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了,没那么多的力气去管墨儿的事情了。你是我身边的人,跟着我也有十来年了吧?”
“老夫人,十二年了。”
“呵呵……人老了,果然就不中用了。”阮老夫人淡淡一笑,脸上露出了一抹高傲的神情,“我们阮家……呵呵……绿儿,总不会亏了你的。”
“老夫人待奴婢很好,奴婢这些年过的很好。”绿儿微微的笑了笑,露出了一个柔顺的表情。
“呵呵……让你这帝师之女做我的丫鬟,确实是委屈你了啊。”阮老夫人伸手拍了拍绿儿的小手,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有些东西,得要自己争取才行啊!”
绿儿的身子忍不住一颤,她蓦地抬头看向了阮老夫人,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复杂的神色:“老夫人,奴婢……”
“不必多说!”阮老夫人淡淡一笑,“这阮家的当家主母,可不是一个傻子可以坐得牢的啊!”
傍晚的时候阮墨回来了一趟,跟苏软软说了一声,他就又急急忙忙的走了。阮家在外面有一趟生意,阮墨要出去几天。他怕苏软软担心害怕,所以便抽空赶回来和苏软软告了个别。
老实说苏软软其实是很开心的,阮墨走了以后,她立刻就欢呼着冲向了那张大床,一下子就扑了上去。
“小姐,你怎么了?”
“小丫头,我好开心。”被子里传来苏软软闷闷的声音。
“开心什么?”
“晚上终于没有人再咬我了。”一个傻乎乎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来,然后,那个被子包裹着的小人极为哈皮的就像个虫子一样,在那张大床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流影石化了。
第二天一早,绿儿就来了只不过是带着一个人来的,是一个姑娘,一个看起来和苏软软一样无害的姑娘。
“少夫人,这是欣雅小姐,是少爷的表妹。”绿儿看到苏软软还坐在床上的时候,眼底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鄙夷。她对呆坐在床上的苏软软恭敬的行了个礼以后,这才让了让身子,露出了身后一个漂亮姑娘来。
表妹?!
只要是表妹,就有奸情啊呢!
苏软软突然间意识到,她期待依旧的好戏终于要上场了!多久没有玩儿过这些勾心斗角的游戏了呢?嘿嘿……她真的好怀念,好怀念呢!
她想起了昨天那个老太婆说的那个“大度”,死气沉沉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光亮。这个,就是将要享受她的“大度”的姑娘了吗?
姑娘长得极为好看,是那种很干净的美。一头乌黑亮亮的长发绾了一个灵蛇鬏,头上并没有很多的首饰,显得落落大方。她的额头光洁圆润,一弯柳叶眉,显得极为柔弱可人。长着一双杏眼,眼中满是清澈的目光,仿若一池春水。
“姐姐。”欣雅微微的福了福身子,柔柔的声音从菱形的小嘴里吐出,更添了几分柔弱之意。
“小雅好。”苏软软的眼睛在看见欣雅的那一刻就亮了!她在流影防备的目光中慢慢的收敛了自己想要扑上去占便宜的小心思,呆呆的和欣雅打了一声招呼。
“姐姐也好。”欣雅似乎有些怕生,她看了一眼苏软软的眼睛,然后立刻就转移了目光,怯怯的回了一声。
“小雅好。”苏软软呆呆的又叫了一声,然后挪了挪自己的小屁股,露出了床边的位置,傻兮兮的道:“小雅和软软一起睡觉。”
“啊……”欣雅被苏软软弄得一愣,然后整张小脸儿突然间就红了,像一朵红霞似的。
苏软软眼睛一亮,又露出了一副傻乎乎的样子,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咯咯咯的笑了。
好一朵美丽的小白花,好一朵美丽的小白花,又香又白人人夸……
“没有关系,你可以和我一起睡。阮阮不会介意的。”苏软软扬起了小脸儿诱惑道,颇为期待这姑娘会答应。然而欣雅只是被她的话弄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那我把阮阮让给你抱,我们三个一块儿睡。”苏软软接着抛筹码,她知道这姑娘一定是这么希望的,没听见吗?她都是叫她“姐姐”,可不是“嫂嫂”呢!
“啊……姐姐,我,我先走了。”欣雅的一张脸被苏软软说的几乎都要烧起来,忸怩的看了苏软软一眼,急忙的就向外面跑了。不过就算是这个时候,她还是没有忘了礼数,极为匆忙的行了个礼才跑掉了。
“小丫头,她为什么跑了。小雅不喜欢软软吗?”苏软软的脸上露出了一副被抛弃的神色来,满是怨念的看着流影。
流影的嘴角忍不住一抽,急忙低头忍住了笑,声音古怪的答道:“小姐,欣雅小姐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吧。”
“哦。”苏软软呆呆的点了点头,然后到头就睡。几乎就是眨眼的功夫,她的呼吸已经平稳了下来,还带着轻轻的呼呼声,显然睡得极香。
流影无奈的看了看苏软软,然后转头看向了一旁一直恭敬的站着的绿儿,又往门外看了看,发现红儿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了另一个叫做玉儿的丫鬟还站在那里。
“红儿回去服侍老夫人了。”绿儿似是明白了流影心中所想,微微的一笑,然后伸手来拉住了流影的手,轻声道:“我们到外间去说话吧。”
“嗯。”流影应了一声,低头跟着绿儿出去。她的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但是心中却是有些凛然的。这绿儿显然是个极为懂得看人眼色和猜测人心的人,更加是个心机不单纯的人!
等到了外间,绿儿又叫了门口的玉儿进来,显然是有话要说。
“老夫人叫我来少爷这里,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个要是我做的不对的,妹妹们还请千万不要介意。”绿儿笑着对玉儿和流影说道,她的眼中温和柔软,仿佛是很真诚的。
但是她的话里却是将老夫人扯了出来,明里暗里的点明了她的地位是比她们高的,更是先声夺人的就说出了什么得罪的话,显然是已经以她们的头领的位置自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