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你敢动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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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脑残吗?看不出来我不情愿吗!"他指尖霸道的挑着她尖尖的下巴,怒斥道。

"我不脑残!我看不出!我什么都看不出!你那么聪明!你怎么没有看出来我是不情愿的!"她气的大喊,可天生的小嗓门,让她无论怎么生气,也完全没有半点撒泼的气势。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身体也在微微的发着颤抖,这还是她第一对霍朗发火,可话一出口,她便开始后悔,她是个软柿子,谁逮着都要踩一脚,可面对一个真正在意的家人时,她却变成一只讨人厌的刺猬。

她还没有忘记当初霍朗是怎么教给她,每个女人都有成为泼妇的权利,教给她,面对坏人时要收起自己的脖颈,要露出自己的獠牙。

如今她亮出獠牙,面对的,却是最不该的那个人。

冲动并不是魔鬼,嫉妒才是。

她不想再一次,被一个莫名出现的女人,拆散了她好不容易堆砌起来的爱情,她不想无理取闹不想胡搅蛮缠,可不代表她会再一次选择退步,一退再退,直到被人完全取代了自己的生活。

她很怕,怕到不敢再小心翼翼的被动下去,怕到无法选出一个理智的方式去告诉他,她有多在意。

霍朗勾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微微一颤,明晃晃的日光下,他的双眸,深到不见底。

"谁告诉你我没看出来?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蠢?"

"我不蠢!"阮阮辩解到,虽然事实上她确实没有他聪明,可如果没有霍朗聪明就是愚蠢,那这世界上蠢人真叫遍地开花。

"你不蠢?那为什么我被金木谣不情愿的拥抱之后,立刻就能想到你和霍霆的拥抱一定是你不情愿的,而你却不想到,你自己经历了不情愿的拥抱,我和别人的纠缠也可能会是不情愿的?这就足以说明你蠢,又蠢又笨!"他说这话,完全是一副嫌弃的语气。

巫阮阮的眼泪还在眼眶里来回滚动,岌岌可危,摇摇欲坠,只要轻轻一眨,便能一连串的落下,水光让她无法看清眼前的人,却身体却能清晰的感知到他目光的灼热。

"你就这么嫌弃我?"

"对,嫌弃。"他坚定肯定以及十分确定的回答。

巫阮阮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汹涌的沿着她尖尖的下巴流向他挑着她的手指。

看着她的眼泪,霍朗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拧了起来,心疼,自己把她惹哭,自己心疼的要命,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抬手揽住了她的后颈,用力的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这拥抱紧得令人窒息,紧的连同阮阮因为哭泣而不住颤抖的肩膀都失去了抖动的空间。

他温热的大掌胡乱的在她后脑上揉了揉,声音低沉动听,在她耳边叹着气,轻声说,"你确实笨,这不可置否,可我愿意将就,这也毋庸置疑。"

阮阮垂在身侧的双手忽然还上了他的腰,用力的回抱他,好像她松开一点点,霍朗就会被哪个漂亮姑娘带走。

她哽咽着抱怨,"既然知道我是不情愿的,为什么还质问我,还要家暴我,明知道我胆子小,你还吓我..."

霍朗理直气壮的回答,"我吃醋啊,不管你是不是情愿,不管你们的见面是不是一场意外,我都吃醋,你看他一眼我都吃醋,更别说拥抱。你还敢说我没资格,如果不是在大马路,我一定打到你屁股开花,我是你老公,我没资格过问你,那还有谁有这个资格?我比这世上任何人,都有资格过问你的事,所有事,任何事,上到你的过去未来,下到你的吃喝拉撒你的大姨妈。夫妻是什么?是住在两个身体里的一个灵魂,我那一半的魂到到底在想什么干什么,我怎么就无权过问?"

阮阮想要抬头和他说话,可霍朗坚决不许,把她的脑袋当做了创可贴牢牢按在胸口,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阮阮的声音在他怀里变得瓮声瓮气,"你这个人,只许自己满山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吃醋可以,我就不能吃醋吗?我一定是缺心眼的那个,不能是小心眼的那个吗?"

"你吃醋吗?你是担心我被人勾走了,还是担心,你好不容易拼凑的一个家又散了?"

阮阮张嘴在他胸口咬了一口,不疼,却能让人感觉到她是在发威,"你笨的像一只猪!"

"你有种再说一遍吗?巫阮阮。"他的声音突然冷下来。

巫阮阮立刻怂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回答,"没种。"

霍朗说:"如果是担心我被勾走,我的心都不在自己这里了,别人勾什么?怎么勾,你不放开,谁能勾走?如果是担心这个家..."

阮阮突然挣脱他的怀抱,在霍朗错愕的眸光里挂着一脸未干的泪痕、目光熠熠的盯着他,说,"你不就是我的家吗?"

