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搞不清楚霍建亭要干什么,只是咬牙听着,。
他不是出去了么?
不是嫌自己肚皮上的东西丑么?
怎么又回来了?
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只好又一次把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
她不知道该如何宣泄自己现在的苦闷,只好死死揪着被子,恨不得把被子揪出一个洞来。
好在被子不会说话,否则,肯定要告顾清歌虐待它!
霍建亭来拉她的被子,清歌却是不肯,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妞妞,放手。"他柔声哄劝,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清歌心情不好,偏偏就又肯顺着霍建亭,说话也有些冲,"霍建亭,我不要你管,你给我出去!"
顾清歌一向都是温柔有加的,极少用这样的语气跟霍建亭说话,饶是这样,霍建亭还是忍住了,没有发火,继续耐心的哄着。
"妞妞,别闹。"
"我是你老公,我不管你管谁。"
到底还是挣不过霍建亭,被子尽数被拖走,房间里的暖气开的很足,不知道为什么,清歌还是觉得心里发凉。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深深埋在枯井下的烂泥,得不到阳光的照射,永远暗无天日的存在着。
睡袍又一次离开身体,清歌挣扎了两下,还是没有逃过霍建亭的手,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高高隆起的小腹因为凉意侵来的原因,泛起一层细小的米粒,在昏黄的灯光下映出羊脂一般的玉色,越的的让人移不开眼。
男人呼吸沉重,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有些生涩的将新买来的润肤油倒入掌心里,揉搓均匀,等到掌心发热了,才缓缓贴到清歌的肚皮上。
轻轻的揉着她的肚皮。
"妞妞,别闹,听说,用这种润肤油可以减轻妊娠纹,以后,我天天帮你擦,不要再说自己丑了。"
"霍太太在我心里,永远是最漂亮的小妞。"
他手上的动作柔和温暖,没有丝毫的粗暴,细细的薄茧轻刮着她细嫩的肌肤,引起她更深一层的微痒。
灯光打在他俊美无双的侧脸上,鬼斧刀削一般的英俊面容,有那么一刹那间,让她几乎忘了呼吸。
这个男人,是属于她顾清歌的。
这一刻,她真真切切感觉到他是她的。
从头到脚,每个细胞像是重新被人梳理过一般,透着舒爽。
是的,霍建亭就是她的男人!
那双温暖的手还在她腹部游移着,尽量让润肤油发挥的更彻底一些,细心而缜密的呵护让顾清歌对这个男人又一次刮目相看。
"老公,你真好。"她躺在那里,满心满眼的,只剩下他。
霍建亭笑,"知道你老公的好啦。"
"以后,等我老的时候,你要一直陪在我身边才行!"
难得见到霍建亭的笑容,清歌也被感染,先头的不悦立刻被挥尽散去。
得夫如此,妇夫何求!
腹上的油已经全部被肌肤吸收,原本斑驳不堪的纹路看上去又淡了许多,莹白如玉的肌肤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引人犯罪的玫丽画面。
霍建亭只觉得喉咙一阵阵发干,急忙替清歌穿好睡袍,自己则是奔洗手间而去。
清歌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才换下来的内衣内裤还没有洗,想要叫住霍建亭的时候,已然为时已晚,这男人已经进了洗手间。
清歌无奈,只好下了床跟着跑过来,"那个。那个。霍建亭,你先不要进去,我的内衣还没有洗。"
霍建亭在洗手间门前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满脸红云的小女人,微微一笑,"没关系的,就由霍先生替你洗好了。"
清歌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霍建亭刚才说了什么?!
他竟然帮自己洗内衣?!
这简直就是爆炸性的新闻啊!
清歌觉得窘迫极了,站在洗手间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霍建亭一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亲爱的老婆大人,你这是什么表情?"
"那个。那个。"清歌结巴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霍建亭笑了,"舌头被猫咬掉的霍太太,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洗干净的。"
男人像是得了什么宝贝般的大笑着,重新走进洗手间内,弯下腰来,替清歌清洗内衣裤。
从头到尾,没有丝毫的不认真,亦没有丝毫的尴尬。
反而是一脸温润的笑容,让清歌觉得如沐春风。
清歌觉得自己被雷劈过了,脑子里"轰轰"作响,眼前只剩下霍建亭清洗衣物的样子,再望不见其它。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轻而易举就左右自己的情绪?
像霍建亭那般的男人,竟然主动替她做这些,她是不是应该对他有信心一些?
