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璐琪娇嗔一声,说明哥,这是林佑啊。
杂毛小道说哪个林佑
萧璐琪说就是那个林佑啊
杂毛小道大惊小怪地说道:我的天,不会吧,我记得那家伙没这么胖吧,怎么回事,这是吃了化肥么
呃
旁边的林佑一脸黑线,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便宜大舅哥打招呼。
玩笑开完,我把陆左朵朵和屈胖三都叫了出来,给林佑介绍认识,瞧见这一个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牛人露了面,林佑深吸一口气,满脸通红地说道:各位,各位,承蒙看得起,我还是那句话,我这两百斤肉搁这儿,你们要是用得上,只管招呼一声就是了
杂毛小道开玩笑是归开玩笑,不过对于这堂妹夫还是挺关照的,简单聊了几句,又警告萧璐琪,说我这妹夫是个老实人,你可别欺负他。
萧璐琪没好气地说道:别人都是嘱咐外人别欺负自己妹子,你倒好,反了一个儿。
杂毛小道说我还不知道你,打小就是个男孩子的性格,若不是个女儿身,只怕你还得翻了天去。
林佑在旁边说道:不,女大十八变,璐琪她可不一样了,是我的女神。
杂毛小道一副牙酸的表情,挥挥手,不待见。
聊了一会儿,林佑开始谈及了找寻虎皮猫大人那凤凰蛋的事情,这是我之前交给他办的事情,当初游艇拍卖会时得到的金钱我也大部分交给了他,当做启动资金。
不过现如今既然知道了屈胖三的身份,这事儿也就没有了必要,当着屈胖三的面,我没有多聊,咳了咳,把他拉到了一边去。
我告诉林佑,说这件事情目前暂时打住,先别弄了。
林佑很奇怪,说为什么
我没有多作解释,含糊说了几句,他是聪明人,知道我这般做必有理由,也没有多问,而是低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停住了;不过这段时间也不是没有收获,你还记得那个白衣秦归政么
我点头,说当然记得。
林佑说璐琪一直对小妖姑娘的死耿耿于怀,所以也调动了一部分的资源调查此人,发现此人的背景十分复杂,不但在宝岛有着很大的势力,跟兄弟会有关系,而且还跟欧洲几大血族豪门有关;而你可知道,此人还有一个很秘密的身份,是什么吗
我说什么
林佑慎重地吐出了两个字来:魔将。
啊
我愣了一下,说这是什么意思
林佑摇头,说不知道,我这也是一个从事互联网技术的黑客朋友截到的信息,从他与手下的邮件往来中,多次提到了这一个身份,我觉得很不一般,所以希望你能够有所提防。
林佑不说还好,这般强调,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另外一个人来。
杨劫,又或者陈留劫。
我这个便宜徒弟在离开的时候,曾经也说起过自己另外的一个身份,魔将。
这个魔将,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不得而知,但是隐隐感觉到这里面似乎有一些关联,而白衣秦归政是小妖遇害的关键人物,也是虎皮猫大人凤凰蛋失踪的重要线索,之前在崂山之上的时候,我听那无缺道长谈及阁皂山清炫真人遇害之事,说起有猜测是跟宝岛一个姓秦的家伙有关,也下意识地想到莫非就是这个白衣秦归政
种种古怪之处,实在可疑,我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秦归政的这一条线,你暂且不要断,继续帮我跟一下,最好能够知道此人的行踪,回头我有用。
林佑点头,说好。
简单聊了一会儿,我们又聚到了一起来,林佑问我,说需不需要去瞧一眼小妖姑娘的遗体,现在还冷冻着呢。
我看了陆左一眼,他摇了摇头,说不用,既然在你那里,就暂时搁着,日后我自有办法。
与林佑萧璐琪两人告别之后,我们离开了服务站,然后开始转路线,一路向西。
车夫这活儿自然是我的事情,毕竟我是小字辈,更小的屈胖三和朵朵都是大爷,何况还不会开车。
当然,开长途车这事儿,对于一个修行者来说,并不算什么事。
路上,我与陆左和杂毛小道谈起了白衣秦归政的事情来。
刚才的时候,陆左表面上表现得十分平淡,云淡风轻,但是对于小妖被击毁肉身,最后不得不如同虎皮猫大人一般寄托于一鸟身之上这事儿,其实还是很放在心上的。
而正因为如此,他对那个谋害了小妖姑娘的家伙肯定很在意。
