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艾鸢摸不透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她此时就想调节一下气氛,便故意说:“是元总要我陪酒的啊,要是我醉卧沙场,到时元总得负责哦。”
“你要怎么负责,要不我直接背你回我家过夜,验一验我是不是Gay?”
这事他还记着啊,是恼她还是挑逗她呢?
夏艾鸢赶紧赔不是,不能给他机会:“对不起元总,我向你道歉,是我没搞清情况乱说话,以后不会了!”
“就这么嘴上道歉就算了?总得来些什么实际的吧?”元冠中眼神里含着诡秘。
“实……实际?”
夏艾鸢听了便紧张,小心眼儿的CEO不会动什么坏念头吧?
“我爸六十大寿快到了,我还得过一关,得带着女友回家去祝寿,只有让你继续去扮演我的女朋友了!”
夏艾鸢松了口气:“哦,是这事啊。可元总,这样装下去可不是办法呀!上次你爸还说祝寿时一起订婚,难道你真跟我订婚?”
“夏秘书,你觉得我比不如水铿吗?你难道不愿意跟我订婚吗?”
元冠中眼睛瞟了一眼夏艾鸢,夏艾鸢不知怎么回答他。
水铿对自己柔情似水,这家伙大多对自己却是冷口冷面,就算觉得他比水铿各方面条件都优秀,但做为情人做为男朋友做为丈夫,谁不想找个体贴对自己温情的?
“怎么不说话?”
“我觉得配不上元总。”
心里的话可不好说出来,元冠中不爱听,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夏艾鸢只好找借口。
“是觉得配不上还是根本不愿配?”元冠中却揪住不放。
今晚这个人是怎么啦?夏艾鸢有些纳闷,不过第一次单独与他外出,也许他这个人就爱这么较劲吧。
“你能老实告诉我,你跟水铿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老实告诉?又不是公事是隐私,干嘛要交代?
“元总,无可奉告,这是我私事!”
“你是我的随身秘书,对我来说没秘密可言,一切都应该对我坦诚相告!”
这有些蛮不讲理吧?夏艾鸢便问:“公司制度哪条有这个规定?”
“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况且制度不会专为你一个人订。现在只有你一个是CEO的秘书,我是你的直接领导也是最高领导,一切由我说了算!”
理由明明是歪理可无法辩驳!
可自己对他隐瞒的何止是私人秘密,她还在天天监控他,想到这一层,好像自己有点做贼心虚,监控了半个月,她好像也没发现他有什么问题,莫非他发现什么?
就是因为怕暴露,她和水铿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统共见过四次面,且每次匆匆忙忙最多一个钟,所谈的并没多少恋爱的成份,全是在商量监控的事情。
谁让她是他的秘书?面对元冠中这么强势,自己也只好服软:“元总,这么跟您说吧,我跟水铿彼此有一点意思,但还没到肌肤相亲的程度。”
“那好,从现在起,就停止发展,你要是想继续我的秘书,就不要再和他有什么瓜葛!听到没有?”
啊?这也太霸道了吧?他一定是吃水铿的醋!
夏艾鸢心内有抵触,可她不想顶牛,跟上司顶嘴最终也是自己吃亏。只是自有想法:要是悄悄恋爱,真到了离不开水铿的时候,把证一领,他又奈何她?了不得开掉她,反正要是有了丈夫也不怕。水铿是总部任命的,轮不到CEO来裁定,他又能怎么样?
元冠中带着夏艾鸢面见了华盛的老总,此人名叫杜其琛,是个四十来岁的秃顶男人,肚子凸得像怀了五个月的身孕,那眯缝着的小眼睛一看见夏艾鸢就瞳孔放大,眼睛发直。
他开口就说:“元总身边的美女都是绝色美女,我算见识了!”
元冠中唇角稍勾:“那今晚夏秘书可要多多敬敬我们杜总!”
他暗示夏艾鸢给杜其琛加码,本来坐在对面的夏艾鸢,立即起身端着酒杯,走到杜其琛面前给他倒了满了白酒,自己原先那杯实际她偷偷的渗了很多水。
杜其琛十分狡猾说:“夏小姐这杯是酒是水啊,咱换个杯试试?”
夏艾鸢抛了个媚眼说:“哎哟,杜总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真让我伤心!”
她这一眼都把杜其琛的心给融化了。
元冠中在边上旁巧侧击:“夏秘书是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女硕士,从来不喝酒的,今天是第一次敬杜总,杜总可不要太苛求了。”
杜其琛听了这话也不好再追究,就这样夏艾鸢喝白开水,而杜其琛被灌得脸开始泛红。
元冠中见时机已到,便又提出合作事宜,让夏艾鸢把合同递给了杜其琛。
杜其琛看完后说:“其它都没有什么,可我研发这款手机花了大价钱,还欠着银行上千万的债务,这笔钱你们公司先垫付,等于我们借用怎么样?”
