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完!”
一是我害怕他走掉,二是我的确还有些迷茫想搞清楚。
“小白猪,今晚先这样,明晚我再过来陪你好不好?你得让我好好睡一觉吧?公司那边我几天都不去了。许多事没处理,也得去转上一转。”
他看了看腕表,那样子又像是要走。
我紧紧抓住他说:“你去哪?不许去找那大美女!”
现在我就借机会耍泼,我就是要他天天陪我,不让他离开我。
我看到他的眼窝深陷,样子有些疲惫,心里又有些心疼他。
这几天他也被我拖累着,只要醒过来一定他呆在我身边不让走开,总是哼哼叽叽,这又疼那又疼的,这酸那酸的,一下要他帮我按摩脑袋,一下要他帮我按摩手脚。
谁让他让我生了孩子的,生完孩子就想不管我?
哼,做梦!我就是缠紧他,让他没时间去再找一个老婆!
元仲坤说:“那我就去找小美女。”
我把手挂在他脖子上,瞪着眼珠子说:“无论大小美女都不许找!”
他“哈哈”仰天一笑:“我找我的小猪宝宝冠佳都不给?你看这个妈好自私,连自己的女儿醋都要吃。”
“你去看宝宝们?我也想去!”
我现在可以扶着起来走路了,十分想看看我那对宝贝长得什么样子。
元仲坤便抱起我往婴儿室去,到了婴儿室门口,他把我放下来,我注意到婴儿宝外也有元仲坤的保镖站着,也许他担心还有人加害我们孩子。
他与医生打招呼说要看我们的宝宝,医生便把我们领到婴儿室里,但还是隔着玻璃窗,去看婴儿培养箱里的宝宝。冠中和冠佳静静的躺在里面,头上和四肢好像是还插着胶管输着液。
这么点小小脸和身体我看不太清楚,但我心好疼,感觉到他们的脆弱,怕这对宝宝随时都可能离我而去。
我问医生:宝宝要在婴儿箱里呆多久。
医生解释说,你不到八个月早产,也就是不足月,孩子最好能呆够足月,看生长情况,如果各顶指标都与正常新生儿一样就可以抱出来,因为这个培养箱提供一个类似于母体子宫,温度、湿度适宜的优良环境,为婴儿的培养和护理提供保障。
我多想早点把他们都抱在我的怀里,这是我的亲亲儿女啊。
看到他们各睡一个箱,肚子下面包着,不知哪个是儿子哪个是女儿,感觉他们都头大身小,肚子鼓鼓,像小青蛙一样。
便问医生:“哪个是男孩?哪个女孩?”
医生指了指牌说红的牌是女孩,蓝牌的是男孩子。
不管是挂着红牌的还是蓝牌的宝宝都一样的大小,一样的相貌,眼睛都闭着的,根本看不出长得像谁。
我对元仲坤说:“以后长大了千万别这个样子,感觉头圆乎乎的,肚子鼓鼓,手脚这么短短小小的多难看。”
“嫌难看也是你生的,我都说他们像小猪一样睡着,跟妈妈差不多。”
“跟你差不多,你才猪。”
总我说猪,我的宝宝也被他说成猪,我不服气,他却笑道:“那是就是一窝快快乐乐的猪。”
他把我抱回病房说:“这回满足了?继续完成你的养猪计划,我也回去晒腩。”
晒腩就是亮着肚子睡觉。
我说:“晒吧,趁夏天太阳好,把油多多晒出来。”
他说:“好个没良心的童小猪,你看我这几天都油都被你榨干了,还要让把我剩下的那点油水晒干?”
我猪了个嘴给他,确实我有些蛮不讲理,他几天陪着我都没睡好觉了,我还想拖着他留下来,感觉他的脸都有些削尖了。
他把我按到床上,掀开的有腹部,轻轻揭开纱布看了看,说:“伤口长得挺好,应该不会发炎了。”
然后小心贴好纱布,再拉好我的衣服,把我盖上被单,吻了吻我又说:“睡吧。”
我感觉他这一去,也许又是长长好些天不会来了,他的事情没完没了,能陪我这几天就是对我大大的恩惠了。
贴身陪着我的有小茹,余姨后面也来了,因为当时我是在F县被救的,情况紧急,我也只能在F县的妇产科医院产下了孩子,条件是不如N市的,但也当时也没办法。元仲坤说等孩子情况稳定了,就挪到N市大医院去。
我见余姨眼睛有些红肿,像是哭过,问她只说没事,现在我救过来就好,自我第二天可以吃东西后,一日三餐都是余姨在家煮好给我送来。
不是鲜鱼汤就是鸡汤骨头汤,余姨也真够忙,她老说:“吃得好身体恢复好,宝宝的奶水质量才好。”为了宝宝,我也就能吃就拚命吃。
第四天我可以到处走了,我便问小茹:“元总的妈妈伤怎么样?在哪个医院住院?还有熊奎呢?”
