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吧,她走上前拎过1806手里的盒子,也不看她,追上了卜想。
“喏,接着。”没有多余的话,直接把盒子推给他完事,卜想眼睛瞪得能吃人,这女人,到底知道不知道1806不能招惹。
他追上她,拦在她前面,把盒子给他:“还给她。”
“自己还嘛!”
他是遇到无赖了吗,那她是干嘛要把盒子拎到她手里来,他恼了,把盒子往餐桌上一扔,转身要走,卢笛打开了饭盒,爱心便当。
她拿出手机给这个爱心便当拍起照来。
她的动作又引起了卜想的注意,他一回头,看傻了,卢笛的身边围了好几个人,都是她说的他的那些后宫团。
“哇,做得好精致,原来追卜想还挺容易的,只要会做爱心便当就可以了。”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什么追他,他并没有答应好吗?
1806一直站在外边,她不敢进食堂,很害怕卜想对食堂里所有人说,她有病!那样的话她还有脸呆在巧家吗?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着,等了一段时间她才敢偷偷摸摸的溜进食堂里,餐厅的正中间,好像围了很多人似的。
她小心地凑了过去。
扒拉开一点光线,往里边一看。
却是卢笛,她的对面还坐着的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要抢她手里的那个她做的爱心便当,而卢笛不肯,一只手压在盒子上边。
“哎,这不是给你的。”
“你们这是偏心不是,不是说好了食堂里的饭菜都是自助的吗,凭什么一个没开动的饭盒你拎在手里不吃,还不准别人吃。”
他这番话,说得卢笛竟无言以对。
她捏着下巴想了想,认真道:“这个吗,已经有主人了,您要吃,那边取餐区多的是,荤的素的都有。”
“蒙我呢,什么荤的素的,我站在旁边看了半天了,你说的那个什么主人他不愿意吃,他都已经走了,既然他人都走了,放着不是浪费吗?不如给我吧!”
“喂喂,你这人怎么这么一根筋呢!”
“你才一根筋呢!”
卢笛跟他吵了起来。
旁边就有人说风凉话了:“这不是V城的那个老总嘛,传说怎么怎么厉害,也不过如此嘛,为了一个饭盒跟人光天化日的吵架,就这素质?”
说话人的旁边站着的熊总,熊总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闹,闹得越凶越好。
最好让她名誉扫地。
1806憋不住了,她扒拉开众人,大吼一声:“谁说这个饭盒没主人,我就是它的主人,你们都走开。”
说着,拎过盒子,打开饭盒,扒拉着里边的饭食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嘴里含着饭的她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跟卢笛抢饭的那位蔫蔫地走掉了。
卢笛没走,看到她委屈的样子她心里也不好受,是她,没有帮上忙。她果然还是不了解卜想,也不了解爱情。
她拿了一张纸巾递给她。
1806没接,她自语道:“这饭怎么这么难吃呢,是我的手艺不太好,真的太差劲了。”她说话时,卢笛有注意到她手上烫红的地方,为了做这一顿饭,她应该吃了些苦头吧!
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委屈里,不顾食堂里其它人异样的眼光。
卢笛则一直站在她旁边。
她吃完之后抬起头一抹嘴,抹得乱七八糟的脸呈现在卢笛的眼前,她再次把纸巾递给她,她还是没接。
然而,她的怨气却攻向她:“我很嫉妒你,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还是能吸引这些男人的目光,让他们无条件的去照顾你,我恨你。”
卢笛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上了。
扯得很疼。
卜想是命犯桃花,她是容易遭人恨的体质吧,从小到大,她的身边从来没有跟她交情很深的朋友,别的女孩子都有铁哥们,有交情很好的闺蜜,而她没有。
记得很多年以前,她也曾经有过对她很好,她心里也念念不忘的女同学,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玩耍,一起做作业。
她以为那就是人们说的友谊天长地久。
歌曲里不是经常这样唱吗?
