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我嘴笨,不知道要怎么劝你,可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我知道你想要逃离这里。"
"我可以帮助你,你放心,少爷这两天会一直在外地,他不会发现的。"
"等到他发现以后,你已经走了,他就再也抓不到你了。"
俞浅蹙眉,她不是很赞同小白说的话。
她怕这只是小白安慰她的说辞。
她在她的手掌里写着。
[小白,那你要怎么办。]
小白的嘴角扯出弧度来,向上勾起。
"少爷是不会知道的,他一定想不到是我拿了钥匙...浅浅,你就放宽心。这两天好好休息。"
俞浅还是不怎么认同,司夜霆是什么人她不是不知道。
可在小白百般说辞下,她只好作罢。
她从自己的女仆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诺,这个给你。"
"不过你不要再自杀了,你自杀倒-霉的可就是我了。"
她接着说道,"你先休息,我走了。"
小白起身走到门口。
她朝俞浅笑着,"等着我来救你。"
俞浅,"..."
她说不了话,只能对她点头。
俞浅目送小白离开,她后背靠着床。
伸出自己的两只手,之前还有肉的手已经只剩下骨头,骨节分明。
两只手里握着一个巴掌大的小镜子。
她有些不敢看自己现在的病容,她怕连自己都会害怕自己。
镜子一直在她的手里捂着,直到她把镜子都捂热了。
她才终于下定决心...
看看自己。
俞浅翻过镜子的正面,手不受控制的颤抖,她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中的那人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
半人不鬼,头发凌乱,黑眼圈重的影响了整个面容。
她的身上除了一个星期前她割腕的那处伤口,还在水下被砾石划破了皮肤。
身上还留着很多大小不一的擦伤。
每一处的伤口都不大,但都会有痛意。
脸上就有六七处擦伤,惨不忍睹
她咬着发白的嘴唇,颤颤巍巍的伸出另一只手抚摸上自己的瘦削的脸颊。
她明明才十七岁啊...
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不过短短的一个半月的时间,她从一个少女变成了一个囚徒。
俞浅透过镜子,看到手腕上的那处细细勒痕。
这是什么...
手腕上淡淡的红,只有头发丝那么细。
如果不仔细看是不会看出来的。
她拧着眉毛,双目迷离的瞧着自己手腕上的那处伤痕出了神。
她记得,那天在她落水之后,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
手腕上一阵一阵的疼让她稍微恢复了些意识。
接着,她感觉到有一个人顺着这根细线向她游来,她看不清楚他是谁。
那人与她十指相扣,与她在水下亲吻。
这难道都是她在做梦?
可手腕上的勒痕又要怎么解释。
俞浅呆呆的倚靠着床头,她的身体已经虚弱到再也禁不起折腾。
稍稍吹点风,受点风寒,都会生一场大病。
她手撑着床边,支撑着自己站起来。
俞浅手扶着墙,顺着墙边踱步,大病刚醒,她的双腿发软,脚也还有些不听自己的使唤。
她被困在这里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这些天,足够她一辈子难忘。
四面都是墙,她顺着墙走了一大圈,分不清楚东南西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