元冠中一想这也得写上合同,要是帮对方还了这笔款,对方又可以重新向银行贷第二笔生产资金,到时投放市场有了钱,转还给他又拒绝合作,这不就是替人作嫁衣吗?
所以他说:“行,那就把这一条也写进合约,作为我们合作的条件。”
这杜其琛却眼珠子转了转说:“那好,麻烦元总再重新把合同修改好,我也先把这一份拿回去仔细看一看有什么补充,然后我们再找个时间签定。”
看来今天是签不了约了,这个杜其琛贼精,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有时谈判要适可而止,太心急了吃不了热豆腐。
推杯换盏之间,杜其琛老是心不在焉的看向夏艾鸢,那色迷迷的眼睛看得她直发毛,元冠中跟他说话,他总走神。
夏艾鸢不停的灌他喝酒,想趁他迷糊再劝他把合同签下,但不看他脸红,却挺能喝,虽然酒喝得多,却丝毫不像要醉倒的表情。
元冠中看今晚这事只能先打住,但夜长梦多,看得出杜其琛若是有别的办法,他就不想签这个约,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分别人一半那可以多么难受的事情。
“杜总,我希望我们之间坦诚合作,其时也有一家公司来跟我谈协作,虽然那家公司研发的智能手机还在试制中,可元旦试制成功说不定比你这款手机更先进,研发的团队负责人是从美国某电科公司高薪聘请回来的,引起的是世界最先进的技术,若杜总再犹豫,我就考虑跟这家公司合作了。”
元冠中来这一手就是要让杜其琛有紧迫感,不能让他占据主动。
“哦?是哪家呢?”
“抱歉,我无可奉告,这属于商业秘密。”
“那元总为什么又要和我谈呢?”杜其琛还想试探。
“两边我都谈,就看哪家有诚意,哪家先谈妥。所以希望杜总最迟后天一定敲定,我们就把约签好。”
杜其琛乜斜着眼睛看看夏艾鸢:“那我可以请夏小姐留下来陪我喝夜茶吗?”
我们这种大公司,一般的老板哪敢这么直接跟秋朗坤要贴身秘书来陪夜的,只有这个杜其琛仗着自己手上有牌,又挺好色,便想占些便宜。
夏艾鸢实在不乐意单独留下跟这个猥琐的矮胖子喝什么茶,一看就知道他别有用心。
她瞧了一眼元冠中,看他怎么表态,难道要牺牲自己色相来做交易条件?
元冠中不动声色看了看表,煞有介事的说:“杜总,我们一会儿还有个顾客要谈事,我的秘书不能不在。这样吧,后天晚上等你决定签约了,我们见面后再说。”
杜其琛也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有些不死心便说:“这么晚了,元总还有顾客要见?”
元冠中微微一笑:“我除了睡觉,所有时间段都有人找,几乎分不开身,现在离午夜还有三个小时,怎么说晚呢?一晚谈三回生意都是常事。”
这是个很好的理由,的确他身为新上任几个月的CEO,管理VG整个大中国的互联网业务,谁能说不忙呢?
杜其琛也只好作罢,元冠中带着夏艾鸢就向他告辞了。
回来的路上,夏艾鸢对元冠中说:“谢谢您!”
元冠中回眸看着她:“谢我什么?”
夏艾鸢直率的说:“没让我给杜总陪夜。”
“要是要你陪,你会怎么样?”
“老板的指示我敢不服从吗?”
元冠中眼神带着冷冽盯着她说:“那让你陪就陪?”
夏艾鸢耸了下肩故意说:“不然呢?你不是说一切由你说了算吗?”
他嘴边挂着讽:“真陪假陪,不会是大姨妈又来了?”
她脸上堆笑:“巧得很,正是!”
“还有没有别的理由?”
“我有肝炎加艾滋!”
第二天一早上班,夏艾鸢在等电梯,正好碰到熊雄也来了,他阴阳怪气的问她:“昨晚跟元总去喝酒喝得爽吧?有没有喝醉?”
夏艾鸢撇撇嘴说:“这事怎么元总不让你去应付呢?我看你应该很能喝!”
熊雄双手一摊说:“谁让我不是女的,这方面作用显然不及你嘛!”
说着话又低声的问:“昨晚你俩有没有那个?”
“什么那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