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关于当年皇商的事情,如今被银老夫人一纸罪己诉状告到了宫里去。这可是了不得了,这件事情可是牵涉到先帝的。当今皇上震怒,将此事交由刑部处理。如今,刑部就是过来拿两个当事人,也就是银家和白家的两个老夫人。
对于当年的事情,白思远也是清楚的,关键结点还是在苏老太太的身上。于是,白思远好话说了一箩筐,再次赠送了无数的金银珠宝,总算是让那位大人同意通融片刻。
得了一些缓冲的时间,白思远立刻就骑马冲出了白府,先是去将白平和沈沉叫上。
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白思远发现这两个人潜力无穷,处理起事情来既有手段又有魄力,很是不错。所以,此刻白思远觉得将这两个人带上,也许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就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所以白思远简单的将事情和白平以及沈沉说了一遍,然后一行三人就快速的往苏府而去了。
到了苏府,白思远带着白平和沈沉就直接往里面闯去。
守门的小厮原本还想拦阻一二的,结果看清楚是白思远三人后,立刻就让了开来,但暗中也是悄悄的让人去通传给府中的两位爷了。
白思远一路闯进苏府的书房,却是被人给拦下了。
"大爷不在。"守门的小厮笑着解释道。
"那你们二爷呢?"
"二爷今日也有事情,也不在府中。"
"那苏老夫人呢?"
"苏老夫人出去散心了,也不在府中。"
"是不是你们三爷也不在府中啊?"
"正是。"
守门的小厮始终都是笑着客气的回答。
而白思远此刻面色非常难看,这话一听就知道是推脱之词了。却偏偏就是今天,苏府上下全部主事的都不在府中。
白平和沈沉面色一变,他们可是白家的人,但同时和苏家也关系匪浅。最害怕看到的就是白家和苏家生嫌隙,甚至是决裂。于是,沈沉想了想在一边解释道:"锦绣和苏三确实是不在府中,前几日他们和苏老太太就一起去郊外的庄子上散心了。"
听到这话,白思远的面色却是没有任何好转,反而是冷冷嗤道:"散心,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就这段日子去了?"
白思远的目光很冷,直直的扫过白平和沈沉。
白平和沈沉心下同时一沉,心中也起了疑惑,苏家人难道这种时候真的要置身事外?
那么,锦绣该怎么办?
第一时间,白平和沈沉同时想到的就是安言。若是白老夫人真的被押走,那么安言如何面对白家,如何还能留在苏府。以安言的性子,以她最白老夫人的看重,她日后如何能够安心?他们依然记得,那次白老夫人为她挡刀子差点死掉时候的情形。那个时候,安言可是几乎崩溃的。可见,白老夫人在安言心中的地位究竟有多重要。
但同时,苏老太太在安言心中的地位也是不可小觑的。
一时间,白平和沈沉皆是愁眉不展,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刻,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要去将安言从郊外的庄子里喊回来,来面对如今这般两难的局面。
而白思远却是大怒,一脚就踹倒了那笑着的小厮。
"赶紧叫一个主事的出来,别为躲着就没事了。这件事情若是苏家今日不给我们白家一个交代的话,我们白家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白思远暴怒,一双眼睛都红了,旁边跟着的下人看到都被镇住了,此刻再没人敢上前去说些什么了。
"白家住何必发这么大的火,这样可是伤身体的。"
突然一道声音轻轻传来,白思远转头看去,就看到苏府大爷苏文和二爷苏武正朝着这边不紧不慢的走来。而刚才那话,乃是苏府二爷说的。
白思远死死的盯着苏文和苏武,说道:"苏老太太呢?"
苏文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苏武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们去书房谈吧。"这种事情还是不好传开的,到时候不论是对娘亲的名声还是对苏府的名声都是不好的。
白思远此刻很想上前狠狠的揍苏家两兄弟,但是为了白老夫人,也只能强行忍住,耐着性子和苏家两兄弟进了书房。白平和沈沉看到,相互对视一眼,眸中皆是凝重的神色,接着就紧紧的跟上了。
进书房之前,苏文犹豫的看了白平和沈沉一眼,然后转头对白思远说道:"这两个就不要进来了。"
白思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看向白平和沈沉两个人。
白平没有说话,他怕自己冲动的性子,等会会说出过激的话来,所以让沈沉回答。
沈沉沉吟一番,说道:"我和白平还是进去吧,这件事情对锦绣的影响极大,我们两个如今就代锦绣听一听。"
苏文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咽回去了,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进去了。
这事情要是搁在以前的话,那么苏文和苏武两兄弟做起来定然是毫无负担,没有丝毫犹豫的。而如今这般惆怅这般犹豫,皆是因为安言。安言乃是苏三最爱的女人,但同时安言又是白家的人,更是将白老夫人当亲奶奶一般看待。而白老夫人又为安言挡过刀子,这份感情后重如山。这件事情中,最为难的无疑是安言。一个弄不好,白家和苏家就会决裂,而安言和苏三的感情也可能会破裂。苏三,他们的三弟,这么多年了,就爱了这么一个女子,他们不敢想象,若是失去了安言,他们的三弟会变成什么样子。
几人进了书房,白思远立刻质问道:"当年的事情,明明是苏老太太和银老夫人联手陷害白家。如今银老夫人自己作死,将证据送到宫中,刑部如今已经到了白府之中,要拿我们府的老夫人。这件事情究竟如何,你们兄弟两个也是清楚的。所以,我现在就一句话,让苏老太太还我们老夫人一个公道。"
白思远的话掷地有声,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