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沐言不需要新闻,你简四哥想捧的人,会红不了?"褚桐深知不能跟简迟淮对着干,"就抢一次风头而已嘛,你又不是小气的人。"
简迟淮将她的裙摆往上提,一截细嫩的小腿慢慢显露出来,褚桐双脚晃了晃,"对你来说这个局面应该是双赢才是,我忙到现在还没吃上口东西呢,简..."
她嗓音猛地顿住,方才只顾着说话,完全忽略了背后传来的解开皮带的声音,她霍然回过头,眼中充满恼怒,"简迟淮,这里是客厅!你,你做什么!"
她两腿还是悬空的,褚桐上半身等于挂在那,她捶了两记沙发,"混蛋!"
其实,哪怕她好好解释了,好好说明白里面的事情了,简迟淮这晚上还是没放过她。倒不是惩罚,只是一遍遍磨着要她,简迟淮也不知,这样一个普通平凡的女人,他娶了也就罢了,却偏偏为什么越来越上心,一步踏进去,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往下陷吗?
褚桐被折腾得不行,睡着的时候,她想,估计地震来了她都爬不起来逃走吧?
简迟淮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褚桐睡得很沉,她已经好久没有梦到姐姐了。褚玥晴刚走的那会,褚桐经常会做梦,梦见她瘦的就剩下副皮包骨头。后来,心里挂念她,姐姐就时常出现在她的梦里,再后来,梦见的次数越来越少...
褚桐见到姐姐的时候,却清醒地知道在做梦,就是这样矛盾,她看到姐姐胸口以下的部位都埋在土里,褚桐过去,满脸的忧伤,"姐姐,为什么会这样?你怎么在土里?"
褚玥晴摇着头,对她露出很怪异的笑,"因为我要在土里面生根,有了根,我才能活下去。"
褚桐听不懂,蹲在姐姐的前面,"为什么?我们是人类,为什么要生根?"
"因为,我跟你已经不一样了,桐桐,你过得好吗,你过得好吗?"
哪怕是在梦里,褚桐都想哭出来,"姐,我过得很好,是不是你想我了?我究竟是不是在做梦?"
褚玥晴没再说话,褚桐抬起头,她看到姐姐身上忽然长出来很多树枝,长长的藤蔓从地底下钻出来,猛地圈住褚桐的脖子,越收越紧,她看到姐姐的脸狰狞极了,变成了一个她所陌生的人。褚桐喘不过来气,她伸手想将脖子里的东西解开,却仿若有地震般的巨响传到耳朵里,她吓得猛然一跳,坐起身来。
简迟淮打开灯,也听到自己手机响了,他拿过来看眼,朝褚桐看了看,他将里面的短信删除,放回床头柜,"怎么了?"
褚桐擦把冷汗,"做梦了。"
"梦到什么把你吓成这样?"简迟淮取过纸巾替她轻拭额头,褚桐呼了口气,"梦到我姐姐,她变成了一棵树。"
简迟淮眸色轻动,却也只是细小的尘埃落入浩瀚大海中,经不起一点惊涛骇浪,"瞎说,人怎么会变成树?"
"我也不知道,好奇怪的梦。"褚桐倚向床头,睡不着了,"谁给你打电话?"
"不是电话,垃圾短信而已。"简迟淮一把将她捞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褚桐双手按住他肩头,"再来的话,会要命的。"
"明天我休息,不然的话,我自己也会克制。"
褚桐欲哭无泪,"可我明天不休息啊,我还得跑新闻呢。"
"放你的假,准了。"
褚桐忙往他胸口一推,"简迟淮,前两天妈来这儿,问我怀上了没,还问我圆房没?"
"那你就更要努力了,据我所知,一天隔一天同房,怀上的几率比较大。"简迟淮靠向身后,噙笑看她。
褚桐对上他的视线,"你呢,你想要孩子吗?"
"随你,我随时都行。"对于简迟淮来说,他这个年纪并不算到了非要孩子不可的时候,但假如真有了个孩子,似乎对他的生活也没什么影响,反正有月嫂带。
褚桐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我倒想晚个一两年,挺那么大的肚子,怎么去跑新闻。"
简迟淮面色严肃起来,"真要怀上,就不能出门了,难道你肚子里要带着个球上跳下窜吗?"
她就知道,他不会允许,"好好好,暂且不论,我好困,我想睡觉。"
褚桐方才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做着做着,怎么倒成了简迟淮的盘中餐?
电影节的第二天,江意唯就回归了《清音传》的剧组。本来,替代的演员已经找好了,但这毕竟是部大型古装剧,服饰方面等都有很严格的要求,哪怕已补拍一些戏份,但知道江意唯康复的消息后,导演第一时间打了电话跟她沟通。
褚桐跑完新闻经过个酒店,她抬头仰望,这儿坐拥了市中心上好的地段,准五星级别,早就听说里面的招牌菜好吃得要命。她揉了揉肚子,如今,她好歹也是简太太了,易搜背后的老板娘啊,进这儿吃饭,是不是应该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直接报简迟淮的大名就可以?
她摇摇头,然后毅然决然去了这家酒店的——对面,一家特产店,这儿的梅干菜包也是出了名的,两块五一个,量足!
褚桐排着队,好不容易要轮到自己,肩膀忽然被人猛地拍了下,她吓得扭过头,看到殷少呈朝她招手,"过来。"
"干嘛?"
"请你吃饭。"
褚桐握紧手里的五块钱,"你干嘛请我吃饭?"
殷少呈指了指她排队的窗口,再指了指对面,"那你说,哪家的诱惑力更大?"
"无功不受禄,谢谢您咧!"
殷少呈干脆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队伍中拖出去,"那我和你谈谈跟江意唯的合作,行吗?"(未完待续)