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艾鸢的写给他邮件上,她写到了自己给元冠中出主意,查借贷商并说服一个个截住他们不给杜其琛贷款的事,他尤为恼火。
这个二货女人让她帮监控元冠中,自己在她身上花了钱又花了心机,她没找出元冠中的任何问题却帮倒了忙,他真想狠狠的臭骂她一通!
其时,就算昨晚他及时看到信也九点半以后了,元冠中早和华盛签了约,这怪不到夏艾鸢头上,只是他没处发泄便找个发泄对象而已。
今晚他特意借吴姐的手机把夏艾鸢叫出来,就是想找她好好说叨说叨。可水铿坐在医院候诊室等着夏艾鸢,等着等着便冷静下来思考下一步的对策。
看着夏艾鸢走进来时,他的表情立即换成了温柔的笑脸,可稍换得晚了些,让夏艾鸢看了他阴森的一面。
他抑制住责骂的冲动,对于夏艾鸢,水铿还是觉得采取打感情牌更合适,弄不好把夏艾鸢给骂跑了,不再搭理他损失不就更大。
尽管自己每天晚上都有美女陪睡,但他觉得夏艾鸢不同于一般女人跟他打交道的矫情女人,有一种独特别味道的:清纯的气质知性的妩媚挺诱人,他打着算盘什么时候能引诱她自己投怀送抱,能玩一把过个瘾也挺爽。
谁会知道,这个表面上正经八本的男人玩弄女人是高手,不仅如此还以虐人为乐,在陪睡的女人身上又是掐又是捏又是咬的,他玩弄过的女人没有哪个不受他虐过,身上都会留下他虐过的印记,只是有把柄在他手上不敢声张,他心中从来没有真正爱恋过哪个女人,在他眼里女人都不过是他玩物,不过是利用的工具。
只不过他身份和外面总让许多不知情的女人为其迷惑,但他总装得一本正经很高冷的样子,实际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见了夏艾鸢一来看向她,他收起阴森的表情变换成了笑脸,向她招招手引她走到医院的后花园,接近晚饭的时间,这里只有少数的病人在散步。
夏艾鸢明知故问:“阿铿,真是你让吴妈发的信息?”
她越来越觉得跟水铿见面是个负担,有点没话找话。
水铿从兜时掏出钥匙和行驶证给了夏艾鸢:“这是我车钥匙,我把答应给你的车开来了,就放在停车场,一会儿你试着开回去吧。”
夏艾鸢顿时心里一阵欢喜:水铿说话算话,这么快就把车给了自己,她算是有车一族了!
她打开行驶证一看,上面这证上的归属是自己!上面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据她所知,因办理车辆入户手续的人较多,半夜打电话给车管所预约都不定排得上号,一般人办过户至少要等上半个月以上。
水铿办事效率真高,才一天时间就搞掂了,本来不是一般的盖,从这件事看出他的人脉够广的,她心里由然而生出一种敬佩。可她哪知道,除了水铿有门道以外,还有他早就有此准备。
她不由得激动的说:“阿铿,谢谢你!”
“艾鸢,你看你,又见外了!我是你男朋友,应该想你所想,给你所需,只要你愿意,我们继续发展下去今后就是夫妻,我的东西不给你用给谁用啊?”水铿的话柔情似水,暖人心扉。
夏艾鸢听此说不出什么滋味,水铿对自己真好,可就是提到夫妻总觉得有这么点别扭。
水铿伸手牵着夏艾鸢说:“咱们走走聊聊吧。”夏艾鸢的手被他握着,天气并不冷,可她感觉到他的手像蛇一样的冰冷。
天色有些昏暗,两人走到避静处,水铿站下来,伸手去搂夏艾鸢的腰,夏艾鸢第一反应就是把他手拿下来说:“别呀,让人看见了。”
水铿却揽紧她的细腰说:“艾鸢,别不好意思,我们总这么疏远,哪像谈男女朋友?”
夏艾鸢嗅到他身上那股浓重的烟味,感觉有些难受,但他这么说又觉得不好拒绝,只能忍着味儿让他贴近自己。
“阿铿,你以后别抽这么多烟好不好?”
水铿温情脉脉的说:“嗯,我听你的。其实我抽烟多是夜里想事睡不着,我还常常想你,经常有时想着就睡不着觉,我干上这个差事总得罪人,除了相互利用的人,没有知心朋友,所以觉得自己很孤独,你就是我的心灵寄托。”
说罢便想亲吻夏艾鸢,她心底升腾起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心有那么点点感动,有点可怜同情他,自己何尝不孤独?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份孤独跟他在一起似乎并没有消除反而更是添了一份惆怅,她就是不想让他亲近,觉得心里有些烦燥。
她还是推开他说:“阿铿,原谅我,我们之间的感情需要时间,慢慢来好吗?”