小茹支支吾吾不想说,只说:“他们好着呢,彤姐姐别担心。”
我感觉不太对劲,因为小茹的眼睛老躲闪我。
叶子吟从N市赶来看我,我陪她去婴儿室看了看我的一对宝宝,她感叹的说:“唉,真快啊!一年前你是个姑娘家,现在一下就当了两个孩子的娘。”
我敏感的说:“叶子姐,你这话是不是说我老了啊?”
叶子吟打量了一下我说:“不是老了,是沧桑了,人一下变得成熟有母性了。”
晕,那不是老是什么?说得委婉点罢了。
我又有些危机感了,现在的我比体重重了十斤,怀孕大肚子还没收好,整个身体显得有些胖嘟嘟,慵慵懒懒的样子。
女人生养的代价就这样,养孩子的危险就是破坏了好身材,生完孩子别指望你的腰还能恢复到原状,有些人干脆就与怀孕前判若两人,彻底变成个胖大妈。
难怪有些男人在女人养孩子之后就去找外遇了,我觉得所谓七年之痒,实际上很多都是女人身体变形,变成黄脸婆后不讨男人喜欢吧。
我绝不能讨元仲坤讨厌,要讨厌也要是我先讨厌他。
他要比我先老,要比我先白头发,要比我先变体形,要比我先变丑,我要在面前永远是漂亮的。
记得有人说过,老婆尽是拔男人头上的黑发,情人尽是拨男人头上白发,结果那男人头上的发全被拨光了,成了秃顶。
这听起来笑话,其时做女人很辛酸啊,要保住自己的老公,宁肯让他越丑越好,就是不想让其他女人沾,我现在有了宝宝也是这个心态了。
我打了个电话给薛宝莉,想给她报喜,顺便问下熊奎的伤治得怎么样。
她接了电话说了声:“彤妹妹恭喜了。”
但我感觉她的声音没了往日的喜感,有些说不出来的沉闷。
我问了熊奎,她说肺部被子弹打穿了,但现在脱离了危险,已经抢救过来了,也在F县医院住着院。
F县有两家医院较为有名,一家就是我住的妇产科医院,还有一家就是熊奎住的县医院,距离不是很远,元仲坤跟我说他妈到了市医院,应该是伤不重,要不当时肯定先送县医院抢救。
我问:“你没过来看他?”
薛宝荔顿了顿说:“彤妹妹,我做了流产了,所以没能过去看他。”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小茹,小茹眼睛低垂下来没说话。
“怎么回事?你怀孕不是已经快六个月了?”
“唉,都怪我着急。我当时听到熊奎重伤在F县医院抢救,便赶着想去看,可下楼时不注意一脚踏空滚下楼,孩子便保不住了。”
我听了很难过,熊奎受重伤,薛宝荔孩子流产了,两口子都分头在不同的医院,而小茹作为他们的亲人却在照顾我。
“对不起,荔姐姐!”
我不知该说什么,其实这一切都是因元仲坤之故,若不是元仲坤制造了那件事故,这些人怎么会有理由绑架我和班好卉,进而敲诈勒索,造成这般严重的后果,报应报在了无辜的人身上了。
薛宝荔却不怪罪说:“这不关你的事。不要说对不起。”
我说:“谁照顾你呢?要不我让小茹去照顾你吧。”
薛宝荔忙说:“不用了,元总挺关照,知道此事专门请了个保姆来照顾我,熊奎这头他也安排了人服侍,你放心养好身体吧。”
我心想这还差不多,元仲坤还算想得细致,当然我觉得这也是他应该偿的债。
挂了电话,我想到班好卉,不知她伤治得怎么样了,雷智修也一直没见来看过我,我想因为元仲坤一直在,他也不好来。
我一问元仲坤他妈妈怎么样,他总说情况还好,有雷智修陪着在医院住着治伤。
我想了想,要不要打电话给雷智修?
主动打给雷智修总觉得有主动勾搭他之嫌,现在因生了孩子,我和元仲坤又和好如初,再去撩他是不是有些那个……
我翻找了班好卉的电话,想干脆直接打她电话问下情况,已经四五天了,她伤就是重也治过来了吧?
打班好卉的手机是关机的,我心里感觉不太妙,难道她伤得很重,没办法接电话?
只要问雷智修才清楚了,我只得拨通了他的电话。
没等我开腔,雷智修便问:“小童,你还好吧?宝宝们都好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