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大概在晚上八点左右一辆黑色丰田埃尔法保姆车停在了橡树院的一号楼前
女孩脚踩着黑色的高跟鞋轻快的从车上跳下来,Chanel的鹅黄色连体服穿在身上,大面积黄色搭配牛仔裤烘托出1970年代的风格
“赛琳娜,帝都的空气可真不怎么样!”
“总监,您一直都住在伦敦,帝都的空气肯定还适应不了。”那个叫赛琳娜的女人从车后走出来手上拉着两个很大的行李箱,虽然大部分东西已经转移过来了可是总监怎么还有这么多衣服?
对,那个刚刚从车上穿着高跟鞋跳下来的女孩子是她的顶头上司Felicia,本名叫风降歌,年仅6岁,就任英国高奢品牌SUP的创意总监一职,是Sup强大的掌舵人。
“行李给我,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风降歌觉得有些累了,SUP春夏时装周的大秀才结束她就马不停蹄的从伦敦飞到帝都,飞机上都没合过眼,这从她眼底淡淡的黑眼圈就看得出来。
“还是我送您上去吧,这么多行李您也拿不过来。”
风降歌带上墨镜应下了:“好。”
走进一号楼的大厅,高跟鞋踩着大理石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又忽然停顿。
风降歌有点分不清方向:“没有电梯吗?”
“在那。”赛琳娜空出一只手指向左边的电梯
“哦。”
赛琳娜真的怀疑这房子风降歌到底有没有住过?
“总监。房子已经让人打扫过了,您在伦敦家里的东西按照您的要求也都搬过来了,用时两天。”
风降歌轻轻地皱眉,看得赛琳娜胆战心惊的,又没做好吗?总监应该不会再公共场合发飙吧?不、总监发火从不分场合!
“两天?动作还挺利索的,这房子我四年没住过了,还以为至少要一个星期。”风降歌用手扶起了墨镜
四年没住过人?也没打扫过?那房子还是复式的,打扫的阿姨真可怜。
电梯的门打开了,风降歌仔细看着手上的文件跟在赛琳娜后面低头走了进去,按下了17层键,丝毫没注意到电梯另一端海拔一米八八的男子和身边体型略大的像个保镖一样的大叔。
“赛琳娜,这次计划邀请的代言人是许亦年?”
“这...”赛琳娜默默移到离风降歌最近的地方压低了声音,“总监,后面还有人。”
“后面?”风降歌回头,两个男人就站在她后面那两个巨大的行李箱隔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左边的男人体型很壮实大概有一米八三的样子穿着一身黑,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天,天?
右边的那个、好像就是个男孩子带着眼镜帽子一米八八的个子酷酷的开在电梯的一壁玩手机!安安静静的。
风降歌微笑,眼前的这个男孩无论是穿着气度显然就是一个走在时尚前沿的衣架子!
“总监!”赛琳娜轻轻拉了一下风降歌的衣服
“额?”
“到了。”总监是看着迷了吗?
不过每次总监这样看别人都表示她找到衣架子了,这个男孩走运了。
但是眼前的事主要还是把总监拉走,每次倒时差总监智商都不在线!
电梯门开了以后赛琳娜迅速推走了自家总监:“总监,密码。”没有密码她也开不了门啊!
“哦。”风降歌随便按了几个数字拉开门就进去了。
赛琳娜:四年没住过还能记得密码?总监!我墙都不扶就服你啊!
风降歌进门凭着自己超强的第六感迅速扑倒在沙发上,穿着高跟鞋的脚不安分的磕着旁边的茶几
赛琳娜放下行李箱走过去帮风降歌脱了高跟鞋:“舒服!”风降歌把头埋在靠垫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赛琳娜就看着她毫无形象的趴在沙发上、浅笑
从低调到高调、从设计师到创意总监,抛开风降歌总监的身份,她也只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女孩子
无论在这个时尚圈里她表现的怎样强势或是光芒尽显,她依旧是个追逐梦想挥洒天赋的女孩,也需要休息,也有自己的小毛病,比如现在四仰八叉的睡姿?
赛琳娜从卧室里拿了毯子给风降歌盖上写了字条就离开了,一夜好梦。
电梯里的另个男孩子拿着行李箱在那个壮壮的男人的目送下走向了同一楼层对面的那扇门。
他就是刚才风降歌口中、文件资料里的那个人——许亦年。
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长得好看到伤天害理的人,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的完美无缺的男主角,高挺的鼻梁,眼里闪着冷峻的光
对时尚有着自己的见解,无论走到哪都光芒四射,虽然外表冷冷的内里却是个暖心的大男孩,又时常做出小孩子的举动。
横跨演员、歌手、模特三大领域,在国内有极大的热度,在国际上也有不小的影响力,代言的高端品牌,登上的时尚杂志都是圈里大咖。
“年年回来了。”上前来迎的是许亦年的母亲,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
这个女人把自己的所有精力几乎全都倾注给了眼前这个男孩,她唯一的孩子,对于他的感情,是一种“完全就是付出,没有任何回报”的爱和牺牲。
“不是让你早点睡吗?”许亦年着急地劝她,“你赶快睡觉!你赶快睡。”他强调。
这一次他发火了,说实话他也不想才回家进门对妈妈说的就是这句话
但是他越来越觉得妈妈年纪大了,在母子关系中他变成了主导者,照顾人的角色,他现在特别担心她熬夜。
“好,我听你的!”许妈妈笑着眼光转向了餐桌上的那碗汤,“那我去睡了,记得把汤喝掉,我热了好几次呢!”
“好。”许亦年压低了声音答应了许妈妈。
许亦年看着妈妈上楼,关上房门的声音。他深吸了一口气再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关掉了多余的灯光,走到餐桌旁坐下,碗里的汤凉到刚刚好的温度,大手拿着汤勺有一下没一下的捣着碗里的汤
原来因为打工、打篮球而在手上留下的茧子变得很薄了,快要消失的样子
舀起碗里的汤,勺子里的汤水上漂浮的油脂因为昏黄的灯光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放下汤勺,端起碗,许亦年喝掉了碗里的汤,这是下飞机以后他喝到的最温暖的东西。
回国的第一个夜晚,安静温暖,唯独缺少的是一个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