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冠中还是想着米琪琳毕竟和他三年同学,且还是因她的推荐去VG。米琪琳做事虽狠毒,但也因为这一切都是太过于痴迷他的缘故,他是想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
可元仲坤非常不满意,他冷着脸斥责:“你媳妇被这个女人整成这样,我孙子还可能落下残疾,我元家何时被人这么欺负过,中儿你也太窝囊了吧?!你到底怕什么?怕得罪她叔叔?最多不在VG呆,辞职去哪不行!”
“爸爸,好男不跟女斗,我是想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
“什么改过机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种人渣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你是好男,她是好女吗?你心软也要看是对什么人,这种女人放过一次她也会对其他人使坏,可怜不得!”
元冠中从来没见过父亲对自己发过这么大脾气,小时候自己没少淘气,但这么严肃的对自己说话,还是第一次。
哎,看来父亲是太心疼自己的孙子了!好不容易盼到儿媳妇怀了孕,却担心是个残疾儿,父亲心里一定很痛心的,所以才说了这么重的话。
元冠中低着头听训,他也觉得自己窝囊,心爱的人和她腹中的胎儿被米琪琳伤害,他却让米琪琳毫发未损不受任何惩罚,自己是不是太软弱了?
童彤见儿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本来应该高高兴兴的,却被狠剋一顿,而且他心里也一定很难过,可丈夫却毫不留情的教训,十分的于心不忍。
“猪他爸,中儿心里也难受的,这事他也不想这样是不是?你就少说几句吧!”
想不到元仲坤非但不少说,还连同她一起训,指着她说:“就是你了!整天婆婆妈妈,教出个儿子也是婆婆妈妈、软不拉塌!是个男人该狠的就得狠,被一个半洋女鬼耍了算怎么回事?我告你中儿,要是你放过那个女人,你就不是我儿子!”
童彤见丈夫像是真生气了,也不好多说什么,丈夫是她的天,不该顶嘴的时候她还是收敛的,但心里特别扭,小声的嘟囔道:“好像我一个人就能养出儿子似的。”
元冠中还是不说话,他脑子里盘算着怎么样去做才好,真要对米琪琳下狠手吗?
元仲坤见儿子不开腔火更大了,厉声问:“怎么?你是不是心疼这个坏女人?难道你跟她还有什么抹不开的情面?”
元冠中忙否认:“不是的,爸爸!”
童彤也赶紧打圆场:“猪他爸,别太大声了,吵着儿媳,她在上面休息呢!”
元仲坤不再说话,瞪着元冠中又用食指指了指他,意即要他表态。
“爸爸,那您说怎么做才好?杀了她?搞她残疾?还是也找人迷奸她?那我要是真这样做了,跟流氓恶棍有什么区别?”
元仲坤压低声音道:“好嘛,跟你妈一样死要面子活受罪!我跟你说,中儿,什么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别善良用错了地方!对恶的人千万别手软!”
“爸爸,还有就是,知情人也会猜到是我报复她。那还能在VG呆得住吗?如果报警,我又顾忌到艾鸢的名声,您也知道这个社会总有人心地不纯,不同情受害女性反倒说三道四,我怕她被伤害更深……”
元仲坤手一抬制止他再说下去:“好了!中儿,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理。你不是她要四处巡查吗?把她的行程告诉我就行了!”
元冠中看着父亲说:“爸爸,您做也不一样吗?同样会猜得是我干的。”
元仲坤站起来拍派元冠中说:“你妈常说你爸爸是老流氓,你爸这个老流氓什么事没经历过,这点事还能不利索?不会让你失望!你既然顾这顾那的,那就一切都不要你管了!”
元冠中问:“爸爸,您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你就别管了!中儿,你知道爸爸最不满意你的是什么吗?有时心太软,你的软性子得改一改,要不就吃亏这上头!”
元仲坤让儿子先休息,便和童彤回自己丹枫居。
路上,童彤看元仲坤闷头不语,便试探他说:“猪老爸,想什么呢?”
元仲坤深吸一口气说:“想不到媳妇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我孙子在娘胎里才这么点点被人残害,心痛!”
“中儿长这么大,你都没舍得这么训过,这次我觉得训得太狠了,你想他会不难过吗?他没少比你难过!”
“他就是因为从小大到太顺利了,不知道人心险恶。这事也给他一个教训,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童彤闭了下眼睛,也叹气道:“哎,只不过这个代价也太大了,我也很担心孙子生下来是个残疾啊!”
“呸呸呸!猪他妈,这孙孙绝对是健康的,别胡说九道!”
元仲坤握住童彤的手说:“告诉你,千万别在小夏面前说什么残疾不残疾的,只能说好话,不要给她增加心理负担,听到吗?”
童彤嗔怪的说:“这还要你说嘛!”
元冠中送走了父母亲,上了二楼看夏艾鸢,却见她的眼睛红红的,原来刚才已经隐约听到了他们父子的对话,便悄悄的走到楼梯口仔细的倾听。
因那晚被歹人脱光衣服,又乱捏乱摸,面对元冠中她觉得自己羞愧难当,一想到那晚的事思想负担很重,秦俊一定也把看到的告知元冠中,所以一直担心自己被元冠中嫌弃,再加上胎儿也受到影响,更是觉得对不起元冠中。
听到元冠中被他父亲训斥仍为自己着想,她很是感动,觉得元冠中的压力也很大,她反而是觉得元冠中父子可怜,就因为自己的执拗造成大错,被训的应该是自己。夏艾鸢看到元冠中要上楼来赶紧擦泪,回到卧室上床躺下。
元冠中贴在夏艾鸢身边坐下,脸贴着她的脸说:“怎么又哭鼻子?这样不好,妈妈好哭以后孩子也好哭,你想让宝宝当哭星啊?”
“我没哭。”
“那不哭怎么眼睛红啊?”
“我……我眼睛痒,揉了一下就红了。”
“是吗?还痒不痒了?要痒就是虫子飞进去了,我帮你吹吹。”
元冠中说着就要扒开夏艾鸢的眼睛,撮着嘴帮她吹,夏艾鸢推开他笑了:“你就是那个虫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