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大伯哥与弟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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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迅速的红起来,在她白皙的上,格外显眼。

"哎呀,你有没有摔坏呀阮阮姐?怎么这么不小心?"

巫阮阮闪了一下腰,好像那时怀孕一样扶着腰爬起来,鼻尖上惊的出了一小层细汗珠,"既然能下脚绊我,就别怕我摔坏,我要是摔不坏,你更怕。"

茶杯落地的声音很清脆,霍老太太在二楼隐约听到,便抱着霍江夜从房间里走出来,站在二楼的平台看一眼,见到阮阮的时候还颇为惊讶,"呦,阮阮来了!"

巫阮阮抬头,不禁发怔,她们才多久没见过面,霍老太太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来多么白皙丰满的美人,现在面色暗黄不说,黑眼圈也极重,人也清瘦不少,如果不是那一身华丽的衣着,谁能看得出那是整日只知道打牌逛街的霍老夫人,乍一看那张脸,还不如保养得好一些的市井老太太。

就算是喜欢孙子,也不用把自己累成这幅模样。

那被蓝色小被子包裹的婴儿,阮阮看不见模样,可她知道那就是霍霆一家人都当做宝贝的小儿子。

霍老太太从二楼下来,看见这一地狼藉,又看见阮阮的连衣裙上的茶水印记,还有地上的茶水碎片,多少有些不高兴,换了谁也不愿意别人在自己家里闹个低飞狗跳。

阮阮尴尬的叫了一声"阿姨"。

同样是留着霍霆血液的小孩,只是因为是个男孩,那个小家伙,看起来要比她的喃喃幸运的多。

阮阮蹲下身,将地上的几个大块的碎片捡起来,"您别踩到了,再摔着,还抱着小孩。"

于笑两步走到阮阮身边,一把握住她的手掌,"阮阮姐,你怎么能用手捡这些碎片,割伤了怎么办,这是粗活,你都干了,我不如请你来家里给我们当佣人好了。"

阮阮的肩膀忽然瑟缩了一下,迅速的甩开了于笑的手掌,她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原来她放在茶几旁边专门用来装垃圾的小竹筐,便将那几片碎片放到了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瓷片的锋利尖角上,还沾着点点鲜红的血迹。

"你这肚子..."霍老太太不住的对她打量,虽然阮阮穿着宽松的娃娃裙,还是能看得出她不再是孕妇,"是生了,还是没了?"

阮阮轻轻攥住自己的手心,淡淡的微笑道,"生了,对了阿姨,您有没有霍霆的联系方式,我想问问他和呢呢怎么样了,我看了新闻,好像有人受伤,看你们这样子出了事故的应该不是霍霆,不知道和他同行的朋友我认不认识,如果也是我的朋友..."

霍老太太一脸的顿悟,"这事啊,我刚才还以为你到这来是要看呢呢,正想告诉你他们去德国了,霍霆在德国也没有个电话号码,每次打电话都不一样,估计都是酒店,反正打过去说的都是德语,谁听得懂,新闻你看了?"

"就是看了新闻才知道他们出了意外,霍霆和你联系了吗?"阮阮点头。

"联系了!"霍老太太一副理所当然,"新闻没出来就跟我们联系了,告诉我和笑笑看见新闻不要吓到,他在酒店门口和另一个小男孩被劫持了,他轻伤,那小男孩为了帮助他逃跑就挨了一刀,到医院没抢救过来,呢呢一直和阿青在酒店,没赶上这事,小姑娘懂什么,霍霆说也没吓着,都挺正常,那边还得再调查一阵子,调查完了就回来了,你就先回去等着,他回来我让他联系你,到时候你再来看呢呢。"

这一番话说的轻松畅快,好像她儿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样,可巫阮阮听在耳朵里,心里格外难受,那个小男孩是谁啊?谁家的孩子也不该替别人去死,她们是怎么这样笑对一个为自己亲人牺牲的人,自家人命比天高,别人家,就该命比纸薄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人总是自私的,谁都希望,牺牲的那个,不是自己的亲人。

阮阮也是一样。

"那好吧,我等他联系我。"阮阮轻声应着,正要离开,霍老太太突然笑眯眯的问,"你生的是丫头吗?"

阮阮很满足的微笑,"是女儿,七斤八两。"

于笑漂亮的脸蛋,又在一瞬间刷了一层阴霾,好像别人家孩子的肉,都是抢来她儿子的肉贴上的。

霍老太太笑笑,"那还挺胖。"

"妈,我就说阮阮姐不是一般女人,现在还有几个女人挺着肚子离婚,还能把自己照顾的这么好,心得多宽啊,心宽可是福气。"于笑在身后插上一句。

阮阮嘴角轻轻弯着,不打算和她争辩下去,她生的宝宝白白胖胖,已经是她最大的胜利。

门口传来两声敲门声,三个人一起看过去,安燃一脸担忧的看着阮阮,想说你怎么还不出来,你家领导在外面急的都快跳车了。

于笑是个眼尖的人,安燃虽然长的也算眉目疏朗,穿的也很入潮流,可那一身,没哪件是名牌。

阮阮不等其他人开口,便立马转身朝安燃走过去,一边回头和霍老太太打招呼,"我先走了,等霍霆回来,我再来看呢呢。"

