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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晚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戳到了蓝慕歌的痛处。
没错,她就是十八岁就爬上了简明超的床,还怀孕了。
这件事,就是这辈子最不愿意被人提起的。
她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件事情已经被人遗忘了。但是,现在却被一个自己痛恶的女人在她的面前再一次提起。
这让蓝慕歌内心无比的愤怒。
她今天来找莫晚晴,就是想让她离开简立行,离开自己的儿子。
她绝不容许一个这样的女人当她的儿媳妇。
她可以允许简立行娶任何一个女人,但是却唯独这个女人不行。
"贱人——!"蓝慕歌扬手再一次朝着莫晚晴挥过来,不过她的手掌还没碰到莫晚晴的脸颊,便是被她一伸手重重的挡掉。
"嘶!"蓝慕歌吃痛的一声轻呼。
莫晚晴的手腕虽然也痛,不过她却没有发出声来。而是一脸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冷冷的说道,"简太太!刚才的那一个巴掌,就当是还了你我曾经对你的伤害了。但是,不代表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动手。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做这样的事情,就不怕丢了你自己的身份吗?"
"呵,你还知道人我曾经对我有过伤害吗?"蓝慕歌一边抚着自己吃痛的手腕,一边愤愤然的瞪着莫晚晴,"莫晚晴,你最好离立行远一点。要不然..."
"呵呵,"莫晚晴一声冷笑,一脸好笑又同情的看着她,"蓝女士,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可怜的一个女人了。我本来是很有诚意的跟你说,很有诚意的告诉你,我和立行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我也不会稀罕进你们简家。但是现在,我告诉你,我后悔了。就凭着你对我的这种态度,我还非就跟立行有什么了。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和立行有关系有多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简家的家,我还真就进定了。你这个婆婆,我还真就...啊!"
莫晚晴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她一声闷叫,然后便是见着她从楼梯处一级一级的滚了下去。
她们俩本就是站在楼梯的转弯处聊天的,莫晚晴的话再一次刺激到了蓝慕歌。
女人,不管是谁,在受到刺激之下,总是疯狂的。
蓝慕歌此刻也是疯狂的。
对于简明超,她已经没有任何期待和指望了。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全都寄托在儿子简立行身上了,她只希望他能够更好。
绝不愿意这个女人毁了她那么优秀的儿子。
于是,当莫晚晴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将她的怒意触到了一个极点。
于是乎,一个巴掌挥过去的时候,另一只手狠狠的推了她一把。
莫晚晴本就是台阶外的,于是被她这么一打又一推,就那么往后倒去,然后就一级一级的滚了下去,最后她的头"咚"的一下重重的撞在了放在一旁的木梯上。
莫晚晴一下便是晕了过去。
蓝慕歌看着那倒在地上的莫晚晴,也是失神了。
脑子里闪过的是昨天,她推倒简明超,然后简明超撞在茶几角上,鲜血汩汩流出的那一幕。
这一刻,莫晚晴却没有流血。
可是,同样她也没有了知觉。
蓝慕歌伸出自己的双手,讷讷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她的眼神没有焦距,一片茫然。
然后,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双手一片腥红,沾满了鲜血。
怎么看,怎么都觉的那么的恐怖又狰狞。
那双手就好似不是她自己的,她甚至看看掌心处张起了一张血盆大口,朝着她"吼"的一声巨吼,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吞没一般。
"啊!"蓝慕歌惊慌失措的一声惊叫,再看一眼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莫晚晴,然后撒腿就是逃开了。
莫晚心将所有的新货全都铺好了,看了看时间,这都已经半个多小时了,还是没见着莫晚晴回来。
有些担心的蹙了下眉头。
怎么聊这么久?
这又不是在咖啡厅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聊着,这是在楼梯处聊的啊,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莫晚心有些不放心的朝着楼梯处瞟去一眼。
楼梯口的门微微的开着一点,不过她什么也没看到。
莫晚心朝着楼梯处走去,打算看看,到底都聊完了没有。
当她推开门,却没有在里面看到莫晚晴,也没有看到蓝慕歌。
"姐,姐。"莫晚心轻声人唤着,然后迈步下台人阶。
当她走下五六级台阶的时候,终于看到下一层门口处,莫晚晴正倒在地上。
"姐,姐,你怎么了。"莫晚心急急的跑下台阶,大声的吼着。
莫晚晴没有回应她。
...
医院
简明超很幸运,在二十四小时之内醒了过来。所以,也就是说,他没有生命危险了。
只是,伤势不轻,暂时还是得在重症监护室里呆着。
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不是之处,还是得等他再好转一点做个详细的检查才能知道。毕竟,他前段时间脑充血,这才恢复没多久。
这次又这么一重创,不留下后遗症,那都难了。
所以,医院也让简立行有个心理准备。
最可能的结果,那就是行动不便,可能需要坐轮椅了。
不过,这也只是可能。或许用不着也说不定的。
简立行只能长长的舒一口气。
简明超醒过来看到站在外面的简立行,张嘴就是想要说话。
"爸,你想说什么?"简立行赶紧进去,担心的说道,"你现在身体还很虚,有什么事,等你好点了再说。你先休息着。"
"离婚,我要离婚。"简明超很吃力的说道。
他的吐字有些不是很清晰,而且他的嘴巴看起来也有些拐扭。
"好,我知道了。离婚。"简立行安慰着他,"那也要等你的病情好了之后才行。所以,你现在好好的养病,其他的事情别想了。"
"是你妈,是她!"简明超再度吃力的说道。
是在告诉简立行,他现在这样,全都是因为蓝幕歌,是她把他害成这样的。
听到简明超这么一说,简立行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沉痛之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