霍朗勾了勾嘴角,用手背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痕,"虽然我很吃醋你和霍霆的关系,可我们不会分开,我保证。"

一阵风吹过,头顶的绿荫在日光下微微晃动,一缕缕光斑透过树叶的缝隙照下来,在阮阮的头顶明晃晃的闪烁,她的笑容应着湿润的眼角温柔绽放,伸出小手指在他的面前摇晃,"拉钩吧,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王八蛋。"

霍朗推开她的手,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幼稚..."

在他们的不远处,灰蓝色的宾利慕尚从转弯处悄无声息的驶出,在这由一整条街的绿荫庇护的单行道上,随着刚刚被红绿灯放行的车流一起从他们身边飞逝而过。

车内的男人,带着墨绿的太阳镜,将他英俊的面孔遮住了大半,不见任何表情,可从单薄的鼻翼到紧绷的嘴角再到尖削的下颌,有长长的、清澈的,泪水流过的痕迹。

副驾驶位,放着一份当日报纸。

直到倒车镜里的那一双人影被距离彻底拉成渺小的一个黑点,霍霆才终于松动了紧抿的嘴角。

阮阮,原来我失去的,不仅仅是你的笑容。

还有你的眼泪。

事到如今,我才刚刚明白过来,自己想要的根本不多,只是想看看你鲜活的喜怒哀乐,哪怕它们并不再是为了我。因为不是为我,所以很心酸,很遗憾,很难过,可我还是觉得,那很值得。

我的自私和自作主张并非完全邪恶,你看,我错误的方式,还是带你找到了你认为正确的那人。

我曾听人说过,"我爱你,可这又和你什么关系呢?"从前我不懂,既然我爱你,便会在乎你如何回应,那怎么会与你无关?

现在我懂得了,原来爱,真的是种一厢情愿又甘之如饴的情感,我爱不爱你,如何去爱你,都是我自己的事,当真和你无关。

霍霆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在马路上穿行,想不出该去哪,那些漂亮的房子,那些交际场上的朋友,没有一个是他现在想去的地方想见的人。

从泥潭里站起来,是那么难的一件事,可从山巅跌落,怎么会简单成这副模样,一朝一夕,他被最信任的人算计,失去企业,失去兄弟。

他从公司离开之后,孟东就没有给他打过半个电话,连一条信息都没发过。

最让霍霆难过的是,明明他所有的事情都糟糕到不能再遭,可是面对所有人,他都要笑着说很好,身体很好,事业很好,家庭很好,朋友也很好。

晚上回到绮云山别墅时,他看到于笑已经被霍老太太接了回来,客厅里还坐着于长星和他的夫人,正和他的母亲聊着天。

餐桌上的菜已经上了一半,说明他回来的正是时候。

霍老太太热情的朝他招手,"儿子回来啦,于笑爸妈来了。"

霍霆冷淡的瞥了一眼,"看见了。"

他连起码的礼貌应付都懒着开口,看都没看一眼坐在于长星身边抱着霍江夜的于笑,径直上楼换了一身休闲装,不等任何人,便直接入座。

阿青端着精美的菜肴从厨房出来,见到霍霆,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霍霆喝了一口水,问,"呢呢哪去了?"

"在厨房..."

"厨房?又是刀又是铲,她去厨房干什么?你想什么呢?抱出来。"

"那个,她要跟着我,看我摘扁豆也要摘,我这就去抱。"她放下盘子正要转身,就见小呢呢自己从厨房跑出来,眼睛还水汪汪的,小鼻子通红,一看就是刚刚哭过,一手抓着两根扁豆,一手抓着两缕鸡毛,本来是要奔阿青来,可一见到霍霆,顿时傻了。

霍霆皱了皱眉,朝她伸出手,"过来宝贝儿。"

呢呢站在原地吸了吸鼻子,嘴角两边挂着两个油瓶似的向下撇着,想忍没忍住,张开嘴巴便开始无声的大哭起来,小跑着奔到霍霆的怀里。

霍霆轻声的安抚着,吻她的额头,"怎么了呢呢?怎么哭的这么惨?这是受了多大的冤,恩?不哭了,告诉爸爸,爸爸在呢,不哭了啊宝贝儿。"

他抽走呢呢左手的扁豆,又去掰她的右手,"哎呦,呢呢宝贝,爸爸不说了不能拔元宝的羽毛吗?"

呢呢突然激动起来,握着羽毛不断的挥着小拳头,一直指着桌上的菜。她什么也不说,嘴巴一张一合,霍霆只能看明白她在不停的叫爸爸。

霍霆在桌上扫了一眼,抹掉呢呢脸上的眼泪,抬头看向阿青,"元宝呢?"

阿青面露难色,目光不自主的瞥向满桌佳肴,"少爷,元宝...在桌上呢,呢呢刚刚缠着我陪她玩,我就离开了一会,阿云可能不知道元宝是您特地买回来给呢呢作伴的,就给...杀了。"

霍霆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薄唇抿成了一条刚毅的直线。

且不说这个家没有矫情到连吃个鸡都需要现杀,那阿云会不知道元宝不能吃?简直是天方夜谭!没有哪个佣人会愚蠢到去杀一只整天被雇主抱在怀里的动物,没有于笑指使,她哪来的胆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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