于笑心里觉得可笑,敢情巫阮阮一直是在硬撑,她男朋友,也不过如此啊。

霍老太太也说不上来哪不对劲,看着阮阮和别人走了就是别扭。她站在门口,看着阮阮和安燃离开,大门外,停着一辆橄榄绿的悍马。

那悍马的门突然打开,一个高大而年轻的男人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婴儿下了车,孩子哭的很凶,他低着头和小婴儿讲话,有些焦灼的英俊眉宇在抬起的一瞬,好像一道带着雷鸣的闪电,从霍老太太的眼前震撼闪过。

她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匆忙的追了出去,于笑莫名其妙的走到庭院里,愣愣的看着身手突然敏捷起来的婆婆,嘲讽的笑了一声,"跑的真难看,老母鸡似的..."

阮阮一到了安燃身边,他便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霍霆和呢呢怎么样?"

"他们现在都很好,霍霆受了轻伤,呢呢没被劫持,还好。"阮阮轻声安慰。

"那就好,人没事就好,劫钱就劫了,钱没了还能赚,"他突然皱眉抱怨着,"你不说就几分钟吗?你都进去快二十分钟了,喃喃好像饿了,一直在哭,车顶都要给我们炸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生的小活驴,一哭起来震天撼地的,那车里都没发呆,广播体操我都在外面做一套了。"

"我没事,多说了两句。"阮阮一手捂住自己被烫红的脖颈,一手好似拖着手臂一样捂着被洒过茶水的地方。

"你有没有事谁知道啊?领导急的不行,他说霍霆的新老婆很凶悍,我们俩都有一种送羊入虎口的感觉,要是带两个保镖来你还让人欺负了,那太说不过去了,唉你捂着脖子干什么?"安燃去拉她的手腕,阮阮不松手,反倒捂的更紧。

安燃眉头一皱,猛的拉下来,脚步忽然一顿,瞠目结舌道,"怎,怎么了这是?懒懒?"他仔细的去观察她脖颈上的红印,还有鲜红的血迹,拉住阮阮的手臂,不再让她往前走,翻过她的手心看到了几条细长的小口,因为他的过于用力,正往外渗着血,他的力度马上放软下来,"被打了?被划伤了?"

紧接着,他又看到阮阮手臂一侧的裙子湿淋淋贴在身体上,细长的一条浅褐色印记,连她的内衣边缘都透过来。

"你倒是说话啊?你怎么比包子还软!谁都踩上一脚!"安燃怒其不争的低声训了她一顿,打算回去找霍家人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所谓豪门的待客之道,就是这么低级,进去时一个好好的女人,出来时怎么就成了这模样。

"算了算了,我又不是来吵架的,再说我们也吵不过他们,走吧安燃。"阮阮拉住了正要转身的安燃。

两人同时看到了悄无声息疾步而来的霍老太太,不过显然,她的目标不是他们俩人。

而是别墅的大门。

"阿姨!"阮阮松开安燃追上去,"出什么事了走的这么急。"

霍老太太站在离大门不远的地方停下来,扭头看了一眼阮阮,目光有些迟疑,拧头的动作也慢的好像被放慢了的镜头。

大门外婴儿的哭声清晰无比,阮阮也看到了正在车旁抱着喃喃来回踱步的霍朗,他低头轻声哄着小宝宝的模样,比天上的太阳还明亮温暖,大大的他,和小小的她。

可阮阮不能让她和霍朗相见,只要提到霍家人的名字,霍朗都会不自觉的变得阴沉起来。

霍老太太推开拦住她去路的阮阮,径直走到大门口,按下电子门锁咔哒。

镂空的雕花铁门,被她缓缓拉开。

霍朗转身,抬头,刹那间,清俊的眉眼里闪过急剧的错愕, 紧接着,变成冷到极致的沉默。

对视,变成了对峙。

如果有一个本该和你朝夕相伴的人,失去联络7年,那么一别经年之后,再见时,你要说些什么?

如果没有霍霆,霍老太太大概也不会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个英俊的青年就是自己的大儿子,他们兄弟两个,长的很像,都像妈妈,很像。

原本被埋在土里的回忆,好像突然就活了过来,喃喃的哭声,让霍朗回到了四岁那年离开的那个下午,细雨沥沥,他闪着期望的双眼,叫妈妈,可是除了一个美丽的背影,和不断的婴儿哭啼声,什么都没有。

双眼空空,双手也空空。

"你,叫什么?" 这个已经美丽不再的女人,满眼不敢置信的向他确认。

那个本该是最亲密的,把自己带到这世界上的人,在时隔7年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问的竟然是他的名字。

时光到底是一味良药,还是一味毒药。

对于那些陈年旧疾,它究竟是在岁月变迁中悄无声息的治愈,还是,只做一层华丽的敷衍,究其内里,早已无可救药的腐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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