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停顿了永恒的几秒。宁澈放缓着呼吸,克制想触碰的冲动,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指节也慢慢放松。温暖阳光的气息,心头,微微的,又抽颤了一下,才缓缓的收回视线。
"谢谢,我没事。"
微白的嘴唇轻动,靠在丁清石胸前的头,困难的挪动开来,那样子就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宁澈的确是觉得挺费劲的。
再一次被小太阳抱入怀中的感觉,有着记忆中的美好,亲身的感受她温热的体温,心脏跳动声撞击着他的耳膜,喉头因此忍不住的收缩。
如今更多了让他沉醉不以的气息,真是迷恋的舍不得离开呀。宁澈就这样放任自己装病弱的靠在她怀里,对他一个大男人来说,这种以病弱欺负女孩子的事情,他没有一点觉得不好意思。
反而非常的不要脸的享受着,当然也要把握度,不然等会他的小太阳,真会无情的把他扔地上吧。
宁澈睁着晶亮黑瞳微微挣扎着,想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但那手跟脚却像是断了筋骨,不在接受他的指挥似的。软绵绵的没半点力量的无力晃动。
丁清石呆傻傻的看着,保安同志的那双眼睛闪了下神,真是漂亮的眼睛,好像她在深山里的时候,天上给她点点光亮的繁星,带着梦幻的光芒,没有杂质就是那样冷清透彻。
摇了摇回了下神,看保安同志逞强的努力挣扎,却力不从心都又快要晕倒的样子,那感觉怎么就跟她在逼迫一个病人似的。
虽然她是没多少同情心,可对一个拥有漂亮眼睛的人,她实在是做不到无情对待,既然狠不下心把直接把人扔地上,于是只能继续的抱着。
但是心里对仙人的敬畏,从这一抱中已经完全的消失一干二净了,刚刚还感觉是仙气十足的保安同志,这会也面目全非的变了模样。
看看同样都是穿的保安制服,这走后门到金顶的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中看不中用呀,还是人家楼下守大门的,那隔着衣服都能感受那强大的力量。
唯一遗憾的是楼下的保安同志素质高,她进出大门都一个星期了,现在对她还是目不斜视的,她想套个近乎都还没找到借口。
而这位听平易近人的保安同志,却是这样的身板,活妥妥的就是她不喜欢的病弱小白脸。当然她不承认自己心里有些嫉妒的嫌疑。
看在大家以后都是在金顶三层,混日子的同事面子上,她才多管闲事的。就像是突然抓到厉害敌人的大把柄,你也别在想着再威胁,我们已经是势均力敌了。
"行了,老实不要动,就这骨头架子似的的身体,这么弱还逞什么强,大家都是同事一场,你帮帮我,我帮帮你,也是应该的,需要我送你去医院,还是?"
"不用,老毛病,休息一会就好。"
"你这身瘦弱的身板,真是难为你装的那么威压的样子了。
我都感觉硌骨头的慌,男人,还是要多吃点饭,身强力壮才健康好看。
再说你一个做保安的,拖着个病歪歪的身体。怎么能干好自己的工作了。看看,要不是你运气好遇到我,昏死在这里都没有知道,以后还是多吃点饭,这身体才能壮实。"
这保安同志不去医院,又不说去哪里,一时又不能放地上,这老抱着也不是个事情,只好抱着保安同志慢慢的往保管室走去。嘴上还忍不住的叨道几句。
那语气完全已经随意很多,没有一开始的被抓现场的那些顾忌,话说得是坦白又直接。一点也不顾全抱在手上男人的面子。
"嗯,胃口不太好。"
宁澈很满意达到的效果,又顺势把头靠了回去,一副羞愧内疚的样子。
"哎,你也别太伤心难过,这人呀胃口不好,胃口太好,估计都是病吧。"
丁清石对自己十分好的胃口,也有感而发的道,走到保管室门口,一晚上跑的急,连门也没有来得及关好,正好省事的用脚踹开了。
但是踏入半只脚后,闻着空气中散发洗手液的香气,丁清石扫了眼她的新地盘,保管室的情景太让人尴尬的惨不忍睹了。
有那么一刻丁清石非常想,把手上的保安同志给丢地上了,可是现在把人扔地上,在去收拾她的内在美,是不是太刻意,
显得多在乎他的看法似的。
而且这么没有礼貌,那这同事关系不就前功尽弃了,像把人家当成变态狂。思考了十来秒,丁清石才压下想扔人,收内衣的冲动。
木着脸,极力镇定的把手上的保安同志。把人放在她的睡觉地板床位置上。把留出的一米来宽的空地位置,放的小木桌往后拉了拉,拉长一些了地板床的位置。
又在地面上又多垫了几张,免费试吃的广告宣传海报,让保安同志如有需要,还是可以当床躺这休息一会的。
另一头堆着杂乱随脱随扔的衣物,衬衫、外套、长裤和一些...贴身衣物。抓起来往空余位置滚成一团。
站起来把靠墙的一边简易书柜,和同样散乱在各处的纸张,摆了不少关于电脑入门的书籍给收到一堆去。
最后才开始当无人进入那样,这踢一下,那用手拉拔一下。
本来五六十平还算宽敞的保管室,因为丁清石的入侵,空余的地方全部被她的私人物品给占据,已经变得相当拥挤了。
墙角跟下是一排不知道从哪里收罗来的,盆状的玻璃容器,里面有些黑褐色的湿润泥土,土上面现在还什么都没有。
其实她满打满算,也才入住保管室三天的时间而已,就能把整洁的一个地方,弄成如此混乱乌烟的,这也是一种本事啊。
尤其是这懒货,晒衣服后从来不会回收整理,都是有需要时,直接从晾衣架上取来穿。
而且打她入住的这三天,都是昨天晚上才抽空,把几天换下的衣物,全部拿到卫生间,使用了不少卫生间的洗手液给洗干净。
这会所有的衣服,干了的,没有干的都全部挂在自制的晾衣架上,彩色的小胸衣,小***和那些碎花衬衫十分显眼的在晾衣杆子挂着,就像在阳光下,随风飘扬的旗帜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