友谊天长地久。
她们没有。
那个女同学有一次到她的家里,在她的家里待了不到半天便回去了,从那以后,她们就如陌生人一般没有了往来。
她一直不知道为什么。
那件事一直是她心里的痛,后来,从其它人嘴里她才知道,两个人的家族相差很悬殊,她的那个朋友很羡慕卢笛有这样好的家族成长环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她呢,什么都没有,放学以后要照顾自己的弟弟妹妹,还要帮家里干家务活。
一样的年纪,她过得像公主,她活得像蝼蚁。
她心里自卑,但是也嫉妒。
从此,再也没有从前。
有很长一段时间,卢笛都是一个人,上学,放学,回家,长大一些,也是如此,再长大一些,跟着她时间最长的就是她的影子,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了高中。
中学时,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过着这种独来独去的生活,仿佛成了习惯。
这时候,有两个女孩子闯进了她的生活。
两个女孩话不多,跟她说话不多,偶尔也邀请她去她们家里玩耍,卢笛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没敢把她们往她家里带。
她们两个对她非常好。
她开始对“闺蜜”这个词产生憧憬,希望可以像别的女生那样,心里有话的时候能够对她们说一说,有了欢喜可以跟她们一块分享。
这样,慢慢地过了好几年。
那两个女生都交了男朋友,卢笛没有。
她有一次去找她们玩,卢笛在楼下跟其中一个女孩的男朋友说了几句话,她上楼的时候,发现两个女生的情绪有些微妙的变化,似乎有意疏远她。
她想像以往那样跟她们亲密地说话。
可是,她们的眼神。
让她看到了距离。
从那天之后,她跟她们也远了。
这一次,不需要说什么,她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跟其中一个女孩的男友说了几句话,让她不高兴了,可能还产生了别的想法。
既然没有信任,那还做什么闺蜜呢!
自此,她依旧是一个人。
不再奢望身边有没有闺蜜,没有闺蜜,连普通朋友也做不成吗?卢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后背像被刀刮过一般疼。
她不知道在她的身后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正是谢少卿,谢少卿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她的人,他只要看着她的背影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而他此刻过于关注卢笛,不承想,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人在看着他,那就是卜想,他捂着脸叹息:“我就知道是这家伙。”
“干嘛偷偷摸摸的,不光明正大的去见她呢!”
不过,他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那个女人。
舅舅也真是的,给他安排个直接结婚的女人吗?
难办了!
他拎着脚往外走,走出公司大门时,一辆车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他往旁边一闪给下车的人让了个位置,他往旁边闪的时候,车上的人打开车门下来了。
他清楚地看到,那个让他头疼的疯婆子出现了。
“卜想,好久不见啊,最近过得好吗?有没有想我啊!”他的话说得很轻佻。
卜想并不想搭理她。
“喂,你别走!”迎春气极地追上来。
卜想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正对着她:“我说大小姐,你怎么还这样啊!”
“我怎样?”
“蛮不讲理。”
“是吗?”迎春手里的粉末往他身上一扬,卜想想要捂住嘴,不过已经迟了,粉末被他吸到鼻腔里,他的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对啦,我就是蛮不讲理。”
她拿着对讲机说道:“人已经找到了,你们过来带人。”
谢少卿,不管他在什么地方,她只要抓到卢笛,就不怕那只狐狸不出现。在V城,她找了他多长时间,几乎要把整个V城翻过来了。
卢笛的父母家,她去过。
她的父亲在家。
她在外边守了几天,甚至还把威胁信寄到卢笛的公司里,没有音讯。她又找谢少卿,谢少卿的家门口她蹲守了几天,没见到人。
又去了谢少卿的父母家,他父母家也没有人。
他的公司里,除了正常上班的员工,没有其它人,他们并不清楚她跟谢少卿之间的事情,对于频繁报到的她还半开玩笑的对她说:她比他们的老板来公司还要积极。
她几乎就快忍不住要一把火烧了他的家,烧了他的公司,让他后悔。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人打听到小王总去了总公司,她的脑子一向转得不慢,她马上想到会不会卢笛和谢少卿也都在公司总部。
谢少卿在不在,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卢笛一定在公司总部,她怎么就没想到呢,那个工作狂连怀孕都在拼命工作,怎么可能那么长时间都不去公司。
敢无视她。
她现在就要进去,把她揪出来。
谢少卿,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她戴上墨镜去楼上找卢笛,手里的卡是从卜想手中拿到的,有了这张卡,她在这里畅通无阻,到了八楼,她拿着卡往808走。
808的管家机器人正好不在房间里。
她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