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之时,他的脸上,表情丰富的多。
偶尔,他会比怀中的小家伙笑得更开心。
这种感觉对拓拔残而言是极端陌生的,他尽在短短的几天里,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心里头,几乎忘记南部的日月集团,忘记手底下还有成千上万的弟兄靠他引领。
如果,这是就普通人过的生活。
他,该是向往的。
每天一睁开里,便是暖暖的阳光,清新的空中夹着花香的味道,从前……夜晚,才是他们的开始,白日里,都是沉于睡眠之中。
不清楚阳光……唯一知晓的就是太过晒人。
不清阳清新的空气为何……烟味,酒味,血腥的味道……是最常闻到的。
更不清楚一天可以很长,可以做很多事……以前,压根就知道一天到底做了什么。
只知道,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即便成立日月集团,有些事情改变,心态却从来不曾改过。
如今……
是他的心里改变了吗?在这小小的镇上……
睁开眼,他就急切的想看到小安理……还有那个女人,真是见鬼了,他为什么要看到她,她从来不曾给过他好脸色看。
不……
最近的她,似乎偶尔,会给他好脸色看。
她对别人,向来是和颜悦色,只有对他……
“小子……你还小,什么都不懂,真是羡慕你呢……”,轻咬着小家伙的小手,拓拔残朝着儿子挤眉弄眼。
若是从前,这种动作,绝计不是会出现在拓拔残的身上。
不过,那是从前……
现在不同的了,每多抱一次小安理,他有多一些心德,现在他仍是轻手轻脚,小心亦亦的,不过,已经不若之前那般的诚惶诚恐。
雪歌说的没错……
孩子一天一个样,长得很快,幸亏,他再度来到花其镇,否则的话,现在将小安理抱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认得那是自己的儿子。
因为……
太小的婴儿几乎长成一个样,实在是很难分辩,太小的孩子也难以用上一个可爱来形容,孩子是越长越可爱,越长越好看。
听那几个家庭主妇说,小孩子刚出生的时候不要太好看,以后才会有发展空间。不然的话,就会停留原地,没有发展空间了。
幸亏,他的宝贝儿子有的是发展空间,一天比一天俊,可以想像,再过个几年,一定能收到不少的少女心。
“拓拔先生……”,一声娇媚的叫唤声,扰了父子俩的亲昵,拓拔残刚浮上笑的俊脸,立刻沉了下来,连回头都不曾,他直接忽视秋如的存在。
那个花痴女人……
秋如可不会看人脸色,男人嘛,永远都不会介意女人太多,更不会介意女人的主动,主动,刚好投他们所好呢。
扭着细腰,秋如款款生姿的来到拓拔残的面前,脸上的妆,浓厚的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一双媚眼,低头睨着坐在椅子上的拓拔残……和他怀里的小家伙。
娇媚眼阴了阴,真是见鬼,这男人尽然有这么大的儿子。
“拓拔先生……你不会介意我直接唤你的名吧。”先套近乎要紧。
一抬眸,拓拔残的眼神凶狠万分。
“滚开,别挡着太阳……”
直接的呼喝,让秋如的脸色瞪时沉了下来,不过,只是一瞬间,她的脸上,再度扬起了笑,比刚才更夸张的笑。
“原来,你也喜欢晒晒太阳啊,我也很喜欢哦”她自言自语,再加上自顾自的在一旁的位子上坐好,空地上有不少的位子,除了下雨,下雪特自然气候变动之外,一般都很少搬到屋里去,是直接放在空地上让想坐的人坐上一会。“小镇上的太阳暖暖的,一点也不晒,而且,空气中充满了花香的味道哦,这可是花其镇的特色呢。”她很有心意的一一介绍,这些根本就不需要她开口,别人早就知道的事实。
“不知拓拔先生在哪里高就?听说是在南部的是吗。”话锋一转,这才是重点。
没错了,拓拔残看起来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过,这个世上有太多的男人是虚有其余,真正的里子里,可是烂透了。
她秋如虽然看上他的样子,可是没有一定的地位,她是不会主动献身的。
“拓拔先生,为什么都不理人家嘛。”
一旁的冷脸男人,直接无视美女人存在,秋如不依的扯着他的衣袖轻摇着,一转眼,拓拔残的阴狠的瞪着秋如放在衣袖上的手,活似瞪着某件脏得不得了的东西。
“马上把你的爪子挪开……”,冷冽的寒光,直直的吹向秋如,她轻颤了一下,脸上的笑,眼看就要挂不住了。“拓……拓拔先生……”
“最好不要让我再重复一次。”冷冷的,又冷下三分。
说实话,他的表情真的有够可怕的。
不过……
秋如可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打退堂鼓,好不容易,到了花其镇还能碰到这么优质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会放手吗?
