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灵脸上露出一丝迟疑紧张,但她又马上摇摇头说:“没有,他除了上班下班没有跟其他人来往过。”
她的表情让元冠中尽收眼底,于是又问:“夫人再想想,有没有人跟他通过电话?”
“没有。元总,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我在国内又没有其他朋友。你得帮帮我啊!”
蒙灵哀哀戚戚,让人感觉十分可怜。
元冠中安慰道:“夫人,先别着急,我会想办法的!我马上再派人去找,同时让人去派出所报案,按理超过二十四小时,就可向警方报失踪帮助查找。”
高鲲鹏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公司还要紧急处理杀毒软件的事情,元冠中便对蒙灵说:“夫人,我有事得自己先回公司处理,小夏,你就留下来陪陪夫人。”
“这不用了吧……我怕耽误夏秘书的工作?”
“夫人,高工没回家,你心里一定着急难受,有个伴陪陪你说说话也好。请夫人别见外,高工和你还是我亲自从国外邀请回来的,出了事我得负责到底。夫人有什么吩咐尽管对小夏说,或随时和我联系也行。”
元冠中这番话让人感觉很体贴,蒙灵感动的说,又用手帕擦擦眼角的泪水:“谢谢元总!”
夏艾鸢心中便盘算着如何谈话才能了解更多的信息,元冠中在来的路上已经交代好了她,利用女人之间沟通的便利,更深的了解他们夫妻间的一些情况,以及和他人的交往信息。
她打量了一下客厅,客厅很宽敞很有气派,全是高档奢华的皮沙发、精致的茶几和装饰柜,都是欧款家俱,自然这两夫妻的生活品质不低。
家底十分的殷实,妻子又年轻貌美,像这样的家庭,男主人还冒险去做违法的事,除了贪得无厌还真无法解释。
夏艾鸢对蒙灵说:“夫人的家真漂亮,能让我参观一下吗?”
蒙灵此时已经收起了眼泪,她点点头:“请便。”
女主人便带着夏艾鸢一间间房子去看,边介绍说这是一套四居室两厅二卫的房子,有客厅、饭厅、卧室、客房、书房还有一间杂物房。
夏艾鸢有意拉着家常,赞叹说:“看得出,高夫人是个能干的太太,把房间布置得艺术而温馨,我得跟你学学。”
蒙灵莞尔一笑说:“你和元总很般配嘛,你们几时结婚?”她笑起来很妩媚,心情似乎平复了。
为了让拉近夏艾鸢和蒙灵的感情距离,元冠中介绍夏艾鸢是自己秘书兼女朋友,但若说要结婚那就不一样了,传出去会影响两人在公司的工作,还是慎重些好。
因此夏艾鸢道:“啊,这个事还没进入日程,我们也就刚刚谈,谁知道以后的事呢?”
“元总是多少女人崇拜的偶像,你可得抓紧,别让其他居心叵测的女人给勾走了。我们女人也可以主动些,不要光等着男人来求你撒!”
蒙灵话里带着些四川家乡话,她是二十出头才到美国深造的,此时她说这话时,夏艾鸢就感觉她并不是一个矜持的女人,也许前面熊雄问她问题时不注意方法,让她不愿意说话而已。
俩人先走客房、再到书房,每间房子都是紧闭着门,所以蒙灵一间一间的打开让夏艾鸢参观。
客房的家俱简简单单,全是欧款,一排大衣柜,一张大床,一张书桌,显得十分的整洁干净,家俱也给人虽简尤奢的感觉。客房卧床好像是有人常睡,枕头、被子都叠放的整齐。
夏艾鸢问:“你家常有客人来吗?”
蒙灵道:“没有,我家先生基本不跟外人交往。他经常睡得很晚,怕打扰我就自己在这客房休息。”
说着两人来到了主卧室门口,蒙灵又把主卧室打开,虽然俩人结婚有一年了,里面挺像是婚房,大床上铺的盖的全都是粉色系,窗帘也是粉色的,梳妆柜上还有一对新婚男女木偶,感觉居室很烂漫温馨,显出女主人是个十分懂情调的人。
书房比客房大一倍还多,一开门就让蒙灵十分震惊,这房子里除了一张书桌,全是书柜,书柜里装满了各种厚实的简装精装书,有旧有新,书柜上还贴着英文标签:历史类、电子类、文学类等等。
夏艾鸢问:“这些书都是高工看过的?”
“基本都看过。”
“哇,高工是名符其实的书虫啊,能看这么多要费多少时间看?”
“他记忆力好,过目不忘又看得快,每天他都固定泡在这里至少四五个小时,一年三百六十天从不间断,除了工作,几乎业余时间都看书。”
“那也就是说,他一下班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书?”
“嗯。他看书都有些看傻了,性格孤僻不喜欢接触人。”
蒙灵说得这,耸耸肩膀,像是有些无可奈何的轻轻笑了笑。
夏艾鸢扫了一眼书桌,这书桌上有一本笔记本,像是读书笔记,还有一支笔夹在笔记本当中。
她问:“我可以看看高工的读书笔记吗?”
蒙灵说:“看吧,他喜欢边读书边记记画画的,说是从书中寻找设计灵感。”
夏艾鸢翻了翻,每页上都有标注时间,哪天读了什么书,有了什么样的感悟,高鲲鹏都记下来,只不过他记笔记的方式有些怪,多是短句、符号和图像,字迹十分撩草,很难看懂什么意思,感觉都和编程有关系。
她翻到了最后才翻到那支笔夹着那一页,同样这页上面写着日期,是前天晚上的时间。
那页纸上画了只黑狗,黑狗尾巴向上翘着,狗屁股像是正在拉屎,地下面画了一堆热狗屎,狗屎还冒黑烟。
黑狗头前面还画着一个深坑,坑里画了好几条水波纹,黑狗正张大嘴巴朝水坑里吐金元宝。
这个应该是像征意义吧?
夏艾鸢把这一页给蒙灵看了看说:“高工画画不错,很是生动,夫人看得出他画这个是什么意思?”
蒙灵仔细看了看,愣在那想了想说:“不就是只黑狗嘛,画这只黑狗又吃又拉,我想也就他随手乱画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