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守在霍太太身边才够。
医生给清歌开的药方是卧床静养,再加上小警卫员的悉心照料,较于之前苍白的脸色,她已然恢复了很多,面颊上带着淡淡的粉色,看上去动人极了。
这会儿,她正窝在阳台上的吊床里,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顾清歌喜欢太阳。
尤其是冬天。
太阳代表了希望和温暖,她是个需要温暖和希望的人,所以,自然也就格外热爱太阳。
霍建亭回到家属宿舍的时候,看到了就是一副睡美人图。
洁白的床单上铺满她黑色的长发,像是缠缠绕绕的网,网住他的心,网住他的视线。
似乎是做了什么美梦,小女人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就这样望着她的睡颜,似乎也是件幸福的事。
其实,幸福和金钱真的没有太大关系。
只要陪伴在你身边的,是那个你在意的人,那么,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幸福的,即使是这样枯燥无味的等待,也变得让人期待。
醒来看到霍建亭那张俊脸就近在眼前时,顾清歌愣了一下。
这男人,大抵是累坏了,这会儿,趴在她身旁就睡着了。
阳光洒在他优美的侧脸上。
他睡的很安静,有轻微的呼吸声从他鼻尖传出来。
男人很好看。
这样睡着时的样子,像个小孩子。
清歌动了动,又怕吵醒他,最后还是没有走下吊床。
霍建亭的睫毛很长,又长又翘,浓密而又细长。
这男人,丫丫的,就是长了一副好皮囊!
当初,在演讲室里的匆匆一瞥,竟然换得了她七年的情根深重。
她想,她一定是个色女,要不,她怎么会在看了霍建亭一眼后,一直爱了他七年呢?
而且,到现在为止,她大有继续再爱她无数个七年的意思。
男人的睫毛动了动,顾清歌的视线便落在他的眸底,霍建亭一个用力,便上了吊床,而她,而是落在他的怀抱里。
霍建亭只觉得心安。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
只要看到霍太太,有霍太太在身旁,他的心就是安静的,静得能听到滴水的声音。
在她粉色的唇瓣上啄了又啄,直到她脸红透,他才放手。
这会儿,她的脸是红的,唇是红的,连脖子都是红的。
他的霍太太,似乎很爱害羞。
突然想到洛云裳的话,霍太太要静养一个礼拜,才能康复。
算算,今天似乎是第九天了。
好像。
顾清歌并没有注意到霍建亭打的什么算盘,仍然乖乖的窝在他胸口,"来多久了?"
两个小时以后,顾清歌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
霍建亭却是精神抖搂,还打了水来替老婆擦洗。
看着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斑痕,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粗鲁多疯狂。
其实,他一直在极力克制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到后来,他就再也克制不住了。
顾清歌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然黑了下来,她睡在大床上,床头灯开着,发出昏暗的光芒
霍建亭已然穿好衣服,坐在床边望着她。
见她醒来,在她嘴角偷个吻,手指又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撩拔。
"霍建亭!"
小女人难得的暴躁,看样子,今天她累坏了。
生怕惹毛了她,急忙把手收回来,却还是停在那丰盈之上,不肯拿下来,"饿了吗?"
清歌摇头,"好累。"
霍建亭笑,"累了就再睡会儿。"
清歌撇嘴,"我又不是猪,哪有那么能睡!"
看清他身上的衣服以后,她有些诧异,"你要出去?"
霍建亭点点头,"我有事,晚上可能会很晚回来,不要等我,你早点睡。"
她嘟着嘴巴,很是不高兴,"霍建亭,你是不是准备去找别的女人了?"
霍建亭一愣,"没有啊?"
她的小脸已经挂了下来,声音里都带了哽咽,"那你为什么不敢带我去?"
霍建亭突然笑了,"我去见霍建声,你也要去吗?"
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被提起,如今再次出现在耳边,清歌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眉心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看关霍建亭似笑非笑的眼,下意识的咬了咬唇瓣。
粗厉的指尖覆上来,迅速止住她咬唇的动作。
"妞妞,不许咬自己,这里。只有我能咬。"
这男人,怎么又往不正经上扯?
眼睛白了他一眼,"霍建亭,你就不能正经点儿吗?"
霍建亭笑。
他一笑,清歌顿时觉得整个房间都亮了。
如今,他受伤的左手已经痊愈,之前腿上的刮伤也尽数恢复,除了留下些许的疤痕,虽然还有些丑陋,但至少他是健康的。
"霍建亭,你给我出去!"
老娘不发威,你还真当老娘好欺负了!
"霍建亭,我见过不要脸的,却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霍建亭终于停止运动,煞有介事的摸着下巴,"这个问题必须考虑一下。"
"我觉得我要脸没用,只要老婆就好了。"
顾清歌欲哭无泪。
有她这么悲催的么?
她到现在连饭都没吃呢!
她不能再在这张床上呆下去了,否则,吃亏的只有她自己,挣扎着站起来,想要下床洗澡。
脚刚落地,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疼得厉害,她站立不稳,朝着地面就趴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