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铿又把一个厚信封递给她说:“知道你母亲住院需要钱,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夏季接过来一打信封口,是一叠钱,估计至少有五千。
“这……我怎么能白拿你的钱?”
夏艾鸢前面接受了元冠中的钱,现在水铿又给她,她有些不知该不该收。或者自己感情天平稍微倾向了元冠中,开始对水铿有些疏远?
水铿自然不知道元冠中给了十万,但是他是何等样精灵的人?
他先前已经察觉到夏艾鸢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她对自己感情温度还不够,自己也不能太操之过急,不仅需要感情攻势,还得让她对元冠中产生敌意。
“艾鸢,你太见外了!就算你不把我当男友,当学哥也行吧?伯母重病需要医治,这就算我的一点心意,你是不是嫌少啊?等伯母出院时,我全额垫付她的治疗费。”
“没有没有!”
“那既然没有就收下吧!”
他的话让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得收下了,但收得下的感觉是欠意。
“艾鸢啊,有什么困难就尽管跟我说,你看我们这样哪像处男女朋友?你要把我当成你的依靠,现在只有我才能诚心诚意的帮你。”
“哦。”夏艾鸢只勉强的应了声。
水铿的话并没有让夏艾鸢心里荡起多少涟漪,她并不是因为元冠中给得多,水铿给的少的问题,她自己说不清为什么会心中的天平渐渐倾向于元冠中。
或许先入为主?或许日久生情?更或许元冠中更有魅力?往往被一个异性吸引不由自己,那种感觉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这就被人称之为缘吧?
虽然动过和水铿交友的心,但好像就始终停留在原地,那种是刻意要求自己到了年龄应该去找一个男友的想法,而对于元冠中却是不知不觉的占据脑海印入心中,渐渐觉得少一天不见就有些想念。
夏艾鸢今天见了水铿便很想帮元冠中说几句话,大半个月的监控过去,也没见这位CEO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是不是不用再监控了,因为她越来越不愿做这个密探,不光工作负担重,心里压力太大,现在觉得还对不起元冠中。
她说:“阿铿,我觉得元总做人坦荡,做事认真,应该不会有监守自盗的行为吧,这么多天下来,我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对。”
水铿笑了笑说:“艾鸢啊,你不能光看表面,我们做这一行的要有耐心,像元冠中做到这个位置,他的家境又殷实,一般的利益不会要的,看上的是大买买大交易,之所以还没有,是还没到他出手的时候。”
他凑近夏艾鸢神秘说道:“我私下告知你吧,元冠中应聘VG的目的不单纯,据我的经验他就是个大鼹鼠,要不我也不会专门派你监视他!”
夏艾鸢听此心一紧:“据你的经验?”
“你看过去像好人的人未必君子!你想看若是坏字写在脸上,还能有人犯法犯罪?尤其要注意表面上很干净特别讲规距的人,这种人最可能有问题。”
水铿又提示到:“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会面那晚,你喝醉了我要把你送回家,他却有意把让人我的新车搞坏吗?要我不说,你又会想到是他所为?他本就是个表面君子背后小人的人。”
夏艾鸢想到此事就有点不太舒服,她觉得这不是君子所为,联系实际来想,元冠中表面上做事给人一个很讲究规距的印象,往往细微的地方都要抠,有时严苛到你不堪忍受的地步。
这个人太精明太敏感,对谁似乎都有像不太信任,心中要是没有秘密会这样?
水铿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往往居心叵测的人更善于伪装,这是小说和电视剧里都看到的。
夏艾鸢不知道水铿与元冠中的恩怨,连元冠中自己本身也不知道水铿就是方宝聪的外甥,只懂得水铿老是不服他,老想用歪招损招超过自己而已。
水铿的身份和他甜言蜜语让夏艾鸢过于相信他,只觉得他身为VG中国区高级安全策略总监,他的重要使命之一就是挖鼹鼠的,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监控元冠中,他这样做肯定有理由。
可是元冠中真是潜进VG的大鼹鼠吗?从内心深处,她还真不愿意他是为利是图出卖公司利益的小人。
水铿观察夏艾鸢的表情,觉得他的话有了作用,于是他便问:“今天元总总对与华盛的合作有什么新动态?”
