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快晚上了,困倦的揉揉头,她还是有点想睡。
慢腾腾的坐起身,发现身上有条毛毯,直觉的往厨房方向望,果然听到了熟悉的乒乒乓乓声。什么时候回来的?动作可够轻的,她的睡眠浅,发出一点声音都能被吵醒。
蹑手蹑脚的穿好鞋,做贼似的踮着脚走到厨房门口,偷偷伸出半个头往里看。只看到胖大叔的宽厚的背,还有那不断抬起落下的手。锅里应该在煲汤,米饭也已经煮好了,炒好的菜放在了客厅餐桌上。
太阳已经被高楼遮去了半个身子,整片天空都是暗橙色。厨房的热气过渡到莫桑的身上,回头看看餐桌,她终于觉得有了一点家的感觉。
以前她可从不敢奢求这种生活。
"呦,醒啦?"胖大叔转身看到她,高兴的说道。
莫桑不自然的扭头看别处,眼睛也低下去,"啊,饭菜都做好了啊!看来你真的是准备转型做个家庭煮夫啊?"
胖大叔没时间去看她,端了汤之后又赶忙去炒最后一道菜。"你快出去,这里油烟重!马上就做好了!"
"嗯。"
不过一会儿,随着脚步声就传来胖大叔洪亮的声音,"来啦~红烧排骨~"香味散发出来,勾起了她的口水。
夹了一筷子,不顾温度高低就放进了嘴里,"唔唔唔唔!"啊好烫啊!
见状胖大叔不道德的笑起来,五官皱在一起,好像一个包子。"谁叫你吃这么快的,慢点吃,都是你的!"
美味的排骨烫的莫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停地用手往嘴里扇风,红烧的糖粘在莫桑的嘴唇上,看起来甚是诱人。
快速的把肉咽下去,喝了口凉水后莫桑感叹道:"真是太好吃了!"毫不犹豫的为胖大叔翘了个大拇指之后,继续向排骨下毒手。
胖大叔满意的嚼着嘴里的肉,看来这手艺还真没白学。接着又往她的碗里不停地夹肉,催她多吃点。
吃饱之后,莫桑为了感谢胖大叔表示自己可以去洗碗。可他说什么也不让她去,说什么女孩子洗碗伤手。
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洗完碗以后切好的水果,她才感觉到最近胖大叔是不是太宠她了?虽说她是关门弟子,但不至于宝贝到这个程度吧?莫非他...?
噫~想想她就起鸡皮疙瘩。忙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不可能不可能。说什么也不能往那方面去想!
偷看一眼旁边看小品笑的花枝乱颤的某人,她终于鼓起勇气问了一句,"师傅,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人了?"
"哎呀这个太好笑了!"桌子被他拍的碰碰响,"桑桑,你刚刚跟我说什么?"
莫桑气恼的端起水果站起来,"没什么,我先回房间了!"
听到楼上传来关门声后,胖大叔才回头看了一眼她的方向,无声的叹口气继续看电视。
这个丫头现在太逞强,对谁都不放心,有些事还是以后再告诉她吧。
几日后,白一珏遇到了场可有可无的小灾难。
...
白一珏自从上次在画展见了一次Sun之后,就对她念念不忘。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派人去调查她,然而得到的资料让他很失望。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资产小家的儿子,从小喜欢摄影,无意中碰到了樊大师,两人一见觉得很有缘,便就这样成为了师徒。
这样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背景,白一珏却总觉得一切太奇怪了。不过想来想去自己以后和Sun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便放弃了继续深查。
就在画展第三天,他担上了杀人的罪名。
起因是手下的一家地下赌场,有个赌徒因为欠债被赌场老板追杀,活生生的把人打死了。赌徒的母亲闹到赌场,竟然不愿意善罢甘休直接把赌场老板告到了法院。
本来这种小事用钱就可以摆平,也不知怎么的就闹大了。身为幕后老板的白一珏只好出面摆平此事。
事情风波平息,白一珏借此事告诫其他人小心做事,别再给他惹麻烦,没料到麻烦其实在后面。过了不到一个星期,名下的一家酒店莫名其妙的死了两个人,经人一调查发现那两个人都是跟白一珏对立的人。也就是不排除白一珏仇杀的可能性,第二次发生这样的事,他不得不跟警察到警局录了一个口供。
当天就出来了,一出警局大门就被人扔了鸡蛋。摸摸自己头上的鸡蛋,白一珏内心有些郁闷,笑容越来越大,是他发怒的征兆。抬头想发火,在看到对方是个年老的老人家的时候熄火了。
他只好忍着身上的臭味回了白家。
事情发展到这儿,他也只能自嘲自己最近是有点倒霉,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可又是不到一个星期,餐厅又出了问题。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愤怒的把来禀报事态的人打倒在地。"你告诉我,这次又是怎么死的?!"
来人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据说是...是吃了我们餐厅的意面中毒死...亡...的..."
白一珏吃人的目光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会...会长,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他只是个来报消息的,怎么就惹上了可怕的会长大人呢?!谁能来救救他啊?!
大概是上天听到他的祈求,白烨拉开门走了进来递给白一珏一张纸,点点头恭敬的说道:"这次死的是夜皓手下的副手,事情有点大了。"
白一珏也皱眉,夜皓?"这事跟他脱不了关系,怪不得最近那么安静,原来是在筹备这些事。"眉头展开,既然知道了是谁在针对他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呵,真是幼稚。以为这样就能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吗?"他把玩着手上的玻璃弹珠,勾起唇角。
妖冶又勾人。
"传下去,我不管你们要怎么做,压下这件事,否则,别再在'白鲸';待了。"转念一想,又吩咐,"哦对了,把夜老大请来,我们——好好的和他谈谈..."
...
"这样是对他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但长此以往,没有人能保住他。我要让他成为丧门犬尝尝那滋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