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帅,在这儿干嘛!"
"队长,有敌情!"
一见是自家人,只能认栽地揉揉屁股咬大牙,转移话题。
卫东侯甩了个冷眼,"这是医院。"
便要上前敲那病房门,之前听梁安宸说正在午休,也不知道醒了没。这手刚伸出去,就给拉住了。
"队长,你要进去!"
"废话。"
"那,那个..."
郎帅搔了搔红通通的帅脸,卫东侯眯起了眼。
"你的敌情在里面?还没对阵就这副孬样儿,像什么话。立正!"
不愧是队长大人啊!
郎帅心里哀叫着,条件反射性一个挺身直立,比那旗杆儿更昂扬。
可当门把儿一扭时,又哆嗦,"队长,其实,早就对过阵了。不过..."
卫东侯脚步往里踏,回头戏谑地看了帅红脸一眼,"就那帮你告别处..."
"队长!"
郎帅伸手去捂卫东侯的嘴,整个儿都快烧起来了。
他这声大叫,教正在说悄悄话的两个女孩齐齐扭过头来,就看到小古手上正拿着一把晶亮的水果刀,刀皮儿啪啦一下断在了地上,背脊就没由来地发凉。
卫东侯泰然自若地接上语环的目光,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通,迅速打分。
瘦了,脸色比之前好。
80分。
梁安宸的罪状暂时压下!
眼光一扫到雷小古手边的水果,眉锋沉下,几步上前夺过水果,转身扔给正侧身掩脸的郎帅。
"洗干净了,切好,装盘,插牙签儿。"
"是。"
雷小古蹭地站起身,指着卫东侯,眼睛却粘在闪身入洗手间的人,"好你个鸭公!"又转回来,"喂,你什么意思,你懂不懂礼貌啊,你什么人啊你,没敲门就撞进来,我叫人了啊!别以为你穿着这种廉价的民工迷彩服就可以装人民解放军了啊!小心我告你,唔!"
雷小古被杏子一口塞住,双眼圆睁。
"郎帅。"
"有!"
"啊,队长,您这是。"连人带刀儿被扔了过来,不接也得接啊!
"清场!"
"是!"
房门关上,卫东侯拿着洗净的苹果,去核,切块,摆盘,插牙签,手法叫一个干净利落、速度精准,每一片小扇块完全一样,开花儿似地摆在语环面前。
"可以吃了。"
那口气,从进门,批评,抢果子,赶人,到这一刻,都是霸道强硬,一副唯我独尊,必须无条件服从的拽样儿。
除了藏在被子下的手快把毯子攥破,语环面上无一丝表情,仰头,对上那双倨傲的眼眸,一字一顿地问:"这位先生,你是谁?"
一。
二。
三。
四。
五。
足足五秒,卫东侯摒息瞪着语环,从她的嘴角弧度,眉间褶子,眼睛眨动频率等等,分析,判断,推测,这话是真是假,是情绪作用,还是理智使然。
"你进门不敲门,很没礼貌。"
"你对我朋友不敬,还把人赶走。"
"我不认识你,请你立刻,马上,离开。"
"否则,我就叫人了!"
根本不给对方反应机会,转身就按呼叫铃。
话说这家是市内最火爆的甲级医院,她住的又是最好的病房,设备齐全绝对先进,呼叫铃就在手边,瞎子都能按到。
可她却没碰到。
手腕就被一只黝黑粗糙的大手牢牢握住。
她立即转身,抬起正打点滴的手,按向另一边的呼叫铃。
不愧是大医院,为了方便病人求救,各种万无一失。
但男人反应是以音速计,在她转头时就摁住她的手臂,一屁股坐上床,轻松将她制住动弹不得,一手钳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迫她直视他怒火升腾的黑眸。
这双眸子是亚洲人极少见的纯黑,浓郁,深邃,此时更似两个吸力强大的黑洞,教人不寒而栗。
"乔语环,你有胆的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紧绷的口气,全是威胁。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请你马上离开。"
那双眸子瞬间黑得没有一丝亮光,浓重的乌云层层叠来,仿佛要倾天而下,吞了她。
她凝着他,不闪不躲,挺直了背脊,撑着满腔满谷的酸涩,拧上了。
"放手!"
"乔语环。"
他几乎咬牙切齿,青筋抽搐,握着她手腕的劲儿不自觉地加大,目光扫过她领口时没看到他留下的项链,眼眸遽然一缩,怒火再升三级。
她气得开始挣扎尖叫,一脚踢向他下身,没料到她反应如此激烈,就给踹个正着,松了一只手。她一攘开他就往门外跑,他疼得瞬间失控,一把将她掼倒在病床上。
"你混帐,你到底要干什么!"她疼得大骂。
"乔语环,这正是我想问的。"庞大的身躯直压下来,她开始疯狂捶打踢腾。
"王八蛋,放手,你个土匪强盗,我不认识你,你滚,滚出去——"
嘴巴被强压下的唇堵个正着,灼热的唇舌势如破竹地钻进口中,牙齿嗑得唇角发疼,长舌直抵到喉底,攥着小舌猛力一吸,疼得她倒抽口冷气,气息仿佛一条火龙窜进胸膛,带着熟悉的霸道,和极致的震撼,几乎无力招架。
那只黝黑的大掌一把罩上她胸口,五指收缩,熟悉地挑逗,放浪地折磨,霸道地宣布着他的所有权,完完全全浸袭了她的每一寸细腻敏感,不放手。
态度强硬,手段恶劣。
酸涩变成了浓浓的苦涩,漠然化为满腔的恨意,屈辱感在胸口翻腾起汹汹大火,却毫无反抗能力,逼出一脸湿凉。
感觉不对劲儿,卫东侯意犹未尽地直起身,脱口而出:"真不认识了?可惜你身体的反应比你这张小嘴更诚实,要不要我再帮你检察下你另一张小嘴,帮你回忆..."
苍白的泪颜一下让他失了声,瞠大的泪眼里满是憎恶愤恨,仿佛他真是十恶不赦的混蛋,强迫女人的登徒子。可明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