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没有心思再和霍建声说废话,每一拳打过去,都是竭尽全力。
霍建声自知不是霍建亭的对手,一边闪躲,一边观察着退避之路。
这一带他已经研究了很久,仗着对地势的熟悉,他很快就消失在霍建亭的视线里。
这一次斗不过霍建亭,还有下一次!
摸着鼻孔里流下来的血,霍建声恶狠狠的盯着那道废弃的作坊。
顾清歌中了药,一时半会儿肯定跑不掉,霍建亭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和顾清歌亲近的机会。
那么,不如就让他来导演一场好戏吧。
霍建亭,我到是要看看,撕心裂肺的痛转加到你身上时,你会是什么样子?
霍建声一走,霍建亭便无心恋战了。
顾清歌还躺在那里,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情况,匆匆忙忙蹲下来。
"清歌,是你吗?"
听到久违的熟悉的声音,顾清歌仅有的一丝理智也散了去,"是我。"
语毕,不待霍建亭回答,便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
整个天空都被洗刷的一尘不染。
唯一令人觉得可惜的是,这雨依旧还在不停的下着。
因为这里没有修柏油路的原因,很多地方都成了沼泽地。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行人走过的痕迹早已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
寻找霍建亭的人一直在远处徘徊,却始终找不到霍建亭的人。
王三五不停的拔打着霍建亭的手机。
他哪里知道,霍建亭的手机泡了水,早就报废了。
在打了无数次没有结果以后,他开始拔打顾清歌的电话。
一样的回答。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老大失踪了。
整个M组织的人都被他拉出来搜寻霍建亭。
雨终究太大了,把所有的踪迹都洗刷了个干净。
由于职业习惯的原因,霍建亭是第一个睁开眼睛的人。
下意识的,他拿过还算完整的衣服替自己穿上,长臂摸向身旁的柔软女体,不由得笑了笑。
昨夜几近疯狂的两个人,在做了无数次之后,又有谁是不累的?
还是让她多休息休息吧。
他起身,朝着有光亮的地方走过去。
雨下在这样大,这里又是半山腰,不知道能不能走得掉?
如果今天走不掉,那就要再留一天了。
也不知道霍建声跑到哪里去了,如果他还在附近,始终是个心头大患。
霍建亭很随意的走出来,衬衫的扣子还没有系,露出他麦色的肌肤。
纵欲过后的男人,总是自信满满,精神百倍。
这间废弃的作坊虽然破旧,却始终没有漏雨,想来,这里当初用的时候,也是极用心的设计过的。
脚步突然停下来。
前方不远处,躺着一对赤的男女。
男的他认识。
女的他更认识。
那一幕仿佛像一把刀,无声的刺进他的心脏里,刺穿他的心脏。
所有的好心情顿时化作乌有,他三步并作两步,气急败坏的走到还在沉睡中的女子跟前,毫不留情的揪住她的头发。
"顾清歌。"
确切的说,是一丝不挂的躺在霍建声身旁。
顾清歌头发被人扯得生疼,茫然的睁开眼,看到霍建亭已然扭曲的脸庞里,才意识到事态严重。
"建亭?你不是和夏晴订婚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记忆断断续续,倒转,回流到那一场如恶梦般的订婚宴上。
之后她中了药,被霍建声拖来这里,她只知道霍建声撕了她的衣服,还压在她身上。
不是霍建亭吗?
怎么是霍建声?
是不是自己当时完全失去了理智,把霍建声当成了霍建亭?
两个人有那么相似的眉眼,连声音都有几分相像。
如果昨天晚上跟自己做的人是霍建声,那霍建亭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啪。
顾清歌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
昨天被霍建声打过的地方还没有消肿,如今又被霍建亭打了一巴掌,半边脸肿得几乎要遮住了眼睛。
霍建亭恶狠狠的掐住顾清歌的脖子。
"贱人,我跟夏晴之所以会订婚,从头到尾都不是为我自己!"
"你竟然。"
"竟然为了报复我。"
"跟霍建声这样的畜生上了床。"
"他睡了你!"
"你给我戴了那么高一顶绿帽子,这就是你的报复?!"
"顾清歌,你成功了!"
"我从来不打女人的,你是第一个被我打的女人!"
"哈哈。"
霍建亭一会愤怒一会大笑,仿佛神经错乱了一般。
眸底全是血丝,一如这破碎不堪的环境一般令人难堪。
"顾清歌,你不要脸。"
"夏晴她拿你和夏俊明的DNA报告要胁我,为了你,我宁可这样败坏自己,可是你呢?"
"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如果这是你的报复,那么。我恭喜你,你成功了!"
"你成功的让霍建亭失控了!成功的让我的心痛了!"
指尖一寸寸向下,滑落在顾清歌的喉管上,卯足了劲儿准备掐死她。
"顾清歌,背叛我的女人,只有一个下场!"
她望着霍建亭狠绝的眼眸,早已没有了反抗的心情。
连一丝儿的反抗心理都没有了。
如果昨天夜里路自己欢爱的人是霍建声,那么,霍建亭就算是活活掐死她,她也认了。
毕竟,这种事,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承受得住的。
唯一令她不解的是,昨天晚上,她呼唤霍建亭名字的时候,答应的人的确是霍建亭,为什么一眨眼就变成了霍建声?
顾清歌想不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眼下的结果就是这样,躺在她身边的男人不是霍建亭,而是霍建声。
直到现在,那个男人似乎还没有醒过来。
霍建亭的指尖落在顾清歌高耸的锁骨上。
他承认,在前一秒,当他看到顾清歌躺在霍建声身边的时候,心彻底寒了。
那一刻,他告诉自己:像顾清歌这样的女人,不配得到他的喜欢!
指尖缓缓落在顾清歌细瘦的脖子上。
她的脖子那么细,轻轻一扭就会折断。
狂风卷着雨丝落在他的手背上,像极她无声的哭泣。
一咬牙,捏上她细白的脖子。
"顾清歌,难道你没话说吗?"
他尽量让自己平静,尽量压下自己愤怒的情绪,可是,有些东西,却怎么也压不住。
顾清歌只能是霍建亭一个人的!
他她怎么可以容忍霍建声那样的人来染指她?!
顾清歌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话到嘴边的时候,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是一种很无力很苍白的感觉。
明明脑海里和自己发生关系的人是霍建亭,为什么一眨眼却变成了霍建声?
她好想解释,好想说那不是她,
偏生的,眼前的景象让她无从辩解。
百口莫辩,大抵就是这个样子吧。
有时候,沉默便是默认。
霍建亭手背上的青筋突起来,一条条鼓起来,像是要奔涌而出一般。
这一刻,他多么想掐死顾清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