水铿不好再强求,便眼睛里闪着火花凝视着夏艾鸢,与他平常阴森的目光形成鲜明的反差:“艾鸢,你知道的,我一直暗恋你十多年了!相信我,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是你!我会慢慢等你,直到等你真正接受我!”
夏艾鸢默然无语,她二十四年来,第一次有男生这么主动热烈的向自己求爱,她多多少少心有所触动,可就是没法激动得起来,总觉得自己没有丝毫恋爱的感觉,有一个人的俊逸形象和明亮的双眸不时闪现脑海:元冠中。
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是没有元冠中,自己是否就接受了水铿?
水铿又发出邀请:“你还没吃晚饭吧?我们一起去对面餐馆去吃饭,我今天做事不顺,心情有些烦闷,你陪我上喝一杯好吗?”
夏艾鸢一听喝酒就有些不太情愿,怕自己不胜酒力又醉了,且今天她总想避开水铿的追求,便借口说:“既然来了,我得上病房去看看母亲,改日我们再喝好吗?”
水铿看今晚夏艾鸢是不上钩了,但他想说的话没说完,他这么耐心对她不住的灌迷魂汤,就是为了打动她听信自己,怎么能放她走呢。
他轻声对她说:“艾鸢,我想叮嘱你一句,你在元冠中身边工作,千万不要日久生情,被他外表所迷惑,最后把自己美好的前途葬送了。”
“葬送了?”夏艾鸢神精立时一紧。
水铿煞有介事的说:“据你传来的信息分析,元冠中多多少少都有问题,就说这一次签约的事吧,这事完全可以交给部门经理来做,可他怎么对这事这么上心?”
“这是一桩重大合作项目,关系到总部对他管理能力信任和公司上下对他个人能力的信赖,他新上任CEO不久也想做点成绩不是吗?”
“这是表面现象!艾鸢,你不想想看华盛原来说签约又不签,几番改动,磨到最后才签,中间就没什么猫腻?怎么他就给华盛这么底的价格?难道私下就没得到华盛的一点好处?”
“这……应该不会吧?我见他为华盛不签的事伤了这么多脑筋,做这么多工作,难道是表演给我们看的?”
夏艾鸢有些心烦,心内对水铿的说法十分有抵触。
水铿又进一步分析道:“你想想,这事他是双赢啊!公司这头,他估摸了董事们心底接受的价位,说动他们和华盛签约,自己从中赚一成有没有可能?而签约成功,又这从中的几番折腾给大家印象签约不容易,他尽了最大努力,是不是更说明他的能力?还有第一次让你去旁观,第二次签约不让你去,会不会他和杜其琛的个人交易?”
“……”夏艾鸢听着觉得觉得听有道理,她慢慢咀嚼他的话,沉默不语,是不是自己考虑问题过于简单和天真了?
水铿见夏艾鸢不说话,知道她心中又被自己的话说动了,就说:“艾鸢,你刚参加工作不久,经验不老到,容易相信他人,以后遇事要长几个心眼啊!别看元冠中年轻,他能上到这个位置,本身就不简单。你监控他时要更小心,千万不要放松警惕,辜负了总部对你的希望。”
“总部?”夏艾鸢抬眼盯着水铿,监控元冠中是总部的指令?她突然感觉自己的任务好神圣啊!
“嗯,总部高层已经在怀疑元冠中背后是某个VG竞争对手跨国集团公司操纵,派他来就是要摸清和掌握整VG中国分部的情况,然后慢慢的掏空分化,到适当时机将分部整个让对手收购。且他能竞争上CEO是有背景的,是由于此集团的支持,私下买通了总部的董事会重要成员……”
“这……这么暗黑?”
夏艾鸢脑子像是不够用了,这阴谋太大了,简直让她要窒息。
元冠中不仅可能是大鼹鼠,还是个超级大间谍,她想想他那双沉静的外表和深邃的眼神背后,到底藏着多少惊天大秘密就不寒而栗,自己还傻傻的被他的帅气所吸引。
如果水铿说的话是真的,元冠中做成功了还好办,做不成功话将陷自己万劫不复之地,她这个贴身秘书也不能幸免的卷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