夏艾鸢告知水铿,元冠中跟董事们商量过,准备以六比四的价格合作,合同她刚打好给元冠中。
水铿听此顿了顿,站起来对夏艾鸢说:“稍等,我去上个卫生间。”说罢就要出包厢。
夏艾鸢奇怪的问:“卫生间包厢里有啊。”
水铿回头笑笑说:“我去公共卫生间吧,烟瘾犯了,顺便抽一支怕呛着你。”
“哦。”夏艾鸢心想,水铿哪都好,就是烟瘾太重了,好像随时都离不开烟,也许他那个工作整天熬夜,压力太大?她这个人心软,看水铿有些偏瘦,脸色少许倦意,觉得他有些可怜。
一支烟的功夫,水铿很快就回来,夏艾鸢说:“阿铿,看你烟不离嘴,对身体不好,少抽些烟吧,”
“呵呵,我习惯了,听你的,我尽量少抽吧!”
他又对夏艾鸢说:“这件事你一定要盯紧,你要特别注意元冠中有没有利用职务之便,从中玩什么猫腻,情况有什么变化立即通知我,不急就通过邮件,急事只须发个信息给吴陪护,问候你母亲一声,我就会想办法找你。”
然后水铿想想又问夏艾鸢:“要是这个合约华盛还不接受,元冠中会怎么办?你能预测到吗?”
夏艾鸢说:“我认为华盛按理应该接受了,因为除了凯乐才能出这个价,但如果说公司实力,凯乐不敌VG,华盛应不会弃VG选择凯乐的。”
水铿说:“我说的是万一。”
“除了华盛此时找到借贷,要不没理由不与VG签。”
“哦?”
水铿若有所思,又对夏季说:“我得去打个电话,你先等会儿。”
他打这个电话有点长,夏艾鸢坐得有些不太耐烦,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快接近中午1点了,便起身打开门出包厢看了看,见水铿在包厢外的一个角落,背向她打电话,听到几个词:“永富”、“福良”几个词,还听到一句:“给我办妥了,不然你那点事我不会包着。”
夏艾鸢感觉他神神秘秘,也许他的职位让他公事太繁忙,且都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秘密吧。
水铿像是感觉到她在背后,立即挂了电话转过来向她微笑:“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自己悄悄在后面听他说话,夏艾鸢反而觉得不好意思,她有些尴尬的笑笑。
水铿问:“你会驾车吗?看你每天上下班都挤公车挺累人的,我可以给一部车你,过到你名下。”
驾驶证夏艾鸢考过了,就是为了去公司任职多一项技能。水铿这么大方送车给她,她感觉他对自己有情有义,只是觉得这个总监不过是个公司中层,却这么的有钱,有一部上百万的豪华越野车,还大手的送一部车给她,不知是从公司经费支出,还是从他自己私囊里拿出?
“可我只能给你部二手车,是我一个朋友刚坐不久想换新车淘汰的,也就十来万。如果你刚进公司就有好车,以你的家境来论有些不太相衬,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夏艾鸢想:已经很不错了,总好过自己花钱买,就当代步工具,总比没有好。
于是便说:“谢谢阿铿!”
水铿又习惯的从兜里又掏出烟盒,夏艾鸢不想闻烟味,赶紧说:“阿铿,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得走了。”
“吃了中饭再走?现在我叫服务员过来点菜。”
“不用了,谢谢。”
夏艾鸢心里惦记着回公司,她已经出来一早上了,不想耽误下午事。
水铿并不强留,但语气满是关怀:“那好,慢走啊艾鸢,路上小心点。”
夏艾鸢是坐公车来的,还得坐公车回去,但是想到水铿要配车给自己,心里美滋滋的,她老早就相拥有自己的小车了。
她等了二十多分钟,公车才到,等赶到公司一看时间,路上她花去了竟一个半钟,离下午上班时间还有半小时,公司的饭堂早就关了,她也只得匆匆忙忙在路边的快餐店用了餐,原本习惯于睡半小时的午觉也没时间睡了。
下午一上班,她先到元冠中的办公室报道,元冠中看她有些疲惫便问:“你没事吧?你母亲病怎么样了?”
“没什么,还好啦,谢谢元总关心。”她嘴上应着,但着元冠中那关切神态,心里又感觉有些对不起他。
论外貌、论才干、论地位……种种,元冠中是个多么完美的人!但她现在只能时刻提醒自己:他也许就是个大鼹鼠,千万不要感情用事,切莫跟着他上了贼船,毁了自己的前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