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一块千年寒冰,无论你怎么用自己的热情去融化,寒冰始终都是寒冰,她不会因为你的热情而融化。
从始至终,她都只是那一块寒冰,不会融化。
终究结果,只是因为,你不是那个能让寒冰自动融化的人罢了。
这个道理很简单,也很残酷。
俞浅低着头,她看着自己的鞋面。
顾敬辞则是看着她的头顶,看着她的一头秀发,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
最终,顾敬辞还是放下了放在她肩膀上的两只手。
他的两只手无力的垂在身侧,前后摇晃了几下。
"你走吧。"他话音里略带颓废,就像是一个蔫了的茄子。
一个失去希望的绝望人。
"顾敬辞..."俞浅微微抬目,她看着他脸上浮现的失落。
她不能再去安慰他,她越安慰他,只会让他还存有幻想...
俞浅深深的望着他,她早已不复明亮的眸子清澈见底,她的唇瓣微微吐出三个字,"我走了。"
顾敬辞松开她,俞浅转身离开。
他站在门口,看着她决绝而去的背影,听着门关上的声音。
诺大的屋子里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这里,永远都只有他一个人。
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到他都能听见自己的抽泣声,听见自己吸鼻的声音。
顾敬辞的后背靠着门,门上好像还残余着她后背的温度。
他紧紧的贴着门,又缓缓的蹲下身,最后颓废的坐在地上,哭泣出声。
俞浅的话很委婉也很直接,她的话还是叫他那么的难受。
或许,只有爱过,才知道从自己喜欢的口中说出那些话有多么的伤人。
无论她的拒绝说的再怎么委婉,终究她还是伤到了他。
他瘫在地上,就那么坐着。
不眨眼,不动弹。
顾敬辞好像是想试试这样会不会死去...
离开了顾敬辞家的俞浅,心里一阵空落,她不知道她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伤到了他。
可这些话,也是她必须要与他说清楚的。
付出无谓的感情就是对他自己最大的伤害。
俞浅一个人独自走在林荫小道上,冬天的余冷还未离开,她穿的衣服不多,身上还有些凉。
她双手插在口袋里,心里的事情已经一件接着一件的积压在她的心上。
她已经快要被这些东西重的无法呼吸。
走到一个报刊亭,她买了一份报纸,坐在一旁长椅上浏览。
目光浏览到新闻板块,上面的标题赫然映入她的眼帘。
[最新消息,B国已将安乐死立为合法。]
她又看了看正文第一行小字。
[预计,在未来的一个月内,全球将会出现大批赴B国进行安乐死的群众。]
她只是浏览了一下这个板块,没有太在意。
安乐死这种事件离她太远,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她会与这种事情有什么联系。
俞浅翻了翻报纸,又看报纸上的其他新闻。
...
几张报纸被她看完,俞浅把手中的报纸折叠,她深吸一口气,又起身离开。
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C国找司夜霆...
她要找到他,她要对他说很多话,做很多事。
俞浅抬眼看了看天边的太阳,太阳已经完全升起,开始散发它一天的光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