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
语环怀里的小黑子,一看到刚才给自己截头套的坏家伙,浑身一震又变态,挣开了语环的怀怀就扑了出去,那一口大钢牙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直直咬向指挥官的大脖子。
"不要——"
孩子到底还是孩子,哪里敌得过大人的速度和狠辣。
指挥官信手一扬,一拳挥开小黑子,打得小家伙"叽"地一声,摔在坚硬的水泥地上,砸出了一个小坑,呜咽一声,吐出一口血就一动不动了。
语环尖叫着,眼眶一下泛了酸,却被指挥官的大手抓住,强行注射镇定剂。
"混蛋,你这个混蛋,你竟然对孩子出手,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良心,那是留给活人吹牛聊天的喙头!对于我们,你又了解多少?"
指挥官阴冷的眸光狠狠刮过了语环激动的泪颜,大牙咬掉橡胶头,狠狠戳上女人纤细的手臂。
语环被那强硬狠辣,却又透着执着晦黯的目光给震住。
针液快被推动时,突然一道锐利的掌风从后方劈来,指挥官不得不松开了手,回头遮挡,语环跌倒在地,迅速拨掉了手上的针液。
"嫂子,快跑!"
"方臣..."
来人正是之前被劫匪打得身负重伤,勉强逃掉,又追上来的方臣,此时他大半个身子都是浸在血泊中,肩头还有明显的撒裂,却仍然悍不畏死地跟指挥官打成一团。
语环帮不上忙,回头抱起小黑子,探了探鼻息都有救,方安了心。
回头时,她看到整个港口都是一片孩子的啼哭声,跑出去的宝宝又被抓了回来,会飞的小家伙明明跑出去了,却因为同伴们的哭泣声,又飞了回来,被逮着扔进了车箱里。
语环又急又气,目光一一掠过所有劫匪,双拳紧握,怀里的小家伙脸色一片卡白,目光却灼灼发亮,透露着不甘。
抓回了孩子后,几个兽人分别跑向去支持指挥官,跑来抓语环。
语环忍无可忍,眸光在变,化出层层黑白线条。
一道焦急的心声突然传入:环环姐,不要啊!不要动用你的能力,你忘了花姐说的话了吗?你再用能力,就会伤害到宝宝们啊!
语环一怔,便被劫匪抓住了。
她在心里问:可可,你在哪里?你看到秦露了吗?
可可说:环环姐,我们没事儿,我们在另一个车箱里。
语环看向另一个车箱,那里关着被弄昏的孕妇,还有她要好的两个朋友。就在眼前,为了保护她的方臣被指挥官一脚踩在地上,奄奄一息。
"住手,不准杀他,我跟你们走。如果你不答应,你该知道,我有什么能力!别把我逼急了!"
语环眸光收缩,指挥官本来愤恨方臣杀了自己的同伴想要报复,也不得不收回了手,之前在慕尼黑的那种劫持中,他可没少被这女人折腾,记忆深刻。
"嫂子..."
方臣痛恨嘶叫,被一脚踢飞出去。
语环忍能闭了闭眼,转过了身。
小狼犬被一个劫匪拧着脖子提在半空,一只眼睛流着血,大牙也被打缺了好几颗。
显然,他们的逃跑计划——全盘落空!
呜呜呜,强劲的汽车引擎声从远处驰来。
沙沙沙的风声里,传来野兽们疯狂急躁的嘶鸣。
嗷——
劫匪的脚步一顿,水泥的马路上,可见细小的沙砾微微震动着,敏锐地感觉到一股潮涌般的力量正从身后的方向奔腾而来。
指挥官大惊,喝叫,"快,上飞机。"
一声令下,众人冲向车箱,迅速将车箱往气垫船上移。
关着可可和秦露的车箱被最先送上了船,跟着飞机往外行驶开了。
因为孩子们的大动乱而晚了一步的车箱,刚刚关上大门,同时由五六个人往船上送。
方臣看着语环被指挥官抓上了飞机,一咬牙又冲了上去,不管不顾地撞向了正在装车箱的人,再次打乱对方的行动。
"该死——"
指挥官转头看向后方的乱子,一掌握坏了飞机大铁门。
下一秒,他愤怒的眸光抽搐了一下,一片黑压压的光影如暴风雨前的黑云,直直朝他们压来。
嗷嗷,愤怒的嘶吼声伴着疾如闪电的庞大身影,从港口的一座仓库顶上飞跃而来,那令人惊讶到不可思议、整个兽人一族也属于凤毛鳞角的跳跃力,让那道褐黄色的身影宛如飞矢的利刃,直直插进了他们的心脏。
恐惧,不可抑制!
"老公——"
语环扑到飞机窗口,叫出一直在心底呼喊的名字。
卫东侯势如破竹,一眼就看到了被挟持在飞机上的语环。他的身后,跟着一群身形壮硕、实力超绝的兽人们,一个个都面止赤红,怒火腾腾,要是被这群人给扣下了,那不死都要脱层皮骨。
"放开铁锁,走!"
卫东侯一见人要跑,暴吼一声,身形在地上又是一点,裂地坑深,直直飙向语环的飞机。
当他掠过半空中,一脚踢暴了一个抬枪劫匪的脑袋,顺手一刀将提着小狼犬往车箱里扔的兽人结果了,强大的爪子如切豆腐般抓掉了车箱上的大铁锁,跳上那个关着婴儿的车箱,强大的冲力让还抬着车箱的兽人一下被铁箱子压成了肉饼,同时也解除了方臣的压力。
"老公——"
语环大叫,身下的飞机已经开始加速驶出港口十来米。
卫东侯的金眸,在阳光闪闪发亮,宛如太阳,沿着长长的码头石追了上来,可一转眼双体飞机已经又飞出十来米,卫东侯于石岸尽头飞跃而起,庞大的身形在碧蓝的海水中投入一抹深深的影。
可惜,还是差了一截。
"哼,谅他再强,肉身怎么比得过机械!"指挥官啐骂一句,心下松了口气。
语环看着那抹身影坠入水中,溅起大大的水花,却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失重的感觉传来时,她仍不相信自己就这样跟他分开。
"不会的,我的老公是最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