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挣开双眼,已是天光大亮。
耶律旺从床上撑起身来,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的很。身旁床畔均不见人,耳畔却隐约听到有人在院子里说话。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孩童朗朗的读书声跃入耳中,听起来既陌生又熟悉。但却让他原本昏沉沉的脑袋一点点清明起来。
耶律旺挣扎着想要下床,门开了,江絮手里端着托盘进来了。看见耶律旺要下床,江絮的眉头一皱,一手托着盘中,一手点在耶律旺的肩膀上,冷冷地说道:“你病还没好,不可下床。”
病中的耶律旺根本没有力气反抗,软软地又躺倒下去。
“你……”
“我是大夫,你是病患,我说什么,你照做。”
“没人请你来给我看病,你……唔”一根银针刺入身体,顿时,耶律旺就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呱噪!”
什么?呱噪,这个女人是在说我吗?我耶律旺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被说成是呱噪?这个女人,简直、简直
奈何发不了声音,除了用眼睛瞪江絮,耶律旺也别无他法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看到耶律旺俊目圆瞪,气得头顶都快要冒烟的样子,江絮的心里竟然有一丝的愉悦,她喜欢看耶律旺失控的模样。
托盘上放着一碗粥和一碗刚熬好的药,江絮将明德的杯子卷成一团,放在耶律旺的背后,扶他坐好后,把粥端到他的面前。
“先喝粥,再喝药。”
“哼!”耶律旺头一扭,根本不搭理她,更别说自己接过粥碗了。
这个男人,怎么像个不懂事的孩子!烦!江絮又皱了皱眉头。
嘶,哎呀,又酸又痛!这个女人,又拿针扎他!这下可好,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江絮可不管耶律旺的脸黑成什么样了,伸手,把头给我转过来,耶律旺立马转了回去,再转,又回。几次下来,蹭地一下,某人的怒火小燃
“你再敢转过去,我就把你扎成刺猬!”
“瞪也无用,不信你尽可一试。”
屈服于江絮的银针,耶律旺不再把头扭过去,可那张俊朗的脸也黑的够可以的了。
江絮见他妥协,心中偷笑不己,脸上却依旧冷若冰霜,没有一丝表情。
端起粥碗,递到耶律旺的嘴边,清粥的香味勾起了耶律旺的肚子一阵欢快的响应之声。耶律旺脸一红,为掩饰忙尴尬忙低头去喝那粥,却不料被热粥给烫到的,痛的直吐舌头。
听到耶律旺肚子骨碌碌的声音,又看到他被粥烫的那样的狼狈,身上还东一支西一支的插着银针,江絮不禁心软了下来。
她扯下了自己别在腰上的丝帕,伸手去替耶律旺擦拭嘴角边的粥汤,动作轻缓。
耶律旺登时楞住了,甚至忘记怒目而视,直傻傻地看着江絮。
擦干净之后,江絮端起粥碗,用勺舀了一勺,又轻轻地吹了吹,然后才送到耶律旺的嘴边,无视于耶律旺略显尴尬和差异的的神情。
这次,耶律旺没有再拒绝她,很配合地张开了嘴。
一碗粥很快就喂完了,当最后一口粥咽下去的时候,耶律旺这才后知后觉的红了脸。
江絮还是一副什么都看不见的样子,放下粥碗,端起药碗。这次,她没有把药直接端给耶律旺喝,而是自己先尝了口,试了下温度,然后才把药端给耶律旺,耶律旺也非常配合地一口气把苦药喝了下去。
吃了粥,喝了药,耶律旺才觉得身子有了点气力,人也感觉精神了一些。
江絮又把他给转了个身,让他背朝自己,一伸手,把他的上衣给脱了下来,只脱到腰际。
耶律旺这下可彻底地傻眼了!
这、这、这、这个野蛮的女人!怎么一点没有男女之别的羞耻心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