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就依你们之前做的那些事,俺现下还敢回去吗?"赵惜儿的声音悲伤。心内暗叹,开玩笑,看对面这人这个样真的是来认错的,不是来想找她报仇的?
"罢了,你的道歉俺接受,你回去吧。"赵惜儿倒还想看看这王氏还想怎么闹。
"回去?"王氏突然拔高了声音,开玩笑,她好不容易都扒下脸皮不要了,就想着把赵惜儿接回去,然后...这作坊就是她王氏的了。可现在让她回去,那算什么?那她不是白忙了?
"你不跟俺一起回去,俺就不走。"她刚才想了那么多,这会王氏恨不得一巴掌甩到赵惜儿脸上去,所以这会儿脸色自然是不太好。
"你确定你不回去?"赵惜儿嘴角一抹嘲讽,她给过她机会,是她不要的。
"不回。"王氏今个来可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赵惜儿拉回去。
赵惜儿猛然转身,看向一边早已停了手上活,围了上来的妇人们。一手轻轻抚摸过已稍隆起的小腹,大声说道:"婶子们,嫂子们,原本都说家丑不能外扬,可是今天...虽然六婶子她说的情真意切。可是惜儿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惜儿是绝计不能跟她去她家了。"
"不去,就不去,之前俺们只是听到王氏骂你骂的利害,可是刚才听了她自己说的,才知道她之前做了多少缺德事。"
"哟,这六嫂子可真是够脸皮厚啊,这惜儿都是自休了的儿媳妇,听说人家还写的是血契,这咋她还有脸再找上门来?"
"呵...你不知道她一个月前都来找过惜儿?惜儿好心,还给了她十两银子呢!她这可不是尝到甜头了,这刚过一个月时间,就又想来再闹了。还不就是想再闹,拿些银子走?"
原本还拉着王氏手的兴家的,这会儿听着大伙七嘴八舌的指责声,还有那看过来那些鄙夷的眼神,心内直发虚的丢了王氏的手,就缓缓向后退去。
"兴嫂子,听说...你最近和六婶子关系不错,你就帮忙把她劝回去吧。"赵惜儿浅笑着看向缓缓向后退去的兴家媳妇,呵...这是当她赵惜儿是软柿子呢?搅了事,还想全身而退?
"呵呵...惜儿,她的性子你还不了解?俺哪劝得了,你这不是为难兴嫂子吗?"兴家的尴尬的笑了二声,人王氏今天来她背后可是说了不少话。要是她这会儿再说些什么,那要是激的王氏把她说的那些话都说了出来。
要是事成,王氏拿回了作坊,那倒是无所谓,可是若是不成,那她还怎么在这儿做下去?赵惜儿肯定是不会再给她活干了?在这儿做这三个月,差不为每个月她都可以拿一两多银子呢!
"怎么?兴嫂子却是没有本事熄事?原本...惜儿还想着,这些日子下来,看着兴嫂子做事可是个麻利的。下个月开始,隔壁的芳味居开工,这线衣居...惜儿可是顾不过来了。哎...现在看来..."赵惜儿一脸可惜失望之色,看向一边站着脸上有些怒色,强忍着没说话的庆家:"嫂子,俺今个就先升你做这边的管事吧,你不用织衣了,你就验货收货就成。一个月三两银子。眼下还缺一个副管事,这副管事...一个月二两银子。"
赵惜儿话落,又是若是所思的看了一眼兴家的,为难的开口道:"这一时,俺还真另想不出适合的人选了。"
"惜儿...你这儿是不跟俺回去了?"王氏一头雾水的,这好好的处理她的事,怎么就变成作坊里的事了?而且她听着,这小贱人随随便便就给人开三两,二两的月钱。她就心里恨的不行,这小贱人可真够败家的。这小村子竟然还开这么高,开个三百文,五百文大有人干。
"六婶,你这真是老糊涂了。惜儿是自休出了门子的,凭什么跟你去?你也别再这儿闹了,你这么闹,远儿兄弟在天有灵,看着可是要伤心的。"兴家的又上前一步,拉起王氏的手,就要向外拉扯去。
刚才她看到赵惜儿看向她那一脸失望,就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特别是后来赵惜儿转脸就看向庆家的,让那庆家的做了大管事。心里更是不舒坦,酸涩的不行。
那大管事本来是要给她的啊,好在...赵惜儿后来又说要再起用一个副管事。这让她又生了心思,那管事可是什么都不干,一个月就净二两银子呢!可是...刚才赵惜儿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就转开眼。她要是再不好好表现一下,这副管事可就也要飞走了。她这么一想,就更是焦急了起来,顾不上其它。拉着王氏的手,更是用力要向外扯去。
"放手,兴媳妇,你这是做什么?昨天不是说的好好...哎呀,好啊,你这是看上人家副管事的位子了?你这眼皮子咋就这么浅,俺可是许过你..."王氏初时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她一直在担心赵惜儿跟她来硬的。没多想其它。
虽然来硬的,赵惜儿名声会臭了,可是她却是拿不到作坊。可是没想到赵惜儿倒是还没赶她,这原本说好的兴家媳妇就拉起她来了。生气的刚质问出口,便想起了刚才赵惜儿说的那些话人,合着这兴家媳妇眼红那副管事,这就倒那边去了。她可真是个墙头草。
"你...你,六婶啊,你瞎说什么?这些日子,俺想着福儿不见了,香儿出嫁了。远儿兄弟又没了,俺家住的又和你家不远,这才想着多去安慰你一下,可你怎么这啥屎盆子都往俺这头上倒呢?俺啥时候和你说好什么了?"兴家的很是生气,这王氏就是个蠢的,她怎么之前还想着和她合作。她难道不知道她当上了管事,就能更好的给她想法子?再说了...她有现成的管事不做,为什么要去帮着她闹,还不一定能闹成不?
"你还不承认?昨天是谁说,赵惜儿那个小贱人,她的那什么线作坊,可就是个金母鸡。这三个月,可是每个月都赚了上百两银子。赵惜儿那小贱人又是个心软的,你上门认个错,她也就跟你一起回了。"王氏这会儿也顾不得之前商议的法子了,之前商议的法子是她哭闹,这兴家的在旁边帮她。现下兴家的这都倒到那边去了,她一个人怎么闹的成?既然闹不成,她才不要让这儿墙头草得了什么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