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说道:"我在家里给锦绣做饭,然后送到医馆去,定然不让锦绣饿着。"
白氏说道:"女儿的决定定然是对的,娘亲都支持。"
苏三说道:"我做保镖。"
安言此刻心头涌动着满满的感动,没有想到,有一天大家会这般毫无保留的相信她支持她。这份信赖,是她心中最珍贵的财富。她会用一生的心力气去呵护,绝不会辜负这份信任的。
"谢谢大家的信任。"
似乎除了说这句话,安言不知道其它还能说什么,才能够表达自己心中的感动。
"表妹别说这些谢不谢的话了,还是赶紧的商量一下医馆的事情吧,我可是很期待呢。"
白平打断了安言的感谢,拉着安言在桌子边坐好,大家也是跟着坐好,一大家子的人围在一起,共商大计。
安言看着一副开大会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表哥你可是有什么好建议?"
白平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点名,顿时笑呵呵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就我这个样子,让我种萝卜还行。让我说关于开医馆的事情,我还真的是一窍不通。锦绣,你可不能欺负大表哥我啊。"
听到白平的话,大家顿时在一边笑了起来,白平顿时不满的瞪了大家一眼。
顿时气氛倒是活跃起来,安言笑着说了自己关于医馆的设想,"医馆的大概构想我已经想好了,这个想法在我心中也有一段时间了。曾经我以为,这个医馆会开在新竹县,后来我以为这个医馆会开在南郡。没有想到,最后这个医馆竟然是开在青城。真的是天意弄人,造化随缘。"
说起这个,大家也不免有些伤感。
安言却是话锋一转,眉眼飞扬的说道:"医馆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百草堂。始尝百草,始有医药。到时候百草堂的选址就交给大表哥了,而选伙计和找坐堂大夫,这个就由我和苏三负责。至于药材的话,我先观望观望,到时候再做思量。"
安言说完,就抬眼看了看大家,看大家是否有异议。
"那我呢?"
白安忍了忍,然后才问道。
安言一听,顿时笑眯眯的看着白安道:"二表哥可不行,二表哥可是要参加春试的人呢,不能拿来做这些杂事。"
白安一愣,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早已经忘记了曾经的初衷。这下被安言提出来,只觉得心头一直被忽略的部分,突然就生机勃勃起来。科举,出人头地,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曾经那般强烈的念头,那么深刻的愿望,此刻再次浮上心头。曾经的心灰意冷,自暴自弃,到此刻的不敢置信。白安素来是冷静的,深沉的,此刻面上竟然也有隐隐的激动而生。
他坐在那里,有些呐呐的问道:"我还可以吗?"
白安这话出来,大家都有一瞬间的沉默。白安曾经那般颓废失意的模样,刹那之间浮上大家的心头。再看如今白安小心翼翼,不敢相信的样子,大家顿时觉得心头百感交集。世事弄人,终究是初衷不改。
"当然可以,二表哥这么优秀,它日定然能够金榜题名的。"
安言笑容明亮,一双素雅的眼眸之中满是信任和支持,瞬间照亮了白安心中灰暗的一块地方。白安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夜。那个女子明亮的笑容,真诚的眼神,让自己有了重新奋斗的勇气。
白安看了看白家诸人,也看了看安言,最终重重点头。
"嗯,白安定然好好努力,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没有再说关于医馆的事情,倒是轻松的聊一些家长里短的话题。
次日,安言早早起来,和苏三一大早的就出门了。今天,她要和苏三去请百草堂的第一位坐堂大夫。她既然开了百草堂,那么就会尽心尽力。自然,百草堂的大夫自然都是要最好的。因此,安言先是调查了青城的有名大夫,然后暗中做了一番筛选,最后选中了三名。她今天,要去找的是第一个。这个大夫颇有些来历,原来是军医,本来是可以顺利进入太医院的。但是这个大夫也是个性子古怪的,谢绝了太医院的邀请。反而是回到青城,呆在家里,偶尔为一些友人看诊。当然,要是有病人合了他的眼缘,他也是会出手相救的。遂,有时候有的人会被他免费诊治,有的人他却是要收取万金作为医药费。可见,这个大夫也是个性情之人。安言正是看重他这一点,所以愿意在他身上花时间和精力。安言觉得,一个医者首重的是品德,然后再是医术。而这个大夫,从他的一些事迹之中可以看出,这个大夫是品德也有了,医术也有了。
这个性子古怪,视名利为浮云的大夫,姓孙,单名一个担字。孙担此人今年已经五十,曾经也有无数医馆上门来请他去坐堂,但是无一不是被拒之门外。闭门羹吃多了,就没有什么人再去了。而如今,安言却是满面温和的去挑战这个难啃的骨头。
"据说这个孙担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此时安言和苏三正牵着手,走在安静的小巷子里,往孙担的家而去。
"可是他的医术同样也是顶尖的。"
安言仰头,笑眯眯的回望着苏三。
苏三看着她这个动作,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安言却是猛的张口,将苏三的手指给咬入口中。
苏三顿时蒙了,只觉得手上传来一阵麻麻的痒痒的触感,有点疼,有点热。那湿润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指尖。
而此时,安言却是已经松开了苏三的手指,自己悄然退开几步,一双素雅的眼眸盈盈带笑的望着苏三。
苏三只觉得心头瞬间被春水洗过,比棉花还要软上几分。如此春色,近在眼前,苏三在安言面前素来也没有坐怀不乱的本事。因此,苏三微微低了脑袋,安言只觉得一阵阴影覆盖而下。顿时,轻轻柔柔的吻就落在了安言柔软的唇瓣上。安言顿时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这个男人不是素来强调在外面得注意行为吗?那么,他此刻是在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