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一定是她对霍建亭没有吸引力了,要不然,他怎么一点儿小动作都没有?
以前他替她抹身子的时候,可都是不老实的在她胸前洗好久呢!
都洗完了,全身上下都洗过了,霍建亭还是没有丝毫越轨的动作。
顾清歌不由得皱眉。
今天这是怎么了?
很快,霍建亭拿着她的牙刷和脸盆又出来了,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到她面前,"霍太太,刷牙。"
再简单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动作,却让顾清歌诧异了很久。
霍建亭这是怎么了?
把她当病人处理了么?
不过,他的那一声"霍太太"让她很受用,心底升腾起一股异样的快感。
洗漱完以后,霍建亭在洗手间又忙活了半天,才走出来。
看样子,他也洗漱过了,等下上了床就应该要睡觉了。
顾清歌不由得害羞的笑了笑。
终于等到了。
一分钟。
二分钟。
十分钟过去了,他还是没有靠过来。
什么情况?!
这下,清歌彻底不淡定了。
霍建亭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自己变丑了?
果然怀孕的女人对男人没有一点吸引力,这是真理啊!
那生完孩子以后,身材走样,霍建亭不是更不待见自己?
等到再过几年,孩子大了,两个人审美疲劳了,不更是彻底没兴趣了?!
完了完了。
一想到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就觉得接受不了。
这几年,都是她在追霍建亭,还没享受过一点恋爱的滋味儿呢,就走进婚姻的坟墓里了。
不行!
她就不信这个邪!
于是乎,有一只小小的,柔柔的小爪子就放到了霍建亭的胸前。
紧接着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趴到了他的后颈上。
再接着,隔着棉质睡衣,他感觉到有两团圆圆的肉压在了自己的背上。
心里头一阵狂喜。
下一秒,他就掉进了冰窟窿里。
刚才医生走的时候有交待,怕霍太太动了胎气,这几天那啥不宜。
不宜那啥。
可是,眼下霍太太这是要闹哪样儿?
他该拿她怎么办?
清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想要引诱他,不安分的小手还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他明明很想很想,好不好?
可是医生的话又在耳边徘徊。
孩子。
孩子。
清歌觉得很纳闷,为什么霍建亭明明已经坚硬如铁,却一点动作也没有?
难道自己对他真的没有一点点吸引力了?
不过算一下,他们结婚已经有四年了哎。
虽然前三年几乎是一片空白,可是婚龄真的有四年了,好不好啊?
完了。
这下子彻底完了。
霍建亭对自己没兴趣了。
数到十,如果小东西还在抓,他决定就扑上去,豪吃一顿。
一。
二。
清歌不知道霍建亭怎么想的,只知道这男人现在不理自己。
难道是还在生之前的气?
于是,她缓缓爬起自己的小身子,红彤彤的小嘴儿凑到霍建亭耳垂边,轻轻呵气。
"霍建亭,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一个人跑出来了。"
好像明明是他招惹夏楠在先,她才生气跑出来的,好不好啊?
为什么道歉的人反而变成她自己了?
不应该是霍建亭先道歉吗?
又一想,霍建亭那样的人,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道歉的,好不好呀?
夫妻间的事,总有一方需要多包容,多忍让一些,那她干脆就多忍让一下吧。
可是,为什么霍先生一点反应都没有?
霍建亭还没数到十,那双软绵绵的小手就抽了回来。
澎湃的血洗顿时停止了叫嚣,一点一点回归正常温度。
幸好。
幸好她没有再摸下去,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忍得住。
感谢上帝保佑。
霍建亭长舒一口气,正准备强迫自己好好睡觉,却听到身后有轻微的抽泣声。
怎么了?
霍太太怎么了?
急忙打开床头灯,把背对着自己的霍太太抱进怀里。
"老婆,怎么了?"
这才发现,顾清歌早已泪流满面。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哭?"
"是不是我哪里又做错了?惹你伤心了?"
霍建亭一千个一万个担心,可怀里的人儿哭的更加伤心了。
哇一声,哭出声来。
霍建亭只觉得,一颗心都要碎了。
下意识的把她抱得更紧一些,紧紧捂在胸口,"妞妞,不哭了,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清歌抽抽搭搭哭了很久,才用小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霍建亭,我是不是对你一点吸引力也没有了?"
吸引力?!
"老婆长得这么漂亮,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要人品有人品,遇上这样好的老婆,我根本没有自制力可言的。"
"你胡说,骗人的,全是骗人的。"
霍建亭皱眉。
他又说错什么了?
天知道,他霍建亭刚才说的可句句都是大实话啊。
霍太太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呢?
也不顾她的挣扎,又一次紧紧把她箍在怀里,"妞妞,我说的,全都是真心话,如果有一句假话,就让我。让我就成哑巴,一辈子都不能说话。"
话还没说完,清歌已经从她怀里坐了起来,指尖摁在她的唇上,眉心一片忧愁,"既然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为什么。"
"为什么刚才我那样碰你,你还没反应。"
最后一句话,如果不仔细听,真的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可是,霍建亭听到了,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妞妞,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她轻轻点头,一抹红晕自她脸上洇开。
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睫毛轻颤着,在眼瞳下映出一片黑色的翦影。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因为天气冷,她光洁的身躯轻轻颤抖着,像是在等待着他的滋润。
又像是在等待为他绽放。
妖精!
她睫毛轻垂,掩盖了眼底的惊慌与失措,心里却是一片赧然。
霍建亭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不是还冷得像块冰吗?
怎么一下子就变成恶狼了?
"妞妞,刚才医生说。似乎是动了胎气。"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把这句话说出来,如果再多一分钟,他保证,他已经冲进去了。
从来不知,情玉二字竟然如此令人失去理智。
动了胎气?
刚才那个医生是这么说的吗?
哦。
她似乎是想多了。
原来这男人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碰自己的?
一时间,欣喜涌上心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稍稍偏过脸,避开一些他沉重的呼吸,"那个。那个医生真的这么说?"
好不容易才找回一点点理智,急忙巴巴的就问他。
霍建亭似乎有些明白刚才她为什么使小性子哭了,忍不住抱了抱她,"我的霍太太,你真的以为你老公是柳下惠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