当听到我说起这事儿,那个凶手之前还跟白衣秦归政见了一面,立刻就变得严肃了起来,问了我几句之后,对杂毛小道说道:等我们办完了事,回头就找这个家伙开刀
杂毛小道想了想,说其实小妖好像知道那凶手是谁,但却不肯说出来。
陆左听到,不由得一愣,说为什么
杂毛小道苦笑,说我怎么知道为什么,等到时候见面了,你问一下她呗。
陆左沉默了,不再说话。
一路西行,得益于国内日渐发达的高速公路网,路上倒是不会特别的疲惫,毕竟一条路通到底,又有导航,实在算不得什么,而陆左也会开车,两人还能够相互替换,车到金陵的时候,我们开出来了一回,找了个地方吃饭,然后睡觉,回头又继续出发。
虽然陆左的脑袋上挂了一通缉,不过因为没有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的缘故,所以倒也用不着太多的担心。
事实上,世界这么大,通缉犯那么多,有几人能够知晓,除非是碰到特定的办案人员,否则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麻烦,而陆左和杂毛小道路上的时候还用手段改头换面了去,更是不用担心。
如此且走且停,终于在第四天赶到了迪化,休整过后,我们继续驱车前往天山。
所谓天山,是一个纵横西北的巨大山脉,而我们所去的地方,具体的讲,应该叫做博格达峰。
博格达峰是天山山脉东段的最高峰,北邻准噶尔盆地,南隔达坂城谷地,与吐鲁番盆地遥遥相望,处于荒漠包围之中,这儿的路况就有一些不太好了,我们一路驱车行走,最终来到了山脚下的一处村庄,由陆左出面,与当地的村民交涉,让他们代为保管我们这辆车子,然后一行人步行上山。
此刻正是秋高气爽的季节,好多地方正是炎热时节,而西北之地却已经有了冬天的肃杀之色,越往上走,越是寒冷。
不过我们早有准备,在迪化休整的时候,就已经买好了棉大衣和相关的登山装备,并不害怕。
再说了,这一帮人都是修行者,身穿单衣都没什么问题。
走在山脚下的丛林之中,望着远处巍峨的雪山,陆左颇多感慨,跟杂毛小道说道:还记得当年,我们跑到这儿来,懵懵懂懂,只以为事情不会发生,没想到最后居然演变成了近年来最为庞大的一场大战,无数人再次陨落,无数人分离而走,唉
从来都显得很安静的朵朵这个时候突然说话了,说陆左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去找肥虫子啊我想它了
陆左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想它,不过目前暂时还不能去,等我将天龙真火研究透彻了,就带你去见它,好不好
朵朵伸出手指来,说拉钩哦。
陆左笑了,说好。
两人拉钩,朵朵欢天喜地,跑到前面去找屈胖三了,而杂毛小道则在旁边感慨,说谁说不是呢,说句实话,我后来的时候,好几次做梦,梦到我们当时没有能够顶得住小佛爷的重重谋算,最终让这世间给吞噬了去,每一次都从梦中惊醒,止不住地打冷战
谈到小佛爷,陆左叹了一口气,说这人聪明至极,而且心志坚定,对于手中资源的把握和运用简直不是人所能够理解的,幸好他死了,否则还真的没几人能够制得住他。
杂毛小道面容古怪,说若他还活着呢
陆左说你是说
他说了一半,连忙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我们当初是亲眼瞧见他离去的
这话儿说得他自己都不自信了。
陆左和杂毛小道两人都同时沉默了下来,气氛有些凝滞,我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不过想起自己就在当日天山大战之地,故地重游,不由得多出了几分兴奋,问起了两人当日之事。
两人的兴致并不高,不过听我问起,倒也没有藏私,将当初的战斗一五一十地详细说了出来。
我在旁边听着,听到邪灵教如何利用最后的力量,在此拼死一搏,力图达到净化世界毁灭世界的终极目的,各种手段齐出,然后又有无数豪雄参与其中,奋起抗争,舍身忘死
种种事情,听得我是热血沸腾,悠然向往。
只可惜当时的我,还在南方搬着砖,浑然不知这么多的变故,也不知道有那么多人,为了世间的和平而默默付出着自己的性命。
一席话谈完,天池在望,我突然想起一事儿,说我们如何找寻陶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