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了黑色的西装裤,但身下的担架上铺着白布,褚桐看到白布上有血迹,她手探向简迟淮的腿,摸到一阵湿腻,护士隔开她的手,然后将简迟淮的裤腿往上挽,他的小腿很明显受伤了,流着血。护士开始给他处理伤口,到了医院后,褚桐也被要求进行一系列的检查。所幸她身上没有伤,全部的检查出来,并没有大碍。
她去找简迟淮,被告知已经推进了病房,褚桐来到病房门口,刚要进去,就看到有人拉开门出来。褚桐抬头看看,那名医生的目光落到她身上,"你是他的家属?"
"嗯,对。"
"跟我来趟办公室吧,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褚桐听到这,心里咯噔下,如果简迟淮没事的话,他完全没有必要避开他。褚桐怀着惴惴不安的心跟着医生来到办公室,那名医生示意她入座。
"医生,是不是他伤到哪里了?"
"车祸之前,你们在做什么?"
褚桐哪里想到他会这样问,她面色尴尬地不敢去看医生的脸,"到底怎么了?"
"我是医生,你不必忌讳,直说吧。"
褚桐双手绞在一起,"撞车前吧,我们就是挺亲热的。"
"亲热到什么地步就不用你说了,他肯定有了欲望,当时身体也起了反应吧?翻车的瞬间,可能..."
"可能怎样?"褚桐也想赶紧听到结果。但医生欲言又止,真不是他要隐瞒什么,他是找不到怎么去形容啊,"就是可能当时硬着,你明白吗?然后突如其来的外力,导致伤了..."
"什么?"褚桐被震得说不出话,医生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不过也不一定,具体的,还是让他自己试验过再说吧。"
"医生,您究竟什么意思?"
"我说的不够明确吗?"毕竟褚桐是女的,医生摸了摸耳朵,"我说得是检查结果,但毕竟是理论嘛,所以还得看他以后实践的效果,说不定没事。"
"你是想说,他伤了男根吧?"
"对对对,就是这意思。"
褚桐额角轻搐下,她木然抬起视线看向医生,"他自己知道吗?"
"目前还不知道,对了,你是他的?"
"前..."褚桐说了个字,然后又改口道,"老婆。"
"那这件事是隐瞒还是告诉,由你自己来决定吧。"医生拿起桌上的几张检查报告,"别的情况暂时没发现,都是些外伤,也处理好了,观察一个晚上,明早就能出院。"
"哦,谢谢,"褚桐木然起身,刚转过去,又回头说道,"医生。"
"你说。"
话到嘴边,她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问了,这个伤,还需要了解得透彻吗?最根本的地方坏了,褚桐不敢往下想,神情恹恹出了办公室门。
来到病房门口,她调整好状态,推门进去,简迟淮靠坐在床上,没有大碍,所以精神也不错。见她进来,男人招了招手,"挂完水后,能不能回去?"
"不能,要留院观察一晚。"
"不用观察,"简迟淮将手臂枕在脑后,"我已经让司机过来接我。"
褚桐坐向床沿,简迟淮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不少,手臂上也有淤青,褚桐视线往下落,然后定格在某处,简迟淮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里,"是不是想继续?"
褚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装作若无其事般别开,"突然偃旗息鼓,难受不?"
"你说哪里?"
褚桐朝他看眼,"简迟淮,我们都是成年人,用不着装作听不懂我说的话。"
简迟淮轻笑两声,"当然会难受,你不是男人你不懂,会痛。"
她心里咯噔下,"痛的严重吗?"
许久没有夫妻生活,好不容易即将滋润了,却来这么一出,她还问痛的难受么?"当然,痛起来一点都不比我身上的皮外伤轻。"
褚桐怔怔盯着他看,简迟淮端详着她的神色,那目光里充满了什么?探究、似乎还有难受,以及怜悯?简迟淮轻皱眉头,"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没有。"褚桐不住摆手,她转过身看向窗外,见简迟淮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褚桐不由又用余光朝他睇望,他还这样年轻,男人三十一枝花,况且并没有到这个年纪。他的魅力配合着他的外表,在女人圈里向来所向披靡,可褚桐实在无法想象,这个意外来得那么突然,简迟淮如何去接受?
手掌忽然被拉了过去,褚桐下意识想要抽回,但对上简迟淮的视线后,她于心不忍,男人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知道谁想害你吗?"
"你说芊客来的老板来头不小,难道是他?"
"那你知道芊客来的老板是谁吗?"
褚桐摇了摇头,她只是底层的小人物,哪能接触到那样高端的霸道总裁呢?
"傅、时、添。"简迟淮一字一顿道。
褚桐惊讶地张大嘴巴,"害江意唯差点瘫痪的那个?"
"不然呢?整个西城,你哪里还能找得出第二个傅时添?"
"他也太狠了吧!"
简迟淮靠回床头,"这件事不一定是傅时添做的,因为他还不至于会对个小记者动手。但芊客来幕后的老板确实是他,至于动手的人,自然是跟芊客来利益挂钩的,应该是分管的高层,出了这种事,傅时添怪罪下来,就拿你开刀了。"
"真阴暗。"褚桐不由说道。
"这个手法,倒是挺熟悉的,之前你被殷少呈的人撞车,然后塞到精神病院去的事还记得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