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的冷漠忽然幻化成缱绻的深情,像个小孩子一样讨问她。
好久以前,霍霆也曾带着微醺的酒气,站在她的寝室楼外,紧紧拉着她的手腕,逼问着,"你说你只是想看我画画?我问你,巫阮阮,你每天跟在我的身后,只是为了看我画画吗?"
巫阮阮难过的看着眼前的霍霆,想到曾经的相爱,只剩一地的心酸。
"你怎么不回答?你想我,不敢说。"霍霆语气咄咄。
"我..."阮阮话未及口,霍霆便捧着她的脸霸道靠近过来,她瞪大眼睛,无法对如此近距离的霍霆对准焦距,大脑一片空白。
霍霆也不知道自己想听的到底是哪一个答案,只是每一种可能的回答,都会像凌迟的刀子,搅在他的耳里。
他弓着身体,因为得不到答案的愤怒好似一把撩人的大火,将他的气息焚烧得完全紊乱,心跳也疯狂起来,巫阮阮被唇上传来的撕裂疼痛惊醒,用力的挣脱他的桎梏,她熟悉的人,她熟悉的温度,她熟悉的呼吸,唯独这强硬的力道,分外陌生。
她的拳头砸向他的胸口,"霍霆!"
霍霆闷哼一声抬起头,淡粉的唇色渐渐呈现灰败的紫,指节分明的手掌还牢牢扣着她的后脑,捧着她的侧脸,唇边荡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巫阮阮,你离了婚就变成笨蛋了?想看呢呢,直接跑去霍家怎么行,我说不让你见,谁让你见了,谁就得滚,你得讨好我,才有可能。"
阮阮舔了舔嘴角的血珠,别过头。
霍霆的手掌轻轻滑过她的脖颈,扣住她的喉咙,不给她呼吸的权利,"嗯?讨好我,会不会?"
巫阮阮又气又恨,身上微微发颤,"如果你有需要,就回家,你已经有美丽的妻子在等你。"
霍霆捏着她下巴的手慢慢收紧,抬起她的头,令她正视自己,指尖揩去她嘴上的血珠,目光灼灼,声音轻柔,"疼吗?"
突如其来的温柔令阮阮诧异,她眼前一片酸涩,直直的望着霍霆,暴戾的时候可怖无比,温柔的时候,又绵如云端。
阮阮不言语,他想更靠近,可是阮阮圆滚滚的肚子让他不得不微微弯曲着身体才可与她额头相抵,他笃定的低语,"巫阮阮,你想我,我知道,你一定想我。"
巫阮阮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可是当她面对霍霆突然坦露的感情,面对他还可能对自己留有一丝丝残余的爱,哪怕不完美,不完整,哪怕像宿醉,醒后追悔与疼痛,她仍是舍不得在这一刻推开。
他是霍霆啊,就是这个清俊的男人,曾用他身上这件毛衣,将自己裹进怀里,那么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耳垂,他的声音像羽毛一样钻进她的耳朵里,他说,小阮阮,我怎么会这么爱你呢?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