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屠首长和卫东侯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场下。
宋雪欣激动地想要站起来,却立即被人压下去了,她唇角扬起了笑,仿佛要等着看什么好戏。
角落里的林子怡也一样,趁着四下一黑更加快了速度往人群前钻,只想着她等待已久的精彩好戏终于要上场了。
两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目光发亮,握紧的双拳里都汗湿一片,心跳得砰砰直响仿佛要跳出喉咙。
而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真相是...
"呀,这,怎么会是她?!"
"老天,那女人不是宋家的外小姐吗?真恶心,居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这画面不像是在京城吧?"
"我看出来了。这就是我们蓉城啊!这贱女人,太特么恶心了。从那时候,她就一直跟环环过不去,处处找语环的麻烦,使尽了阴毒手段。"
"快看,那个男人不就是她的姘夫吗?她怀着情夫的孩子,说是自己丈夫的。这种女人真是女人的败类啊!"
宋雪欣的丑闻竟然先放了出来,语环在蓉城的朋友们立即不遗余力地为记者们爆料,提供消息。
这时候,最高兴的莫过于林子怡,她已经一箭双雕。
台上,屠征当即一吼,"这是怎么回事儿?!"
随即,以刑战和郎帅为代表的现场协理员跑上了台,有模有样地寻找问题所在,搞得很是紧张着急的模样,特别是后方眼镜就着麦克风叫了一声"木马病毒",就让记者们的闪光灯亮得更勤快了。
新闻是什么?那就是出乎意料的人,加上,意想不到的事儿。
这突发的情况,自然成为记者们最急着要抓的新闻热点了。
林子怡便趁着这一空档,迅速摸到了屠戎身边,当一看到台上闪出了语环的照片时,以为宋雪欣等人导入的病毒已经开始发作,就忙着把自己手机里拍到的"罪证"拿了出来。
"戎少,本来我以为你三叔已经控制了场面,我想宋雪欣和欧阳素素应该没有得手才是,没想到...早知道,我就该早一步告诉你们。可是被宋雪欣他们母女借口没请帖,赶了出去,好不容易才摸进来..."
屠戎接过手机,微眯的眼底,冷光乍显还寒,让林子怡心头一凛,还想说什么被吓得结巴了。
"呵,倒是谢谢林大小姐及时相报。稍后,我会把这事儿告诉小叔。还请林小姐不要离开,我想小叔定会向您报以重酬谢!"
屠戎皮笑肉不笑地走掉,拿走了林子怡的手机。
林子怡先是一愣,觉得似乎哪里没对,可一时又想不出来。
恰时,周围的人喃喃叹息着称赞语环,她这才发现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儿,抬头朝投影幕上看去,刹时整个人呆愣原地。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
林子怡发现情况不对,回想刚才屠戎的阴冷眼神,转身就要跑,却被人从后方扣住肩头,挥手时手腕被冰冷的东西双双拷住,回头对上一双嘲讽的笑眼,方知自己才是那自以为是被小孩弹弓打掉的黄雀。
原来,宋雪欣的丑闻放完之后,跟着放出的便是语环正常的生平简介,内容从她幼时一张古旧的老照片开始,到她幼儿园的大合照,再到上学生做为别人背景误拍到的照片,还有学校毕业照。
从泛黄的老照片,到成年后青涩的彩色照片,以及后来的网络新闻图片,以及结婚照,全家幅,留学在外的生活照,毕业照,更有她穿着特种作战服被巴顿和大可乐抛上天时的花脸窘照,授予勋章时与国家领导人握手,跟议员拥抱,受到教皇赐福,等等照片。
全是屠征和卫东候,费了不少功夫,集结而成。
记录了语环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每一张,都那么真实,动人,没有一丝作伪的痕迹。
真真实实地再现了语环的世界。
看着一幅幅真实的瞬间,那么多都是连她自己没有发现的,语环又惊又奇,很快就忘记了之前宋雪欣闹的那个乌龙,一手挽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再次感动得热泪盈眶。
卫东侯为妻子抹着泪,低声哄劝,说更好的都在后面。
屠征这方拿起了话筒,大厅灯光亮起,众人的目光重新聚焦到他身上,他目光炯亮无比,无形中散发的正义凛然,让所有人都收敛了心神,等待他接下来的要说的话,必然极为严肃。
"诸位,大家都看到了。我这样好这样好的女儿,到了今天,竟然还有一群卑劣无耻之徒想要伤害污蔑她!甚至,还想要鱼目混珠,冒名顶替她。"
冷直的眼,蓄着极致的愤怒,直直落在了宋家三人一桌。
随即,众人不约而同地从那桌散开,看着三人的目光,都充满了鄙视和批判,更不屑。
"你们以为,我屠征的女儿是任何人都可以冒认的吗?真当欺我屠征有眼无珠不成!"
这一声大吼,全场瞬即安静得连呼吸都听不到,首长的愤怒几乎要撑爆了整个宴会场,震得众人耳膜都嗡嗡作响,却没人去捂。
这是发自一个父亲,最正义,最心疼,最不得不为的呐喊。
屠征抬手直指宋家一桌人,口气深恶痛绝:"宋雪欣,你还有什么肮脏的花招尽管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还能变出什么花样儿来侮辱我女儿语环,侮辱父亲的这个称谓!"
宋雪欣呼吸急促得张口想反驳,却发不出声。她身旁的宋惜玫脸色更是一片惨白,瞪着场上的一切低声呓语,仿佛还未从梦境中清醒,屠征的矛头立即对准了她。
"宋惜玫,二十多年不见,你养的好女儿啊!你还配称母亲吗?"
接着就要扒掉大小宋渣儿的皮皮了,吼吼!
"宋惜玫,你还配称母亲吗?!"
屠征一吼,所有的目光也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宋惜玫身上。
宋惜玫一直被人钳制着动弹不得,听屠征讲叙与女儿相遇相识以及相认的过程时,已经难以克制,她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儿,她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原来她早就晚了两年,大势已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