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抱歉,我来晚了。"
"东侯,你怎么..."
卫东侯宛尔一笑,大手轻轻抚过语环的鬓发,捋过她颊边的一丝发勾在耳后,这一瞬间的温柔至极,转眼看向捂着血牙的梅伊,便是极端的严厉,阴沉。
"霍尔金斯小姐,年前令尊还跟我讨教过东方谚语,我们对其中一句尤有共鸣。东西可以乱吃,水可以乱喝,但是话,切不可乱说!"
梅伊双眼瞪得又大又圆,惊讶得都快忘了断牙之痛,指着卫东侯,半晌只抖出无数个"你"。
语环奇怪,"老公,你认识那个什么鸡丝家族?"
卫东侯宛尔一笑,"不算认识。你知道他们那地儿闹金融危机,也是从房产开始传染出来的。跑来咱们地界讨口饭吃的也不少,这人要来咱们地界投资,也不是人人都收,还要看品级的。"
语环有听没懂,嘟嘴揪了男人一把故弄悬虚。
男人的目光却极富警告意谓地扫了周围投来的惊艳眼光一圈儿,接过方臣递来的外套,将女人一裹,抱进怀里。
回头又朝四下众人颔首,落落大方道,"在下卫东侯,乔语环的法定丈夫,我们结婚已经一年多,现有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宝宝。最近我的公司刚转到慕尼黑,忙了点儿。改天一定邀请同学们吃顿便饭,感谢大家平日对我妻子语环的照顾。"
卫东侯直接走向班代这方,班代身边也都是学生会的代表们,经他这番立帜宣张,那所谓的绿卡女流言终于不攻自破。
"卫先生,市中心那幢玺奥大厦不会就是您..."
"哦,那是早在五年前订下欧洲五年战略计划时,就买下的地,玺奥大厦这名儿暂时延用亚国的称号,不过最近我正计划改成爱环大厦,以纪念我和环环新婚一周年纪念日。"
惊叹声,羡慕声,低呼声,以夫妻两为中心,不断向外扩散。
恰时,做为赞助商之一的梅伊。霍尔金斯小姐正被父亲公司的媒体经理低声斥责,"小姐,您太鲁莽了。这位卫先生是我们在亚国打开市场的关键性人物,他的家族,在亚国西南部拥有举足轻重的身份和地位。刚才先生已经来电话,会马上赶过来。在此期间,还希望小姐您能尽快与之化干戈为玉帛。"
梅伊气得咬牙,却咬到了断牙疼得脸色全扭曲。
"老公,其实,你不用特地跑来。那都是些小萝卜头,咱们都是成年人了,不用跟他们一般计较。"
语环和卫东侯走到花园角落里,揽着对方的腰,隅隅私语。
此时,月色正好,花团锦簇,并立的人儿男俊女俏,对影成双,景美人更美。
卫东侯捏捏那小脸,哼道,"就一群小萝卜头儿,也敢对我卫东侯的老婆大小声,什么东西,成何体统!"
他故做严肃的表情和口气,立即惹笑了她,扑在他怀里,乐不可支,只觉幸福满满,眼眸盈盈都盛不下。
"哎哎,让首长大人担心了,真抱歉。"
"我没担心,我在生气。"
"哦哦,乖,首长大人别气了,生气伤肝,为了那种小萝卜头儿多划不来啊!揉揉,别气了啊,乖啊,笑一个嘛!"
"这油腔滑调的,跟谁学的。才上了几天学,好的没学到,染了这一身什么坏习气儿。先清洗干净了再说!"俯头一个咸湿辣吻,缠绵不休。
"啊,讨厌..."
"不听教,更该罚。"
这夫妻两藏枝荫里,打情骂俏,好不快活。耳鬓厮磨,唇舌相缠,你侬我侬,总也腻不够。
全不知有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暴料,被父亲大人训得头脑发冰,又怨又恨,想要赔罪却无门而入。
腻味了半会儿,语环满足不矣,方才又问起,"东侯,你是不是听屠首长说起,才赶来的呀?时间刚刚好呢!"
眉眼间,难掩一抹小小得意和狡黠。
他揪了她鼻尖一把,哼道,"还好意思说。这么大事儿都不跟老公说,要不是...咳,总之,这学校的保安得加强了。我给方臣办个证件,给你做陪读。"
卫首长死活是不会承认自己赶火救场,全是屠首长事先通知,否则哪有他英雄救美的机会。
"才不要。方臣得在家帮着爸爸保护我们的宝宝,我现在身子都好了,谁敢动我啊!我随便动动眼光就让他们通通爬下。"
卫首长心里咳嗽了,要不是因为语环这秒杀全场的能力,安德鲁那厮的问题还没有全部解决,他哪里放心把老婆孩子留下去干自己的事儿,这心里的愧疚也让他不好意思再念叨老丈人的不是。
语环转转眼珠,立马换了话题,"老公,今晚你没事儿忙了么?我们早点回家陪宝宝,好不好?你都好久没陪他们玩了,再这样下去,爸爸又要多认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了唉。人家好妒嫉的,爸爸明明只有我一个女儿..."
她故意说得讨趣儿,想化解男人心中的那份愧疚。
卫东侯看着女人那善解人意的笑靥,只觉得满心都是爱不够,直想...
不巧,他兜里的手机这就响了。
揭起来时,她想避开让他单独听电话。这是两人以前相处的默契,因为他说过自己的职业特殊,执行的任务都是超高机密,她不知道比她知道的好。她也体谅他的难处,每次都会乖乖走开去做别的事,绝不会让他困扰。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松开揽住她的手。
"队长,有新情况。"那头打电话的是副队长蝮蛇。
"说。"
"队长,你那里很热闹的样子啊,嫂子还好吧?没有被黄毛鬼子勾搭走吧?"
"少废话,快说。"
"哦,我们是想告诉您,您之前让我们做的预防工作,果然有收获了。咱们兄弟都好崇拜队长您,所以..."
后话被卫东侯果断截掉,"把人给我看好,我一会儿就到。"
说完,电话挂断。
他对上怀里女人充满信任的目光,突然不知该怎么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