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很好。”离冰道:“你走你的,以后不要招惹离儿,你们的事情,我们自然懒得管。”
阮墨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很冷。他甚至不愿意再多说一句,就已经转身离开。阮一则是跟着他,一行人很快的就消失在了清苑,临走的时候,静面无表情的拎着地上已经又一次晕过去的欣雅,竟然就那么走了。
白飞端着那些东西,站了很久。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里闪着一抹浓浓的血光,手都有些抖,身体更是僵硬的挪不动一下!
“小白!来日方长。”离冰接过了白飞手里的东西,径自走进了屋子。他身后的白飞浑身一震,眼睛却是渐渐地清明了起来。他有些苦涩的笑了一下,却是立马的就又变得兴致高昂了起来。
“啊!可终于是要完了啊!终于要和软软一起去江湖上逛逛啦!小的们,开不开心啊?”
“开——心——”九个玄衣人嘴角一抽,却是粉配合的大声应和道,但是眼睛里却是分明带着欢喜的。那些烧火做饭的事情,哪里有闯江湖有意思啊!说到底还是杀人容易些啊,就跟切萝卜择菜似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苏软软才懒懒的被离冰抱着走了出来。白飞极其兴奋的拿着手里的一封信,嘻嘻哈哈的把它贴在了清苑的大门之上,然后又是放声大笑着,跟着离冰走出了阮家的大门。
这一次走出阮家的大门,众玄衣人皆是带着一抹猥琐的笑意,想想那阮家的小子看到自家尊尊上的休书的表情,他们就会觉得好安慰啊!不愧是尊尊上啊,这是多么可爱的一封休书啊,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书曰:阮家阮墨,自娶妻之日起,便犯有七出之条,条条都犯,事事都犯!实在叔可忍婶不可忍!今日苏家软软在此郑重宣告,彻底休弃,永不复用!
所犯之条如下,望天下人皆以此为鉴!
一犯:不顺软软,逆德逆心;二犯:无能无子,不能给苏家添丁(添了也不知道是谁的);三犯:淫,为其乱族也,不洁身自好,小妾无数,身心不洁;四犯:妒,小肚鸡肠,乱吃飞醋;五犯:有恶疾,为其不可与共粢盛也;六犯:口多言,身为男子,却废话颇多;六犯:窃盗,表亲服丧期间,偷人贞操,下流无耻。
各种罪行,罄竹难书,吾,弃之!特此休书一封,此种男子,世间少有,谁稀罕谁要,与苏家之女绝无关系!
苏软软回到了无忧那里的时候,无忧竟然还是不在,只是流影留在桌子上的信却是不见了。苏软软也没有在意,她有些疲惫,刚刚躺倒了床上没有多久就睡着了。
睡梦中,她看见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孩子,笑得两只眼睛都仿佛是弯弯的小月牙一般,可爱异常。可是,当她伸手想要去抱抱那个娃娃的时候,那个娃娃却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她这才记起来,她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她一个人站在冰冷的水里,愣愣的看着娃娃消失的地方,直到天空之中下起了雨,她的突然间听见一个人难听的哭声,眉头一皱,慢慢的就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无忧皱巴巴的老脸。哪是下了什么雨啊,分明就是这老道士的眼泪么!
“徒弟,徒弟啊,是我对不起你!我出的那是什么鬼主意啊!徒弟啊,你说的对,这天下的男子果然是没什么好东西的啊!都是我白痴,非得叫你嫁什么人,呜呜……现在好了……呜呜……徒弟啊……”
无忧还不知道苏软软已经醒了,这家伙坐在苏软软的床边正哭的伤心,那眼泪更是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想来也真是伤心到了极点,竟然连眼睛都哭得红肿不堪。
“我还没死呢。”苏软软推了推他,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被子擦了擦脸,第一次被无语弄得无语和不知所措。这老头因为她都哭了两次了,她真是,真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办才好。
“徒弟!”无忧惊喜的擦了擦眼泪,泪眼朦胧的看着苏软软,看的苏软软一个激灵。
“徒弟啊。我,我以后再也不叫你嫁什么男子啦。你喜欢女子也行啊,我看清竹那小丫头其实也是挺好的,你要是真喜欢,我,我真的什么也不说啦。”无忧真是被吓到了,当看见了流影的信,知道了苏软软竟然被阮墨害得小产的时候,他最先想到的事情不是拍死阮墨,而是拍死他自己!
他觉得,要不是因为自己非要让自家徒弟走上征途,徒弟哪用得着遭这种罪啊!喜欢女人……就喜欢女人好啦,最起码,女人不会三妻四妾啊,不会害得徒弟这么惨啊!
“老头,你说什么?”一个危险的声音突然间在无忧的耳边响起,吓得无忧一个激灵,却是再也不敢吭声了。
离冰懒得理他,要不是看见他心疼徒弟心疼的头发都白了一大半,他哪里会让他代替自己呆在软软的旁边?!谁知道这老头子倒好,哭得难听至极不说,硬是把苏软软吵醒了,更是不停地在说不介意苏软软和清竹好了!
这是他能说的话吗?!这是他一个做师傅的说的话吗?!那是他的离儿,他自己一个人守护就好了!谁都不靠谱!谁都别指望他再让!
“师父,你去哪里了?”苏软软看见无忧的头发近乎全白,心中不禁一滞,她看着无忧,原本那个梦带来的冰冷竟然不知不觉已经消失了。
“我!我气不过,就去了阮家,我下了好多的毒!奶奶的!欺负我徒弟,不想活了!”无忧气愤的说着,突然间脸上露出了一抹开心,然后又露出了一抹纠结。
“那帮人可是难受的紧啊!嘿嘿,尤其是那个阮家老太婆,拉得腿都软了,直接载茅坑里去啦!还有,还有,徒弟,嘿嘿,你不知道啊,他们阮家上下的那个脸啊,哈哈,那叫一个花花绿绿!”
“可是……”无忧突然恼怒的跳了起来,愤怒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不知道他们哪里找了一个人,竟然把我的毒大部分都给解啦!他奶奶的!我的毒怎么会被解啦的?!”
“好了。师父,不用管他们。”苏软软淡淡的道,“阮家不简单,有这个解毒高手也不稀罕。以后用空,我配些无药可解的东西给你玩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