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敢再去听接下来我妈的主治医生所说的话。
我害怕他接下来的话会直接在我的头顶上给我当头一棒。
邢承寒也听到了我妈的主治医生在电话中和我说的话,他迅速反应过来。
邢承寒最先的动作却是将我紧紧的护在他的怀中。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乖,会没有事情的,会没有事情的。”邢承寒将我紧紧的抱在他的怀中,我的头埋在邢承寒的胸膛之中,我看不到邢承寒现在脸上的表情,只能够感受到邢承寒安慰我的声音,以及他在我的头上轻轻的安抚的我的头发的双手,他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我的情绪安定下来。
但是我能够从邢承寒的声音中听到他现在的无比害怕的感情。从他的胸前也是一样。我的头正好埋在邢承寒的胸前,我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邢承寒现在的心脏“噗通,噗通”的剧烈跳动的声音。
我知道现在虽然邢承寒装作一副镇定的样子安慰我,但是其实在邢承寒的内心之中,他现在也是非常的害怕,不仅仅是对于我妈的现在的病情的害怕,更是对我的现在的状态的害怕。
邢承寒在害怕我万一支撑不住,情绪过激,再一次在机场上晕过去。
医生已经再三嘱咐行?邢承寒,我不能受到巨大的刺激,这样会让我的身体留下后遗症。
我呆呆的待在邢承寒的怀中,我并不做任何反抗,只是呆呆的待在邢承寒的怀抱中。我的脑中现在满满的都是我妈的主治医生刚才在电话中和我说的话。
我在自己的脑海中又将主治医生在电话中和我说的话重新理了一次,然后我才反应过来我妈的主治医生和我说的话的内容是什么。
反应过来的我开始在邢承寒的怀中剧烈的额挣扎。
我怕迫切的想从邢承寒的怀中出来。我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赶快赶到我妈的身边去陪我妈。
但是邢承寒这个时候智商却突然掉线。邢承寒以为我是再一次受到了剧烈的刺激开始发疯。
他开始在他的手臂上施加更大的力气来将我紧紧的抱在他的怀中不让我动弹半分。
我被邢承寒紧紧的抱在怀中,一时间竟然没有办法动弹。
“晓笙,你镇定一点!”邢承寒一边将我抱在他的怀中不让我动弹,一边将他的嘴巴凑到我的耳边。
邢承寒压低声音在我的耳边低声向我吼道:“晓笙,你先安静下来,一定会没事的。”
“邢承寒你先放开我,现在咱们应该赶快赶到医院,赶到我妈的身边,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我被邢承寒的猪脑子彻底气到。
我的内心很是焦急,我已经焦急到我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控制自己的声音的大小。
我被邢承寒紧紧的抱在怀中不能动弹,我心急的冲着邢承寒大喊。
我的声音太大,周围来来往往的匆忙的旅客听到我和邢承寒这边的动静,都纷纷把头转向我们这一边,向我和邢承寒两个人投来好奇和探究的目光。
他们在猜测我和邢承寒这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围旅客的探究的目光让我察觉到自己刚才的声音似乎是有一些大到过分了,我感觉到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丢人,没有多想,我又重新将自己的头埋回到邢承寒的胸膛之中。
这时候邢承寒也反映过来我刚才说的话是什么。
“对对对,我太着急了,都给忘了。”反应过来我刚才的话的小邢承寒猛地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邢承寒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一手拽着我一手拉着我们两个人的行李箱,急急忙忙的奔出了机场。
我和邢承寒刚刚出机场,就在路边随手拦了一辆车。
我和邢承寒两个人快速将自己的行李箱扔到出租车的后背箱中,然后我们两个人快速上了出租车。
邢承寒依旧将我紧紧的抱在他的怀中,他还是对我很是不放心,生怕我在路上出问题。
邢承寒搂着我,快速和司机师傅报了医院的地址。
司机师傅很是给力,很快,没过多长时间,司机师傅便将我和邢承寒两个人稳稳的送到了医院门口。
“谢谢您,不用找了。”邢承寒快速向司机师傅付了的士的钱,然后我们两个人有快速的从后备箱将我们两个人的行李拿出来,然后飞快的向医院的急诊区飞奔而去。
我以为我们来的已经足够快了,我也以为我妈能够支撑足够场的时间。
我原本还相信我妈一定能够从这一次的病痛之中熬过来。
在赶来的途中我自己一个人在脑海中想了很多,多到我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么多的东西。
有一些东西甚至是我从前没有去想过的。
我有很多话想要和我妈说,我迫切的想要告诉她。
在来的路上我还在想,待会儿见到我妈之后,我一定要将自己在路上的这些想法全部都告诉我妈,我以后一定要用更多的时间来陪我妈,我一定要让我妈过上幸福的生活。
但是现在,这些东西都只能成为我的想象,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将这些事情付诸于实际的行动。
因为我和邢承寒还是来晚了,晚到我们两个人连我妈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我没有听到我妈的一丁点声音。
当我和邢承寒两个人拖着行李箱匆匆忙忙的跑到急诊室的门口的时候,为我妈进行手术的医生刚出来。
医生的手上戴着的橡胶手套上的血蓦然间映入我的眼帘,让我感觉到很不适应,一瞬间,我便感觉到自己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我非常想吐,但是我的胃中此时空空如也,我并不能吐出什么东西来。我只能剧烈的咳嗽着,干呕着。
邢承寒见状,急忙拍着我的背试图让我舒服一些。
医生看到我们之后直接走了过来。
“请问是张雪兰女士的家属吗?”医生直接走过来问道。
“我们是。”我强忍着自己现在恶心的感觉,抬起头艰难的答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