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我很疑惑,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你难道不知道她是我从停香苑带来的花魁念丹么!”
“停香苑?花魁?念丹?”李信一副不可置信,如儿怎么会去那个专供男子寻欢作乐的场所,还成了花魁!对了,王贲曾天天在自己的耳边叨扰着,原来……
“很疑惑?”王贲看着这个自己是为兄弟的李信。
“你还记得吗?那日那个捉拿窃贼的女子?”
“是她吗?那不就是你……”
“嗯!”李信点点头,“就是她啊……”
“所以你在那日用桃子帮着了她,放她逃走?”
“就知道瞒不过你,嗯,她就是将如啊!”
“你不是说她成亲了吗?”
“十五岁的时候是她嫁人的时候,不过也没传出来燕国的太子丹大婚的消息。”
“这又和太子丹有什么关系?”
“和她定亲的人是太子丹啊!”李信苦涩地笑笑。
“念丹……念丹……原来如此!”
“嗯,所以……她才会来秦国,才会想要混进宫。”
“嗯,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当初见到她居然会惊讶她的一身高雅之气了!”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又是未来的一国之母!
李信笑笑,“她是恨死我了!”
“因为太子丹?”
“嗯,是我先背叛燕国的……是我将太子丹俘获的……我只不过是想要报了当初的仇恨,却发现……这世事还真是难料啊……”当初她是多喜欢粘着自己啊,天天“李信哥哥,李信哥哥”现如今……
王贲拍拍李信的肩膀,“我懂!被自己爱着的人怨恨的感觉,很痛苦!”
李信转过头,“王兄?你这是……”
“嘿嘿,难得我也会来这些文绉绉的话啊!不习惯?好,那就不说!军人,就图个豪气!”
李信笑了笑,“走,今夜来个共醉方休!”
“李兄,现在可是行军打仗啊。”
“王兄也会有担心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你什么都忘记了!”
王贲拍拍李信的肩膀,“李兄,这就不对了啊!我当然是记着的!这行军打仗的最忌将私事拖进来了!”
李信看了一眼王贲,“我还以为你早忘了!”
“要是真忘了,还不被我父亲砍了……”王贲一脸戏谑。
“哈哈……”
两人有说有笑走出地走出军营。
外面的秋景甚是豪壮,一望过去,大气磅礴的群山,浓浓的深绿色,山的顶峰连着一带云气……
梧桐树下,太子丹面色潮红,看着手里的玉杯,晃着佳酿,沉思……
如儿,我们有一年多未见了吧,不是丹哥哥抱着你骑马,你还习惯吗?
如儿,不要再流泪了,因为丹哥哥不想看见别的人为你擦眼泪,丹哥哥也会嫉妒……
如儿,好想再为你推秋千,好想看着你比花还灿烂的笑颜,比银铃还悦耳的笑声……
如儿,好想再和你一起念着《诗经》,好想再和你一起合奏《桑榆喻情》……
太多太多好想,太多太多已经逝去,错过!
如果当初丹哥哥没有做错,我们是不是就在一起了,会不会现在也有一个长得很像你的孩子,每天调皮地在我们之间玩耍……这样的生活其实是一种奢侈吧。因为没有如果,不是吗?是丹哥哥错了,终究是无法挽回了,只落得现如今,自己一个人凄凄凉凉……
是自己的种的苦果就要自己来尝,再后悔也是无济于事!
文娇儿看着太子丹,心里隐隐作痛,他明明是一个阶下囚,却仍是觉得他是那样地遥不可及!而他宁愿每日愿对着梧桐树发呆,也不愿正眼瞧着自己,自己真的有那么差吗?他眼里那浓得化不开的哀伤,是那样令自己心碎!又是那样令自己沉迷!
自己与他相处不过才半月,不是吗?而每次自己不是都被他无情地叱责离去吗?为什么自己却不在怪他了?甚至是欣喜,因为至少他对着自己还是有喜恶之情的!不像大王,永远没有半丝多余的表情对着自己!
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很奇怪,明明喜欢的是大王那种霸气的男子呀,而且一直都坚信自己会成为大王的妃子,那时只要在宴会上远远看到大王的身影就会甜蜜一整个月,可是现在,不过是与这人相处半个月罢了,却模糊了大王的身像,而自己的心里眼里装满的都是他的影子!甚至会不自觉想要去追随他的身影?
来得时候不是想要羞辱他吗?现在却是为他的风姿所倾倒,文娇儿无奈地笑笑,不管怎样,自己既然想要奉献出自己,就必须努力了……
“殿下,您一人喝酒不觉得寂寞吗?让娇儿为您斟酒可好?”
太子丹皱起眉,这个烦人的女子又来了,“滚!”
文娇儿丝毫不在意,自顾自己地为太子丹斟上酒,“殿下……”
太子丹看着她楚楚可怜地表情,早已经明白她的心思!自己现在最厌恶的就是除了如儿以外的女人了,各个心思深沉,连语淑都是那样一个人,更何况是眼前这个花枝招展的女子!“不要露出那样的神情,只会让人觉得恶心!”说完推开文娇儿,“连喝个酒也不让人清净……”
文娇儿很是受挫,这样的男子更是激起了自己的征服欲,“太子丹,总有一天,你会跪着求我留下来!”
天寒逼人,秋雨萧条。梧桐叶已是落尽繁华。
如儿不愿人打扫,因而这满地堆积的枯叶,也就自然成景了。有几天没有见到她的夫君了呢?自从上日一别,他便再也没有踏进过这个甘泉宫,为什么呢?自己总是想不明白!
每当看见自己的侍女一脸的同情的神色,自己就很是窝火,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眸光看着自己!
他不来了,而自己又想不通是为什么,难道是自己做错过什么事吗?拼命地回想,得到的除了是自己的头似爆裂般的疼痛,还有就是自己的心说不清道不明的抽痛!这两种痛楚,逼得如儿想要发疯!而脑海里仍旧是一片空白,找不到半丝缘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