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男眼神厮杀五秒,各自侧头,各走各边儿。
两个小时后,课程结束,保健师热情地跟语环交流着,出来讲课室。
走廊上,一直等着的男人立即站了起来,引得听课的病人们纷纷看过来,窃窃低语,暧昧的眼神四处飘飞。
保健师看到,轻笑一下,忙说有不懂的随时打电话,就离开了。
弄得语环看到卫东侯是又气又怒,又碍于公众场合不便发作,扭头就走。
卫东侯客气地朝周人点头示意,在一片暧昧的加油声中,追上语环,将人拖到无人角落。
"卫东侯,你到底想干什么?"语环挣扎着甩开男人的大手。
"我想吻你!"
男人松了手,突然俯下身来。
双手撑在她身侧,她被牢牢拘在他浓烈的气息间。
刚毅有型的俊脸离她不足一寸,他眼底的深邃流光依然迷人,却也再次刺痛了她。
"卫东侯,你够了你!"
"乔语环,你要是真放得下,何必这么激动。"
她扬手要推,手被他抓住。
他冷静深凝的眼眸,让她呼吸同时一窒,心跳快得像要擂出胸膛,呼吸到的都是彼此交融的气息,熟悉而缠绵。
她的目光明显变了几变,就像即将破茧的蛹,却最终停止了一切挣扎。
"放手。"
他心下很失落,不得不松开手,说,"我是真的必须回部队了。这次来,就是想跟你好好说几句话,道个别。"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她不看他,双手抱着瘦弱的身子,缩到距离他最远的角落。
他呕得不行,还是耐着脾气,"环环。"
她瞪过来,"卫先生,我再提醒你一遍,我们的关系早结束了。请你叫我乔小姐!"
他深吸口气,压住腾了一弯子的火。
"环环。"
她立即捂住耳朵,掩耳盗铃似地蹲地上,缩成一团。
他的目光重重地抖了抖,极想发作,却又硬忍了下来。
梁安宸那句警告,似乎已经对他产生暗示作用,他的确有些怕横不起来,或者准确地说是怕那种一切脱离他掌握,摸不着,踩不着的感觉。
"乔小姐。"
终于,他换了口,还放低了声音,极少见的温柔。
"对不起。"
他伸手去抚她头上微乱的发,她一下抬起头瞪着他,他讪讪一笑收回手,心里却被这一眼看得又软又疼,又分不清是何滋味儿,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虽然不甘,气闷,可他就是舍不得了。
"我知道说这话,欠扁。"
"不过,我是真心跟你道歉。"
"当年..."
"都过去了。咱们要学着多向前看。"
她的表情却冷了下去,他知道这意谓着她只是勉强给他陈词的机会,防卫却竖得更高了。
"环环,我是说真的。"
"我是真的想娶你,不是打诓语。"
"你还怪我,生我气,我理解。可是,你也不能老这样..."
他突然觉得词穷。
被那双微微泛红的大眼瞪着,好像再不能像以前那样,应付自如了。
他搔搔头,吐了几口气,有些接不下去。
语环开口,"卫先生,不管你说什么,那都过去了。我还是那句话..."
卫东侯立即截断,"就算是罪犯也有为自己辩护的机会吧?你说我不了解你,不配娶你。那我问你,你又多了解我?"
语环咬牙,"卫先生,我对你的自我辩护、什么配不配、了不了解的事,毫无兴趣。说完了吗?我要回家了。"
卫东侯气得咬牙,这小白兔怎么就变得这么油盐不进了呢?性子也变得太快了吧?
以前有多温柔体贴,现在就有多倔将蛮牛!
语环推卫东侯想走,可男人蹲她面前就像一座小山,几乎把她全压了似的,根本推不开。
她又要叫时,他一耸肩,先让开了。
害她一个扑空,朝前栽去。
他温香软玉抱满怀,心花要怒放。
"放手,我不要你扶。"
"哦!"
他朝后一退,她拧身要走,哪知刚才蹲太久,这动作一急就拧到伤处,锥刺般的疼一下袭来,低呜一声躬下身。
他吓了一跳,急忙将人抱住,慌急地询问,见她疼得白了脸,抱起人就要往刚才的保健医生那跑。
"停下,我,我缓一缓就好了。我叫你停,我不要看..."
要依卫东侯以往的脾气哪会听这废话,明明疼得都冒冷汗了,还死撑着自虐,脑残啊!
但这一次,卫东侯打定主意是要好好道别,不想再不欢而散,强忍着停下了,抱着语环坐到走廊边的长椅上。凭着自己的基础医疗知识,给语环揉按几处可以止痛的大穴。
"好点没?"他紧张得不行,"别骗我啊,要真不对付,立马看医生。别抠着几个死钱,自己活受罪,放银行就只会乏值。"
"你,你闭嘴!"
卫东侯气得望天花板,手下还是没停。
幸好,语环没打他手,勉强忍下了。
好一会儿,那阵势过去了,但语环又不敢动,出院后还从来没做过刚才的动作,就弄出这么大动静,她也担心。
卫东侯又说,"我真不明白,你收入也不低,一天到晚那么节约给谁用。难道你还给你那个不争气的叔叔,填你婶婶那个贪得无厌的无底洞?"
语环抬头,"你怎么..."知道她还有叔叔婶婶。
卫东侯很不爽,"你从来不爱说你家里的事,以为我不知道?你说我不了解,明明是你根本不想说。要不是我去查,恐怕再八百年,你藏得比拉登还深,我也不知道。"
语环咬唇不语。
一个银链子便落了下来,还是那颗金色子弹。
"你干什么?"
她立即要拉掉。
他低吼一声,"别动。"
她吓了一跳。
他郑重严肃地说,"这是我的护身符。至于来历,相信雷小古已经告诉你了。唉,千万别再给我扔了,会死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