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仪一身傲骨,又怎会甘心委身于这么个货色的人身下。
可此刻药性上头,她做什么都由不得自己,自己就像案板上的一瘫面团,任由身上的人搓揉摆弄。
赵猛还觉得不尽兴,大掌无所顾忌的在谢长仪细腻挺俏的屁股上拍打了两下,那羞煞人的啪啪声异常清脆。
“别光闷着,死尸一样,来,给爷叫两声听听。”
谢长仪倔强的咬着下唇,齿间泛着微红,竟是咬出血来。
看她这副倔强的样子,赵猛愈发不爽,身下照着那舒服处一通乱顶,马上收拾的谢长仪呻吟出声。
那张油腻的脸偏要凑到谢长仪面前,谢长仪能看到那泛黄的牙齿,以及人说话时嘴中浓浓的异味。
“别他娘的给我装清高,可是你先来勾引老子的。”
一室情欲,却没有晕染到谢长仪的眼睛,她的眼内泛红,满是恨意。
虽不知今日着了谁的道,但这仇她一定要报,届时第一个死的,就是她身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而谢长仪不知道,她自以为这事只有她自己知道,殊不知珠儿现在瑟瑟发抖的躲在墙外的轩窗下。
小姐!
小姐竟然与人私通……
……
而昭禾自从调离了冬虫院,就活的很是劳累。
这种劳累并不是洛夫人的院子里派给了她多少体力活,而是一种发自于内心的累,简称……心累。
起初她觉得自己很有道理,虽然调离那个喜怒无常的主子,但保不齐那个喜怒无常的主子对自己怀恨在心。
是的,怀恨在心。
昭禾始终防着她交还玉佩的举动,甚至隐隐担心帮她还玉佩的阿月会受到波及,可怜洛子荀斤斤计较又喜怒无常的性格在她心里印象之深。
所以昭禾,没事的时候不出院子。
实在有事,譬如胡大夫嘱咐她那日去治脸,哪日去整理毒经。
她也要心惊胆战的避着冬虫院的那位。
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洛子荀逮住,然后拉到那个旮旯角祭天。
可她现在不这么觉得,她觉得自己忒把自己看的重要了着。
自试过大,这毛病不好不好,需改需改。
让昭禾深刻意识到这一点的很简单。
今她流年不利,刚出了院子,迎头就碰上了洛子荀。
她一瞬间想钻回去,但觉得那样做很有可能激发被逮到后的后果更严重。
所以她满脸堆笑,很狗腿的那种,天真的想取悦洛大公子一颗傲娇的心。
这是距上一次洛大公子一脚在她面前踢翻竹筐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昭禾生记得那时人一张暴怒的小脸,不敢放肆。
值得寻味的是,洛公子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从她身边走过,给洛夫人请安去了。
搞的昭禾……还挺失望?
回味起这个的昭禾狠狠的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番,什么毛病,别是受虐狂吧。
她还没接着把自己骂下去,头上已经狠狠的挨了一戒尺,耳边是胡大夫暴怒的声音。
“这白芷!最是生肌消热的好东西,你把它跟腐草掺一块什么道理!”
昭禾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掺错了,揉着自己被打疼的地方,无奈的吐了吐舌头,眼下这味药,约莫要完。
胡大夫还在挥舞着手里半臂长的戒尺,痛心疾首。
昭禾由心里觉得,这老头自从做了她师父,脾气越发的暴躁了,这算什么……严师出高徒?
在厨房干活的胡夫人离得老远都能听到书房的动静,不过也并不操心,她家老胡带徒弟的方式一贯是这样,越是看重的徒弟,就越凶。
师徒两个的日常无外乎是认习认习草药,背背千金方,讲讲千金方。昭禾偏对这些救死扶伤的东西兴趣缺缺。
背是会背了,速度也挺快,但其中的道理药性的五行相克有时候胡大夫说十遍她也不往心里记,你说她笨吧,可毒经里的东西她背一遍就无师自通了。
因胡大夫不喜欢毒经里的东西,这也是他为何不亲自动手整理书阁的原因。总觉得其上记载的多是一些邪门歪道,可毒医本一家,有时候不免手痒想了解一番。
自从意识到这个徒弟已经是一个理论上的下毒高手,胡大夫偶尔来了兴致也会和昭禾“切磋”一番。
他们的“切磋”法子很简单粗暴,通常是昭禾下药,胡大夫来破解,当然,至今昭禾没敢下过什么或许猛烈的药,毕竟毒经上所记载的东西或许博大精深。
她如果在尚未了解透彻前使用,万一胡大夫也没办法控制,难免会失控,为避免这等悲剧,昭禾只敢显摆一些不入流的小拳脚,倒让胡大夫愈发自傲起来。
师徒两个你来我往的小打小闹,也很是热闹。
胡夫人端着食盘走进来的时候,胡大夫的一通脾气还没发完,且甚有一番继续发下去的趋势。
胡夫人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昭禾,忍不住解救道。
“累了吧,吃些糕点,尝尝我都手艺。”
“吃什么吃!不吃……”
不吃两个字在胡夫人的怒视下声音越来越小,胡大夫知道自己不小心凶了胡夫人,架不住一阵心虚,拾了一块绿豆糕塞嘴里,满脸堆笑。
“夫人做的糕点,真好吃……”
昭禾还瑟缩在角落里,她有些忌惮胡大夫手里的戒尺,一旦他发脾气,她就往他打不到的地方跑。
这老头打人超级疼的好吗?
胡夫人嗔怪的看了一眼胡大夫,后者乖巧脸,彻底暴露了自己妻管严的属性。
“阿昭,你去看看厨房的水烧开了没。”
昭禾像是得到了解救,用一种看救命恩人的眼神猛看胡夫人。
胡夫人好笑的摇了摇头,“快去吧。”
路过胡大夫时,胡大夫还面色不好的哼了一声。
昭禾不管他,夺门而去。
胡夫人看着昭禾远去的背影,眼中亲切的笑意消散,染上几丝惆怅。
她知道胡大夫这几日心情异常暴躁是有原因的,只因胡大夫在昭禾的脸上遇到了难题,治疗像卡在瓶颈期,不上不下。
“你啊,是时候为昭禾的脸想想其他办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