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司夜霆斜瞄了一眼她扔到地上的那把刀,"我给过你机会了,可惜你不要。"他嗤笑出声。
他把她逼迫到墙面上,她的后背紧紧的贴着墙壁,惊恐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司夜霆俯身慢慢靠近她的脸,他的脸在她脸的几厘米处停下。他的呼吸喷出的热气全数萦绕在她的脸上,惊恐占据了她的铜铃大眼。
她的心都好像提到了嗓子眼。
他靠近她的脸颊,炽热的吐气声吹着她的耳边,他的呼吸中还包含着淡淡的烟草味。
司夜霆只是停住几秒,他看着她脸上害怕的表情,淡淡的笑了出声。
他又缓缓的起身,双手插口袋,离俞浅的几米远。
"我..."
俞浅定了定自己的心神,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我想走,你放我走吧。"
她朝他淡淡一笑,笑的是那么决绝,如同开在悬崖边上的一朵孤独野花,一阵风吹来,吹弯了她细嫩的根茎。花瓣被风吹散,随着风在空中四处飘荡。
不知何处安身。
她就像是那一片片花瓣,不知何处起,亦不知归向何处。
听到俞浅平静的语气,司夜霆的心乱成一团,他的眼神一黯,同样平静的询问她,"你要去哪儿。"
俞浅的身体一直贴在墙边,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似笑非笑的脸上,俞浅看着他蹙起的眉头,笑了,"哈哈...哈哈哈...我没爸没妈,我能去哪儿,我哪里都能去,哪里也都不能去。"
似是无奈,又像是自嘲。
"我哪里都可以去,就是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她平静住自己的紊乱的心绪。
她失去了母亲,失去了父亲,现在就连她视为依靠的司夜霆都是个骗子,他一直都在骗她。
司夜霆,"..."他的眼角压住了眼底的潋滟光华。
他坐在那里,稍稍倚着。她站在那里,两人就这么对面的尴尬的对视着,气氛一副降低到冰点。
两人就这么干瞪眼,没过几分钟,俞浅开始从房间里收拾东西,她一刻都不想待,想要连夜就走。
现在她又能去找谁呢。
除了连沫以外,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朋友。
根本就没有一个能让她现在去留宿的好朋友。
但现在,她不能去找连沫,她不想和任何与司夜霆有瓜葛的人再有什么联系。
要断就断的干干净净。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人,俞浅走到床头,摸到手机,从通话录里找到一个联系人,拨通了一个号码。她没等几秒钟,那边的人就接上了电话。
"喂?"她刚刚哭过,喊过,她的嗓子很嘶哑,很粗糙,话音里还带着淡淡的疏离。
电话那边的顾敬辞听出了她声音的不对劲儿,他的口气有些着急,"俞浅,你是不是哭过了,还是谁欺负你了。你,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你,你站在那里别动。"
"我没事我没事,你别担心我。顾敬辞,我想搬家,你现在方便吗?"俞浅哑着嗓子对电话里的那人说话。
司夜霆听到她在给顾敬辞打电话,他的心猛地一沉,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顾敬辞,俞浅。
呵呵呵呵呵。
不知道怎么地,他好像有点生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