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沈闲笑的不怀好意,“唐小姐讨厌你很正常,谁叫你现在站在老大的身边呢,唐小姐对于站在老大身边的人,不管男人女人,都是讨厌的。”
沐千樱对这句话不能理解,歪头看着沈闲,想了一会儿,慢慢摇头,不懂他的话。
对她来说,太复杂了,她只管裴凤桐的安全,谁伤害裴凤桐就杀掉谁,其他的,她不知道。
唐子衣笑了,“你说错了一件事,我不是讨厌站在他身边的人,我是连他也一起讨厌啊。”
裴凤桐闭上眼,轻轻呼出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如渊黑眸温润依旧,“衣衣,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再让你走了。”
“是吗?”唐子衣笑着弯起红唇,“正好,我也不打算走了,S市好歹也是我的地方,要走也是你走,我为什么要走呢。”
躲他的生活她也过烦了,本来也不在乎了,还有什么好躲的。
“咳咳,”叶落茗轻咳几声,要是唐子衣再这么补刀,裴凤桐翻脸了她们的全部计划也完蛋了,暗地里掐了一把唐子衣,做了个口型,“刘雯。”
唐子衣冷笑着看裴凤桐,“说那么多有什么意义,我就站在这里,不会离开S市,你也不用再找我了,既然这些虚情假意的定了,那我们不如说说正事。”
裴凤桐对她的歉意深爱,到唐子衣口中也成了所谓的虚情假意。
叶落茗捂脸,觉得裴凤桐的艰难日子才刚刚开始……
裴凤桐也知道自己的话打动不了唐子衣,爱上谁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五年来唐子衣都没回心转意,更不可能在现在放下了。
轻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他找到了衣衣,一切就都还有可能。
“我知道你们现在在查案子,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说。”
“就等你这句话了!”叶落茗连忙推唐子衣,“你说。”
唐子衣被叶落茗往前推了一步,更接近裴凤桐了。
裴凤桐怕叶落茗下手没轻重,下意识要去扶唐子衣,竟然还真的扶到了。
酥麻感瞬间游走指尖,裴凤桐看着唐子衣美艳绝伦的脸,千言万语梗在喉中。
唐子衣被裴凤桐扶了,没推也没惊,平静的笑了一下,“谢谢。”
“……”裴凤桐默默放开手,什么也没说。
叶落茗看见这一幕,心里叹气,看来唐子衣是真的对裴凤桐没有一点感觉了。
“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证得了绝症,现在命悬一线危在旦夕,需要沈闲帮忙把她救回来,”唐子衣笑着看裴凤桐,“这对你们来说不难吧,帮完这个忙,不管你以前欠我什么,都一笔勾销,就当你还了我,怎么样?”
裴凤桐当然不会同意,他和唐子衣的恩怨绝对不能一笔勾销!
“你的要求我一定会办到,我欠你的,这一辈子也还不轻了,”裴凤桐说完,转头道:“去医院救人。”
沈闲耸耸肩,“是。”
唐子衣没让裴凤桐跟着,带着沈闲就去了警署医院,路上一言不发,不想问沈闲什么问题,也不给沈闲问自己问题的机会。
警署医院在叶落茗拿出证件后,开放了加护病房。
刘雯躺在床上,脸上罩着呼吸器,确实陷入了昏迷中,原本清丽漂亮的脸苍白的找不到一丝血色。
沈闲拿出病例和所有化验单看了一遍后,随手一扔,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打开后,清一色的针筒。
小小的针筒又细又尖,看得叶落茗后背直凉,她对着真刀真枪的没什么感觉,但对这种尖锐武器就浑身不在了。
尖细的针头刺入刘雯身体里,沈闲在她手臂,胸口,肺叶,胃部,胰腺……几乎所有器官都抽了一管血液样本,放回盒子里锁好,看了眼叶落茗。
“……”叶落茗懂,摸摸鼻子,“我去查查刘雯的入院记录,你们聊。”
关上的加护病房的门,病房里安静的只听见心脏监控器滴滴的声音。
沈闲弹了弹盒子,笑得轻飘,“这个女人得的是癌症,现在癌细胞扩散,至于扩散到什么程度,要看血液样本的最后化验,不过就现在的数据来说,她撑不了几天。”
唐子衣双臂环胸,笑得冷傲,“对别人来说是绝症,对你来说也是?”
“当然不是,”沈闲笑,“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能保她不死。”
唐子衣淡淡勾了一下红唇,“裴凤桐的话你都不听,沈闲,你胆子够大啊。”
裴凤桐答应了她,不管她提什么要求都办到,可她知道,沈闲必然还有条件等着她呢。
“他的命令我是一定会听的,救活这个女人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沈闲笑得很闲适,意味深长的看向唐子衣,“只不过,救人和治病是两件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救她,但我知道,这个女人对你来说很重要,你不让她死一定是打从她口中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想让一个身患绝症的人开口,你是许了什么承诺吧?”
说完,又自顾自的笑了,“如果我摘她器官,断她四肢,甚至切断她所有能支配身体运动的神经,她当然也还活着,那你说,她还会对你开口吗?”
唐子衣眯了眯美眸,她就知道,沈闲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出手救刘雯。
如果真的按沈闲说的,他保刘雯不死,可他同时也摘了刘雯的器官,断了刘雯的四肢,甚至把刘雯变成植物人,那救不救刘雯还有什么意义!
“怎么样?”沈闲笑了,“我可以救她,也可以治好她,这是两件事,我可没有不服从命令啊。”
唐子衣听完这句话,很淡很淡地看向了沈闲,“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沈闲站直身体,目光灼灼地看向唐子衣,“我要你回到他身边,重新爱他,永远不离开他。”
“呵……”唐子衣笑了,笑了一声之后,忽然就笑的开心极了,“呵呵……哈哈……”
沈闲淡淡看着她笑,“有什么好笑的吗?我治好这个女人,这是条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