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的过了十多天,妮子突然开始吐,脸色也开始枯黄。就连喝一口水都吐,就跟那妇人怀喜似地,俺悄悄的注意了妮子月事,发现她当月竟然没来。老婆子是又气又急的问她。"
赵惜儿觉着自己的心咚咚的跳的飞快,再也不淡定了。那妮子是不是也是中毒了?而且是和她一样的伊人醉?天啊,不对啊,四十年前就有伊人醉,那周志远,压根没有周志远他什么事啊?那这毒...
三老太太已是一口气梗在喉中,终于浑浊的双眸又掉下了泪,"妮子,妮儿...不认,妮子说没有。可老婆子...不信,又吵又骂的。妮子一气之下,跑到村后溪水里要投河。可还没跑到村后,就蹲在村边吐了起来。这一吐,竟被人给瞧见了。这风言风语的便是传了起来...再后来,小龙村退了亲。妮子被村里人不容,要被沉潭。老婆子孤孤一人,拦也拦不住,活生生的看着俺的妮子..."
"三姥姥,可他们连男人都没找着,怎么就敢把妮子姑奶?"
三老太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他们说孩子都怀了,还用找什么奸夫?他们前脚刚拉走妮子,老婆子追到了村外,哭晕了。恰好有个老先生经过,那老先生是个老郎中。村里人把俺给抬回来,那老郎中也跟了回来。在院子里给老婆子扎了针,老婆子醒了过来就一直的哭。那老先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一脸惊诧的问俺,你们家是否有人突然开始吐的严重?是否开始面目枯黄?类似怀喜?"
三老太说在这儿再也说不下去了,接过赵惜儿递过来的水碗喝了几口,又缓了好一会儿,才又接着说道,"那老先生又详细的问了一些,就问人在哪?说是这可是中了毒。俺和村里人听了,一下子慌了。俺跟院子里的几个人和那个老郎中,一路追着去了后山。可是妮子...他们把那个竹笼拉上来,那笼子的底没了,里面是空空的。哪里...哪里还有俺妮子啊?哪里还有老婆子的妮儿啊"三老太太再也忍不住的无声的流了满脸的泪。
赵惜儿忙取了帕子,给三老太太擦着。"三姥姥,别伤心了。妮子姑奶奶无论是生是死,她定是都不愿您变成如今这么个模样啊?"
三老太太看着眼前面容枯黄的赵惜儿,强忍了泪。可是那张枯黄的脸突然近在尺尺,让三老太一下子变了脸色。她的眼神不好,所才那张脸虽也模糊可是那枯黄,那枯黄怎么那么眼熟?"妮子?妮子?儿...妮儿啊...你可回来看娘了啊?妮啊,别怪娘了好不好?妮啊,娘错了,娘不该冤枉俺的儿啊...妮啊..."三老太突然一把抱住赵惜儿放声大哭了起来。
"三姥姥...三姥姥,俺是惜儿啊,俺是惜儿啊。"赵惜儿突然被三老太这么一抱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忙开口解释。
赵惜儿的话让三老太理智似乎回过来了些,三老太松开了一点,再仔细向眼前的人影瞧去。
模模糊中,同样枯黄的一张脸。眉眼什么却是看不清了,不过理智渐渐回笼,让三老太缓缓的放了手,脸上一抹苦笑,"是啊,惜丫头,是惜丫头,不是俺的妮儿。"脸上满满的遗憾和悲伤。
赵惜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三老太竟然一时失去理智错认了,"嗯,是惜儿。三姥姥,要不?咱们休息吧?"那个后山很可疑,找个时间她一定要去探探。
三老太点了点头,"嗯,惜丫头身子重,快回去睡吧。"三老太原不觉着什么?可是话一说完,却是脑中一闪。刚才赵惜儿那枯黄的脸又出现在脑海里,不会是惜丫头怀的也不是胎,也中的是毒?
刚这么一想,三老太马上摇了摇头,她在想什么?惜儿和远儿是成了亲的,惜儿在周家过的不好,这才怀了胎脸色不好罢了。
赵惜儿又帮三老太将薄被盖好,这才抬脚离开了三老太的房。
赵惜儿隐约似有听到周家那边传来,王氏的吵闹。吵吧,明天她必须离开周家,和那个周家断的干干净净。周福儿...呵,她倒要好好想想她了。不过几步远,赵惜儿推开了自已要暂住房间的门。
"谁?"刚推开门,黑暗中一个模糊的身影,吓的赵惜儿惊呼一声,抬脚就要向后退。
"别怕,等你好久了,怎么才回来?"站在房内本来面向左侧窗子的模糊身影缓缓转过身来。
桃花村后溪水边一身墨色锦衣的男子靠着一株已是只有枯枝的桃花树慵懒随意的坐着。
一头青丝随意的披在在脑后。月光下闭着双眸的脸犹若刀剑削成,俊美如神祗,"怎么?这么说,东楚皇上这次罚了任三少?"就连声音也是慵懒的绵和。
"少主,东楚皇上罚任三少五千两金子,三个月禁足,不准踏出国公府一步。"桃花树下墨衣男子身后,一身黑衣夜行衣,外披长长的,绣有蛇纹黑色披风的暗卫恭敬的单膝跪地,暗卫脸上带着一张黑脸鬼面具。
"那个替身怎么样了?"墨衣男子突然回头,细长的眸子微挑,带些邪气的眼中闪过绝世的芳华。
黑鬼脸暗卫忙低下头,按住自己突然狂跳的心,"回主子,已照主子的吩咐,计划非常顺利,任三少没有起疑心。"
"呵呵,不错。"墨衣男子转脸看向突然又出现的戴着白色鬼脸的黑衣暗卫,"怎么样?"
"回主子话,她住进了周氏祠堂。自请休书。而周家,现在王氏正闹着呢!"白色鬼脸暗卫恭敬的和黑色鬼脸暗卫一样并排单膝跪地。
"自请休书?她倒是真的和之前大不相同。"墨衣男子绝世芳华的眸中闪过一抹兴味。
"还有..."白色鬼脸暗卫不知道该不该说。
'啪';一道墨色身影闪电般的闪过,白色鬼脸暗卫突然重重的双膝跪地,仅露出的双眸闪过痛楚,"少主,属下知错。"鬼脸下的嘴角已是溢出,鲜丝的血丝。
"说"墨衣男依旧慵懒的轻挥了挥衣袖,仿若刚才未动分毫。只是口气慵懒中带了三分冷意。"有男人潜进了她的房里,她似乎认识。"白色鬼脸暗卫不敢再有所延误,忙开口利索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