呼啸的北风再一次袭卷这城市的时候,已然是十一月底了,霍建亭的生日就在这几天,为了给霍建亭一个惊喜,清歌小心翼翼的忙碌着。
为了不让霍家人知道,清歌特意提意要回幕府山,霍建亭想了想,没说什么,直接陪着她就回了幕府山。
霍建亭那样的资本家,一定过过不少生日,对于清歌来说,送霍建亭一份怎样的礼物,反倒成了头等大事。
这几天,她在厨房里反反复复的练着,如何做好生日蛋糕,又约了罗欢欢陪她一起逛街,寻思着给霍建亭送件礼物。
这段时间,季盛东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不送红玫瑰了,改送太阳花了。
要知道,这个季节,想弄太阳花来还真不容易。
每次见到花,霍建亭就是一脸死人相,恨不得把花揉个稀巴烂,清歌无奈,只好当着霍建亭的面儿,把花送给佣人。
同样的花,罗欢欢也收到一份,每次见到花,罗欢欢都是直接扔出窗外。
这两姐弟,在对待季盛东送花一事的问题上,表情出奇的一致。
这两天,季盛东也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信儿,竟然把花又送到幕府山来了。
清歌看着要签字的单子,一阵无语。
看来,哪天是要找季盛东说个清楚了。
打电话跟霍建亭请了半天假,好不容易带着七八个保镖就出了门,直到和罗欢欢接上头,那些保镖还不依不舍的跟前。
罗欢欢对霍建亭的了解不比清歌少,毕竟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又相处了那么久,对霍建亭的喜好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了解。
很快,罗欢欢就在男士用品前替清歌选好了要送霍建亭的礼物。
是一份生猛的男士内裤,粗略看了一下,大概有二三十条。
清歌很无语,她想换一份生日礼物,罗欢欢却告诉她:这礼物保证霍建亭喜欢。
好吧,看在能讨霍建亭欢心的份儿上,她忍了!
慷慨的拿出自己的小钱包,刷卡,几万块就这么没了。
看看那些内裤,再看看自己卡上所剩不多的钱,她真想把罗欢欢打一顿。
怎么可以出这么馊的主意给她?!
可是,眼睛的情况是,钱都付了,她还能怎么样?
只好佯装开心,跟着罗欢欢继续去别的地方。
罗欢欢爱名牌,自然少不了要去女装部的,一件又一件的试着衣服,心情很好的样子。
清歌忍不住问她:"欢欢姐,你怎么那么高兴?"
罗欢欢一边把外套脱下来交给柜员,一边穿着一件紫色的长款风衣,"怎么能不高兴?你老公花钱,让我陪你逛街,凡是我看上的东西,全部他付钱,我当然要开心啦。"
清歌这才明白,合着,霍建亭是花钱让罗欢欢陪自己逛街,哄自己开心呢!
原想打电话说些什么的,看看罗欢欢高昂的兴致,还是忍了下去。
不就是几件衣服么,这点钱,霍建亭还是有的。
再说了,送自己老公的姐姐几件衣服,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罗欢欢进了试衣间,清歌在柜台等着,柜员见她大着肚子,便搬了个凳子给她坐下,让她等一会。
清歌点头道过谢,便坐下来,安静的等着罗欢欢从试衣间里出来。
"清歌。"
有人叫自己,清歌站起来,顺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望过去。
跟她同来的保镖正拦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那个男人她认识。
季盛东。
看了看紧闭的试衣间门,再看看一脸焦急的季盛东,她决定还是帮季盛东一把。
双手插进口袋里,朝着保镖走过去,"这是我朋友,你们放开他。"
保镖一见清歌发话了,也不好再为难季盛东,只好放开手。
季盛东朝清歌挤出一抹苍白的笑容,"谢谢。"
清歌勉强忍住了笑意,上下打量着季盛东,"季总,您这是。"
季盛东立刻朝罗欢欢试衣服的地方望了望,"欢欢在里面?"
清歌点头。
季盛东突然握住她的手,"清歌,我想见她。"
清歌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着急的季盛东,想也不想,指着罗欢欢正在试衣服的地方,轻轻道:"你去找她,我到别处逛逛,千万不要说是我让你在这里等她的。"
两人很有默契的挤挤眼睛,清歌便朝旁边的专卖店过去了。
其实,清歌并没有走远,如今罗欢欢对季盛东这不热不冷的模样,她比谁都着急。
毕竟,季盛东救过自己的命,又对自己有恩,如今,自己已然回到了霍建亭身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那季盛东也应该有属于他的幸福。
既然,他属意的是罗欢欢,那么能帮忙的地方,她自然是要帮他一把的。
清歌把自己藏在角落里,恰好能看到季盛东和罗欢欢的地方。
她不敢走远,现如今的情况,她不敢扔下罗欢欢一个人,毕竟,现在霍家的人,个个都是有可能被绑架的目标。
罗欢欢从试衣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视线并没有停留在清歌身上,而是停留在偌大的落地镜前。
她肤色很白,紫色穿在她身上,让她更多出一种高贵而神秘的气质,趁得她越发扶白胜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