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拧了下她的小脸,自然地用中文交流,就把几个电灯泡晾在了一边。
雪莉立即给其他人招呼,赶紧离开了。
可是男人们却不想被这样扫面子,偏偏不走,跟罗马柱似地笃在那里,瞪着人家夫妻两你侬我侬,旁若无人。
语环迅速察觉到丈夫跟好友们的尴尬气氛,立即扯了扯卫东侯的袖子,卫东侯毫不拘泥,若无其事地向众人道谢,下一句就是天色不早了派车送他们回去。
话说,自卫东侯来了之后,语环当然不能再跟朋友住公寓,当天就搬了出来,住进了卫东侯早派人在慕尼黑大学附近购买的一套宅院,开车到学校只需要两三分钟,走路大约一刻钟左右,社区里的各种配套设施都非常完善,环境更是语环喜欢的清幽僻静。
卫东侯这样毫不掩饰的逐客态度,让语环好一阵尴尬,拖着他的手,央求说想留朋友们用个晚餐。
"老公,大家之前很照顾我的,我这个做女主人的都没能好好招待过他们。求求你了啦!"
最终,卫东侯当然顶不住语环的要求答应下来。
这顿晚餐吃得有些剑拨弩张,又趣味横生,在明里暗里的斗嘴摩擦中,倒也相安无事地这去了。
在小女人的要求下,卫东侯不得不抱着妻子,遵循当地传统,一一目送客人们离开,同时还得互道友好,表示欢迎常来拜访。
在好友们打趣的眼神里,语环红着小脸,被丈夫抱回了屋。
"老公,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
"嗯...嘻嘻!"
她埋在他胸前,笑得满足又幸福,小小的身子,大大的肚皮,紧紧蜷在他怀里,心里便禁不住地涌起一汩汩的甜蜜暖流,比屋里开足的暖气,还要烫慰人心。
他听着她还兴奋地说着和朋友们聊天的趣闻,想了想,便见缝插针地问起,要不要趁这个晚间时刻,给国内还是白天的爷爷奶奶打个电话。
小女人向来尊老爱幼,一听,立即应允了。
电话接通后,卫太后中气十足、兴奋异常的声音传了过来。
祖孙二人聊得十分投机,卫太后当然早就到德国玩了不下一次,虽然没有什么高学历,这旅游经验倒是十分丰富的,比多数年轻人还要时髦,和语环的话题也多,还提供了不少血拼秘技。
卫东侯一边看着妻子聊电话,一边将人抱上了床,打水给她擦脸,擦手,洗脚。
语环还有些不习惯男人给她洗脚,卫东侯很坚持,拿眼瞪了她一记,她就乖乖任他施为了,记得第一次时,他还说父亲大人也是这样照顾他那位娇气的母亲。
换了卫老太爷说话时,卫东侯刚好给她洗完了脚,把她抱上了早已经暖好的被窝里,接着又给她抹护肤品,从头到脚,全方位呵护,半点不漏,其间她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好几次都走了神儿,被老太爷唤了几次。
老人家们也知道孕妇需要多休息,在强忍着一肚子话后,都叫语环多休息,以后常联系,便要挂电话。
语环突然开口询问,"爷爷,奶奶,你们给宝宝们取个小名吧!都说隔代亲呢,我和东侯想了不少名字,还是觉得由你们取最好了。"
卫老太爷一听,心里立马一跳,激动了。
卫太后一听,激动就别提了,就大声嚷嚷出来了。
不巧,卫父刚好和卫母一起从外面回来,听到这嚷嚷声,也紧张起来来。卫父急忙问父亲是不是语环在讲电话,卫老太爷点点头,这夫妻两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迫切的光芒。
话说这人走了那么久,开始还是被人掳走的,他们多多少少也都知道了一些实情,心下更是过意不去,想要找机会沟通一下,无奈儿子这方太过小心翼翼,不给机会,今儿不正巧。
卫母一听是给孙儿取小名儿,就更忍不住了。想当初,公婆就给儿子取了小名叫冬冬,因为卫东侯是冬天生的,跟原名儿也很相实。现在论到她的孙儿了,当然小名得由他们夫妻两取呀。
卫母捅了捅丈夫的腰杆儿,直挤眉弄眼,示意丈夫把电话从婆婆大人的庐山巨爪里拿过来。卫父心里也急啊,可是母亲大人就像故事逗他似的,左侧右躲,就是不给机会。他哪敢以下犯上啊,这不老爹还在旁边笃着,他也不敢欺负老爹的宝贝疙瘩不是,只能苦哈哈地站在一旁等机会,插话。
这方说得差不多时,电话终于又传到卫老太爷手中,卫父直觉——机会来了!
"语环,孩子小名的事儿,我和你奶奶再商量商量,你就好好养胎,尽量少操心,把自己身子养好点儿。这儿你公公婆婆他们..."
突然,一个喷嚏打过来,打掉了卫老太爷的话。
卫东侯立即拿来热毛巾擦脸,小女人已经一脸的倦色,将蓝牙耳朵挂到了他的耳朵上,他立即听到了父亲和母亲的声音,心下不由一沉。
女人擦了脸,又打起哈欠来,倦进被窝里,虚眯着眼睛,很快就睡着了。毕竟,她已经兴奋了一整日,还应对了那么多人,也的确支撑到了顶点。
卫东侯当然舍不得叫女人来说话,虽然,电话那头,父母的情绪正激动着。
他给小女人掖好被子,便拿着电话,离开了卧室。
房门关上时,语环微微睁开一丝眼缝儿,很快又闭上了。
屋外
卫东侯不得不抱歉地对父母说,"爸妈,取名的事儿,你们琢磨吧!语环她今天见了几个朋友累了,已经睡着了。"
那头卫母禁不住地失望,忙道,"东子,下次打视频电话啊,也让咱们瞧瞧语环现在的情况怎样。到时候我把你梁阿姨叫来,望闻问切也要看得着人哪!"
卫东侯说,"这事儿再说吧!妈,回头名字取好了,你们告诉我一声就成。"
电话挂掉,两方静默,无语。
卫东侯在屋檐下站了一站,拧了拧眉心,回了卧室。看着床上已经睡熟的小女人,轻叹一声,脱去外套,便上了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