑巴,不是你一天天的在耳边说什么造孽,女儿会这样!”气不打一处来的苏母走到了苏父面前,抢过了他手里的报纸,发泄着不满。
“蛮不讲理!女儿就是像你才会这样!”说完,苏父转身进了房间,锁上门索性眼不见为净。
“你怎么说话的,女儿你没份?你还关门……”
屋里是刺耳的争执声,房内是哭笑声。
“林木,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嘟嘟囔囔了一句,苏珊举起了手里的酒瓶,一饮而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