再说了,这男人就算再凶,再狠,也不至于打女人吧,瞧他的样子,可是高高在上,身份一定很尊贵,他一定不会打……
“啊……”
一声恐怖的尖叫,响彻天际,张家门前,女人疯狂的尖叫着,屋里的张妈,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奔出了屋,朝着发声点跑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吗。”刚刚,她还以为是杀人了呢,看到没有人平躺在地上,张妈松了口气。
不过……
在看到秋如苍白的脸色时,不解的凝向她的手,秋如的眼儿瞪得大大,活似要半两个眼珠子给硬生生的瞪出来。
她的手……她的手……
拓拔残尽然硬生生的折断了她的手。
“你的手怎么了。”张妈发现了不对劲。
“他……他……”秋如的额上已经冒出了冷汗,因为疼痛,“他……折断了我的手。”痛得泪亦溢出眼眶。
啊……
张妈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脸平静的拓拔残,他正小心亦亦的将儿子护在自己的怀里,薄扇大的手,轻轻的捂着儿子的耳边,似乎怕什么惊了小家伙一般。
是了……
刚刚秋如的类叫确实是一点也不小声。
可是……
他没事干嘛要折人家的手玩,那一厢,张伯也赶过来了,张妈立刻回头交代,“老头子,快跟医院联系,秋如的手断了。”张伯立刻回头,朝着小诊所跑去,“秋如,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看医生。”
痛得实在说不出话的秋如,只能乖乖的跟在张妈身后到小诊所里去,小镇上是这样的,有什么病痛先到诊所,如果诊所里的人不能治,再转到大医院。
再晚点,那只手,可真的断了,没救了。
从头到尾,拓拔残一言不发,什么表情也没有,眼前的事情,他从头到尾无睹,仿佛,这种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镇上是藏不住什么事情的,一点事,不需要多久,就可以很快的传遍整个小镇。
秋如被拓拔残折断了手的消息,在半个小时后,就传到了雪歌的耳里。
“啊……”,开心惊得张大嘴巴忘了合上,“你老公真有魄力……”,惊惊的看着雪歌,开心有些怕怕,看不出来,拓拔残的心还挺狠的。
还真的能下手。
先不说秋如长得还不错,对美女,男人一向都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不是吗?不过……呃……拓拔残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会怜香惜玉的男人就是了。
“开心,我先回去一趟。”蹙着秀眉,雪歌简单的交代了声,便步出开心小屋,赶回张家,当她回到张家时,拓拔残仍旧坐在空地上的椅子里,逗弄着怀里的儿子,张伯和张妈不在家,都随着秋如就医去了。
这会估计所有的人都停留在诊所里。
一步一步,雪歌迈进,然后,直直的立在拓拔残的面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镇上,是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我警告过她,不要抓着我的袖子。”未曾抬头,拓拔残的眼,一直落在小安理的小脸上,他的脸,却是绷得紧紧的。
可以看出,他在极力忍着怒气。
她这是在做什么?来资问他?她凭什么?
“她只是抓着你的袖子,你就折了她的手。”雪歌用力的张着眼,不敢置信的盯着他,是的……这是拓拔残会有的作为,但是……他现在不是迷天盟的盟主。
“那又如何。”抬起眼,他冷冷的看着她,未抱着安理的手,紧握成拳,他,在极力忍耐。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现在不是黑社会老大,不是迷天盟的盟主,你有更好的方法去解决不是吗?你可以警告她……”
“我说过,我已经警告过……”
“那你可以挥开她,为什么要折断她的手,要是她的手回复不了原样,那会害了她一辈子,你难道不会良心不安吗。”
“不会。”
不会?
天哪,瞧瞧她听到了什么?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就算无法收敛你的脾气,请你换一种方式,稍稍温和的方式好吗?她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就算你不懂得怜香惜玉,最起码,放轻力道,你可以扭伤她的手,为什么要折断她手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